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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突然传来尖锐暴鸣,“来我家!!在我家!!”

  江芸芸扭头,只看到老板在路面上手舞足蹈,抓着人就说:“小解元在我家买东西!”

  “没选其他家,就来我家,说明什么,说明我家风水好!”

  “买了两个,两个啊!!说明我家东西好!”

  江芸芸沉默,随后不得不咳嗽一声:“老板!”

  首饰店老板回过神来,同手同脚走过来,脸上笑容更加殷切了,声音几乎能掐出水来:“小解元。”

  江芸芸打了一个哆嗦,连连摆手:“你快把东西包给我。我要回家了。”

  “好好好。”老板一边说着话,一边眼珠子好像黏在他身上一样拔不开,一副柔情似水的样子。

  江芸芸只好目不斜视,专心看着自己买的两样东西。

  “这东西我送你。”她掏钱的时候,老板连忙说道。

  江芸芸摇头,坚决说道:“不行,要付钱。”

  她把银子推了过去。

  “那我把那个白玉簪送给你,就当沾沾喜气。”老板又说道。

  江芸芸摆手,拎着东西,挤开人群,头也不回地走了。

  “啊,是解元啊。”老板一脸痴迷地看着她的背影。

  “怪不得我一看到他就觉得与众不同。”

  “神童就是神童,背影都带光的。”

  门口的人一等人走了,就立马有人挤进来说道:“哎,神童刚才买了什么啊,我每个都要三个!”

  “我也要我也要。”

  “这糕点是不是他吃过了啊,说吧,多少钱!”

  “给我留一块,我家小孩马上就要读书了。”

  原本小小的店铺瞬间挤满了人。

  “这个江芸早早就听说是个刺头。”不远处的酒楼上,有一个穿红戴绿的年轻人不屑说道,“江蕴那个小霸王就是年纪太小了,不经事,要是有人给我这么下不了台,我自然是要当场打死的,管他是谁,免得这些刁民也敢爬到我头上撒野。”

  “自然,徐大公子在南京那可是数一数二的人物,谁见了不得规规矩矩听您的啊。”有华服男子狗腿子说道。

  “哼,今日还用了我家的地方,我一想到我那地方让这些人用了,我就浑身难受。”那人嫌弃地拍了拍袖子,“也不知道我爹怎么想的,这些读书人最是令人恶心了。”

  “读书人自然是难缠的,可小恩小惠就能收买啊,国公爷这可是放长线钓大鱼啊,礼贤下士,这些读书人还是乖乖听话。”

  年轻人还是不屑地哼了一声:“走,去安慰安慰江蕴,这个小可怜,哥哥没考上就算了,还病了,他出个门还要被人气受,真是够倒霉的。”

  “哎哎,大公子,徐大公子,你且留步啊,曹家这几日还是少去吧。”那华服公子连忙把人拦住,“曹家最近惹上大事了,也不知怎么和唐源对上了,还是少去为好。”

  徐鹏举大吃一惊:“唐源这每年吃了曹家多少供奉,怎么就对上了。”

  那人在他耳边说了几句。

  徐鹏举冷笑一声:“太监这群东西就是翻脸无情,自己没用,还打算拖人下水。”

  “但京城毕竟还有他们的老祖宗在呢,估计这次又是雷声大雨点小,破一破油皮的事情。”那人笑说着。

  “哼,这些太监首尾相连,闹得南京鸡犬不宁的。”徐鹏举呲笑一声,摇了摇扇子,慢悠悠出了门,“我徐某人相见谁,还要看那些太监的脸色,笑话,我偏要去江家见见江蕴那小可怜。”

  —— ——

  这事很快就被江芸芸抛到脑后,却在某一天晚上,唐伯虎三更半夜不睡觉,神神秘秘摸到他屋子里:“你知道嘛,唐源完蛋了吗?”

  江芸芸一时间没想起唐源是谁。

  “有人把他这几日在南京做的坏事整理出二十条罪证,弹劾他了。”唐伯虎继续说道,“陛下下旨把人关起来了。”

  “这么突然?”江芸芸惊讶,“不是说他背后有人吗?”

  “内阁那边突然在朝廷上发难的,太监手再长还能伸到朝廷上不成。”唐伯虎说。

  “那有判刑吗?”江芸芸又问。

  唐伯虎坐回原位,耸了耸肩:“这我就不知道了,你去找你老师打听打听。”

  “那个张钦有消息吗?”江芸芸又问。

  “就你们开鹿鸣宴那天他就被抓了,说是玩忽职守,现在也没听到后续消息。”唐伯虎又说,“那人当初拦着你,现在也是罪有应得。”

  江芸芸撑着下巴,好奇问道:“那曹家怎么好好的。”

  唐伯虎和她大眼瞪小眼。

  “那你去曹家门口问问。”他出着馊主意。

  江芸芸冷笑一声:“你怎么不去打听打听。”

  “我这身边都是穷酸书生的,能知道什么,我这个还是今日赴了魏国公的小儿子的宴,那小公子爱慕我这个才子,开了桂花宴,请我过去,我才听到此事的。”

  “说起来,你知道江蕴和那个魏国公家的大公子关系不错吗?”唐伯虎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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