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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   江芸芸点头:“我下课就去找找。”

  “律赋以四言二句八字为韵立意,八韵要求四平四仄,一般会从经、史、子、集出题,限韵有二字至十七字的韵脚,有以四声为韵及四声两周为韵,这个和诗赋一样,能成李太白,杜子美这样的人屈指可数,不可强求,你以后学了格律,写几句不出错就行,这个在科举占比中不高。”

  江芸芸挠头:“这个我听说过,写诗靠老天爷吃饭,我瞧着我好像没吃到。”

  “真的,写得好可难了。”黎循传也跟着抱怨着,“找韵就老找不对。”

  黎淳安慰着:“这个占比不大,只要不离题,基本格式对,韵脚和对偶不出错,就不会有问题。”

  “那性理论或孝经论难吗?”江芸芸点了点最后一个难点。

  “孝经论就是对孝经中的某一句话进行解释,性理论就难了一些,指的是程朱派学的句子理解,这个范围大一些,但你如今《四书章句集注》都看的差不多了,有本《近思录》你也可以看看,再看看其他人的一些注解,也差不多了。”

  江芸芸点了点自己的功课,大声嘟囔着:“半年时间根本看不完。”

  黎淳不为所动。

  “看这么多,囫囵吞枣不太好吧。”江芸芸大声嚷嚷着。

  黎淳已经神色如常站起来:“中午日头热,不着急读书,你们早些去休息。”

  江芸芸目送老师离开后,抱臂皱眉:“我最近很乖啊,我怎么瞧着老师对我有点脾气了。”

  黎循传幽幽说道:“是谁打算不好好读书,去搞什么农事的。”

  江芸芸一本正经胡说八道:“老师又不知道。”

  “是啊,祖父还不知道啊。”黎循传意味深长说道。

  江芸芸警觉眯眼:“你打算告状?”

  黎循传哼哼唧唧,反问道:“你这几日为什么一直都去找唐伯虎玩?”

  江芸芸不解:“和他是有过几次见面,但也没有到一直的地步。”

  八股制文并不难,江芸芸学得又快,黎淳自己也好像有事情,经常下午会放假,江芸芸大中午不睡觉,写好作业竟然直接跑了,然后天快黑了又跑回来背书箱。

  一点也不认真读书!!

  更过分的是叫黎循传给她打掩护!

  “那怎么不带我?”黎循传愤愤说道,“明明我比唐伯虎好!”

  江芸芸皱了皱鼻子:“好酸啊。”

  黎循传不说话,只是哀怨地看着她。

  “我是去地里,你一个大少爷,跟着我去做什么?”江芸芸不解。

  “那唐伯虎瞧着也是四体不勤五谷不分,我瞧着也没什么大用。”黎循传酸道。

  江芸芸摇了摇手指:“不不不,他有一个很好用。”

  “什么?”黎循传不服气。

  “他画画好看!逼真!”江芸芸比划着,“那个麦穗啊,那个锄头,画的可好了。”

  黎循传呆了呆:“真的拉过去干活錒。”

  “对啊。”江芸芸更是不解,“那不然我和那只哈士奇能干嘛去,拉也拉不住。”

  黎循传嘟嘟囔囔着,也不说话。

  “今天教好八股制文后,老师会休息吗?”江芸芸问。

  “不知道,按道理会休息几天,但也会有很多功课。”黎循传恢复正常,一本正经说道,“说不定就是你整日出门玩,老师觉得你坐不住,才想叫你早点考试,定定你的性子。”

  江芸芸摸了摸下巴,觉得可能性很大:“可这件事情做不好,我难受,你说我找个借口溜出门可行吗?”

  “比如?”黎循传随口说道。

  “你要去参加诗会,我陪着见见世面?”江芸芸直勾勾地看着他。

  黎循传吓得耳朵都飞了飞。

  ——他已经想到要是被抓了,要跪哪块地砖了。

  —— ——

  “八股文便是这样的结构,你学得很扎实,也该运用实践了,就用之前破题的那句‘生财有大道,生之者众,食之者寡,为之者疾,用之者舒,则财恒足矣。’写一篇来,不着急交,你好好写。”下课后,黎淳揉了揉眉心,淡淡说道。

  江芸芸卷着白纸,冷不丁问道:“老师很关心户部的事情的。”

  黎淳抬眸看了过来。

  “老师给的例子好几次都和民生,生财有关。”江芸芸笑说着,“所以多嘴问一句。”

  黎淳是在南京礼部尚书上致仕的,按理和户部没有关系,但他出的题目除了一开始跟礼法有关,之后大都是民生和钱财,这并不寻常。

  黎淳端着茶抿了一口:“成化年间兵部尚书曾上过《灾异陈言事》,列举了财政支用的七大不足:‘供奉上用不足,京军布花不足,外夷赏赐表里不足,馆待厨料不足,此皆仰给于内库;京官月俸折色不足,京民赈济仓储不足,边方转给军饷不足,此皆取办于京仓。’,成化年间的问题到如今不仅没有解决,反而越演越烈。”

  他看了眼院中的荷花池,目光沉默了片刻。

  “从古以来,未有公私匮竭如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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