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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
“原来是这样。”江芸芸嘴甜说道,“这次一定能考中的。”
沈焘弯了弯眉眼:“其归也是。”
江芸芸背着手,小大人说道:“我明年不考,我还想要再多读几年,精进自己的本事。”
沈焘惊讶,就连一直不说话的毛澄也跟着看了过来。
“为何?”沈焘问道。
江芸芸摸了摸脑袋:“多学习几年,听说国子监人才济济,我想去看看。”
“比不过你。”一直没说话的毛澄耿直说道。
江芸芸见他终于说话了,忍不住凑过去:“你怎么知道啊。”
毛澄看着靠过来的小孩,还没说话,先红了耳朵。
江芸芸的视线果不其然落在他红扑扑的耳朵上。
“宪清就是从南京国子监出来的,如今也算是毕业了。”沈焘为他解释着,“他看人一向很准,既然说你厉害,那你肯定是厉害的。”
江芸芸立刻露出灿烂的笑来:“那你一定也很厉害,可以给我看看你的文章吗?”
毛澄抿了抿唇,轻轻嗯了一声。
江芸芸把着他的手臂,热情开门:“走走,我们屋内详细说。”
沈焘和顾幺儿震惊地看着江芸芸把人拉进屋内。
“原来是讨教学问啊。”沈焘松了一口气。
顾幺儿瘪了瘪嘴,双手抱臂,一脸不悦,突然动了动鼻子:“你身上好重的药味啊。”
“我家世代行医,我也学了一些。”沈焘笑说道。
顾幺儿哦了一声:“怪不得香香的,还挺好闻。”
沈焘笑了笑:“小童郎可是有那里不舒服?”
“我没有,我可强壮了。”顾幺儿说道,“但江芸不行,他看上去风一吹就到了。”
“其归确实瘦了些。”沈焘说。
顾幺儿拉着她入内,贱兮兮地怂恿道:“那你快给他把脉去。”
—— ——
大船在船上行驶了十来天,王献臣是个热闹的人,不是围炉夜话,就是作诗漫谈,每天都有新的花样,总算是和徐经祝枝山玩得熟悉起来,就连黎循传也跟着熟悉起来,可以说是一行人中最是活络的人。
顾清身子还未大好,沈焘每日都给他把脉,江芸芸见状就拉着他一起打拳,往往这个时候,顾幺儿就会用刀当棍,在甲板上耍得虎虎生威,都能博得一众喝彩。
江芸芸白天拉着顾清打拳,和沈焘聊着医术,下午去找毛澄一起读书。
毛澄平日里不爱说话,但一旦说起政事却又是侃侃不挠,声音清切。
他文字犀利,气势磅礴,但并不艰涩难道,反而明白清晰,读起来简直会上瘾。
江芸芸和他越聊越投入,也紧跟着受益良多,他的义理学的格外好,引经据典,就连最不爱读书的顾幺儿都能听得入迷,睡觉前还在回味他讲的故事。
天色越来越冷,湖面上也逐渐结冰了,湖面上的船只却是越来越多了,旗帜林立,猎猎而动,众人在船上迎来第一场大雪。
“已经进了京城地界了,明日就能到了。”徐叔也裹上大袄子,“大家可以把东西都收拾收拾,我们是行船,在码头不能呆很久,到时候码头上会有马车来接诸位去别院。”
“正好,免了我到处找屋子的烦恼。”王献臣和气说道,“多亏了衡父。”
徐经连连摆手。
“又要麻烦衡父了。”顾清等人不好意思说道。
第二日中午,大船终于驶入水湾,不亏是京城,远远就能看到码头上拥挤的人群,还有喧闹的声音。
“好热闹啊。”江芸芸惊叹着。
“比南京还大的城墙啊。”顾幺儿张大嘴巴,歪着头突然说道,“你说要多少人才能打下京城呢。”
黎循传眼疾手快捂住他的嘴巴。
“下次你这个不要脑袋的和那个不要命的其归,蒙上被子讨论。”他面无表情说道。
“于谦……”不要命的人果不其然,皱了皱眉试探说道,“你认识吧。”
“正是于少保。”顾幺儿握着她的手,激动说道,“话本里都说他率师二十二万,列阵九门,这才破了瓦刺之军。”
“哪来的二十二万。”一直没说话的毛澄低声说道,“当时城中老弱病残,加起来只怕十万都没有,若非于少保身先士卒,战略勇猛,死战不退,南宋靖康之变,只怕……”
沈焘咳嗽一声。
江芸芸注视着远远屹立在不远处的城墙,巍峨魁梧,气势汹汹,城墙上的青苔不似南京这般密密麻麻,彰显这是一座还很年轻的国都。
“北京啊。”江芸芸笑说着,“好不一样的感觉。”
“什么不一样,你又没来过。”顾幺儿嘲笑着。
江芸芸只是笑。
她自然来过。
以后,它是科技发达的北京。
以前,它是沉默古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