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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江芸芸摸了摸脑袋,傻笑着,“好巧,我刚才也从明理巷那边回来,买了很多报纸。”

  “嗯。”江湛嗯了一声不再说话。

  马车速度不慢,很快就到了江府门口。

  “在侧门放我下来。”江芸芸连忙说道。

  车夫只好把马车停了下来。

  江芸芸晃着小短腿下了马车,然后背上书箱道谢后,蹦蹦跳跳走了。

  马车内,江湛只是闭眼沉默,手边堆着一叠陈旧的书,对此恍然不问。

  —— ——

  “我跟你说,江湛定下来了!”吃饭时,江渝神秘兮兮说道。

  江芸芸眉毛高高扬起。

  “我可不是偷听,府中的人都是这么说的。”江渝连忙强调着。

  江芸芸把最后一口炒饭塞了一口到嘴里,直勾勾地看着江渝。

  看她能说出什么花来。

  这炒饭也不知道是不是传说中的扬州炒饭,听说使用葱油大火爆炒,再加上虾仁、叉烧和火腿肉,最后再撒上鸡蛋液和蔬菜丁,米饭粒粒分明,蓬松金黄,叉烧的肉香浓郁,却不会过分油腻,米饭入口软糯,虾仁劲道细腻。

  饿得厉害的江芸芸一连吃了两碗,这才慢了下来,捡着其他小菜吃。

  “反正大家都知道!”江渝强调。

  “比如?”江芸芸端起茶来解腻,调侃着,“你和我?”

  江渝眼珠子一转。

  “还有娘,还有陈妈妈。”她得意说道。

  “你这个胆子。”江芸芸龇了龇牙,“我看你迟早要挨一顿打。”

  “没事,最近爹很忙,早出晚归。”江渝插着腰,笑说着,“说是要谈大生意呢。”

  江芸芸对江如琅不感兴趣,只是话锋一转,也跟着压低声问道:“所以,订的谁?”

  “听说是扬州卫总兵的小儿子,叫什么许敬。”

  ‘江芸芸不解:“是个武人?”

  “是吧。”江渝摸了摸脑袋,“我不知道,不过江湛这么喜欢读书,嫁给武人会不会不太好啊。”

  —— ——

  “那人五大三粗,有三个姐姐这么大呢,凶得很。”江漾抱臂,不高兴说道,“我不喜欢,娘,快给姐姐换个亲事。”

  曹蓁失笑:“胡说八道什么,大人的事情你少管。”

  “不行,这人不好,他大中午醉醺醺从醉香楼出来,臭死了。”江漾更加生气了,“我不要他当姐夫!”

  曹蓁皱眉,好一会儿才说道:“等他成婚了,会改的。”

  “你们为了一条水道,要把姐姐……”

  “够了!”曹蓁厉声呵斥道。

  “不行!不行!!”江漾不仅没有被吓住,反而气得直跳脚,“你们怎么这样对姐姐!”

  “好了。”江湛从布料中抬起头来,“我嫁人还是你嫁人?”

  “难道你喜欢这样的大胖子!”江漾气鼓鼓说道。

  江湛眸光微动,却只是转移话题:“你也该读书磨磨性子,以后不要整日溜出门去玩。”

  江漾小脸都气红了:“我可是在帮你耶,我才不读书!”

  她气呼呼地跑了,身后的丫鬟慌张跟了上去。

  “这门亲事是我们高攀了,许家也是看中你弟,还有紫竹院里的那位,才勉强答应的。”曹蓁等人走远了,这才使人关上门,无奈说道。

  “江家这边的嫁妆,我再给你添三百亩上好的水田,还有关东街的十间店面,还有你舅舅那边给你准备了丰厚的嫁妆,足足三十台,没有一台是虚的,你嫁过去后,只要小心经营,生个嫡子来,日子不会过得差的。”

  江湛只是低着头,挑着针线,不说话。

  “你这几日也别总往外面跑了,让人看到不好。”曹蓁小声说道,“上次那个贼人惊吓到你了,江如琅到现在还没抓到,一看就没放在心上,你且放心,我在你院子外面安排了很多人,万万不会再吓到你了。”

  “我没事,娘今日招待媒人也累了,去休息吧。”江湛挑选着嫁衣上的挂件,低声说道。

  今日是给江湛纳采,来了很多人,偏江湛非要出门一趟,说是订了许久的书终于到了,幸好没有被人发现,不然可要闹笑话了。

  曹蓁走后,江湛捧着那一篮子的金银珠宝,沉默了许久。

  —— ——

  江芸芸花了半个月的时间,把那叠报纸仔仔细细全都看完了,警觉这个大明朝不太像一个盛世啊!

  按照皇帝赏赐藩王的频率和数量,土地兼并岂不是超级严重。

  哪怕是她这个毫无做官经验的人也知道,盐引和课钞是朝廷税负的主要组成部分,可这个皇帝分给藩王却是数以万计,怪不得财政没钱,就这样霍霍,金山都能他们薅没了。

  别的不说,就这个做法就很昏了头,一点也不像明君所为。

  江芸芸努力从脑海里微薄的历史知识里翻找一下,企图想明白这个到底是排第几的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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