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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不愿意如此弱小。
可他能怎么办呢?他的皮肤既受不了太阳暴晒,也受不了高温, 更没有足够的脂肪御寒。
和土生土长的弗里敦民比,他确实是娇滴滴的。因为娇滴滴的人无法在弗里敦这样的环境中活下来。
“会长给了我们两罐汽油,你有意见就下车走回去。”胡木大声道。
朵娜没敢再出声。
虽然说顾清霖娇滴滴,可冷气出来之后,车里的所有人都舒服得叹气。
能在有冷气的环境里,谁又愿意熬着中暑的高温生活。
舒适感让大家都放松了不少。
车里安静,年纪小的粒粒没忍住好奇,问:“会长,我可以问你一个可能会惹你生气的问题吗?”
“粒粒,闭嘴。”胡木警告道。
“问吧。”顾清霖无所谓说,“我已经在气展天瑞,不介意多一个。”
顾清霖的话说得模棱两可,换做平日,粒粒肯定不敢触这个霉头。
但她收到前方朵娜的眼神示意,知道自己就算挨骂也有朵娜帮忙说几句。她年纪小,胡木就算骂她打她也不会把她赶走。
她的好奇心盖过了担忧,问出了困扰许久的问题。
“会长,你为什么要打会长夫人?他犯什么错了吗?”粒粒觉得自己问得太生硬,便又补充的问,“难道他偷偷看其他漂亮Omega了吗?”
车里的其他人都觉得有趣,发出清脆笑声。
不包括顾清霖和胡木。
只是胡木瞧顾清霖确实没生气,所以他也就没阻止这场谈话。
顾清霖不想解释太多,只回了三个字,“他该打。”
“啊?为什么该打呀?”粒粒追问。
顾清霖没回答。
因为顾清霖没有生气,长途行驶而无聊的众人发散思维,展开联想。
“我猜会长夫人做了什么对不起会长的事情,所以会长生气。”
“那你也没说什么事情啊。”
“我觉得是采药的位置是错的,害得会长走了很远的路。”
“我觉得不像。”
“那你说是什么?”
“我想不出来。但不管怎么说,肯定是Alpha错了,会长一定是对的。”
“我也相信会长一定是对的。”
“会长,我们都相信你。错的肯定是会长夫人。”
众人七嘴八舌地向顾清霖表立场。虽然用处不大,可听到耳里很舒服。
顾清霖突然就明白昏君什么感受了。心里知道这些话不能当真,可她们要是这样说,他也不会阻止,甚至心里觉得美滋滋。
“会长,你给我们解答一下吧。”粒粒撒娇道。她没有甜甜的声音,可因为年纪小,听起来也不会让人不舒服。
“胡木,你说吧。”顾清霖懒得解释,但也不介意别人知道,甚至不介意被误解。
胡木尴尬低头,以为自己脸上的情绪太明显被顾清霖看出。但视线余光扫去,却发现顾清霖根本没看他。
胡木左右为难。
粒粒又催了两次,顾清霖依旧没有出声阻止,胡木才开口,“我只是说我心里的想法,并不一定准。”
粒粒用一双黑亮大眼睛看着胡木。
其他人也竖起耳朵聚精会神。
胡木说:“我留意到会长夫人的伤。车是从下方爆的,可受伤部位却只有一条腿和胳膊部分,我认为应该伤得比较重的头部却没有一点伤。”
粒粒靠了靠座椅,明白了,“会长夫人个子很高,脑袋超出座椅。所以受伤最重的地方应该是脑袋。”
“会长夫人是故意受伤的。”粒粒肯定道,“那会长夫人该打。”
“我觉得不对啊。”有人反驳,“脑袋那么重要,我们都会下意识保护。那在爆炸的那一刻,先保护脑袋也没问题吧。”
胡木知道解释需要很多口舌,他干脆反问让大家去思考。胡木说:“那其他部位的伤呢?还有伤口的深度。”
展天瑞穿着一身长袖长裤,包裹得严严实实,就算损毁了也因为血液的红色和炸后的黑灰,很难仔细分辨。
她们又都是Omega,盯着一个有伴的Alpha,实在不礼貌。
所以胡木这样说了之后,大部分人都沉默了。她们实在是记不起展天瑞受伤的部位和程度。等到大家上车的时候,展天瑞已经用绷带连着衣服一同包扎,根本看不到伤口。
“啊,我好像明白了。”粒粒也同样是上车的时候才看了两眼,不过还是找到了不同之处。她说,“会长夫人的纱布没有渗血呢。”
这一车的人里,每个人都有或轻或重的伤。伤轻的人没有绷带,伤重的人绷带渗血。像展天瑞那样绷带干净的,反而不自然。
另一人也想到了一点,“还有,衣服损坏最多的地方是小腿。其他背部,身前,头,总之就是受伤的地方都是不怎么重要的。也不是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