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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深和他是共同保守一个秘密的盟友,原本一直很遥远很端庄神圣的哥哥因此亲近了许多。

  他们有时候会在院子里散步一会儿,叶元深依然话不多,他自己都觉得神奇,居然有一天他会陪着弟弟做这种事。

  整整两天叶侯都没有回来,于是他们一家人都聚在郡主屋里,母子四人围坐在小炕桌上剥栗子,每个人都很不安,所以他们需要做一些事分散一下注意。

  夜幕降临,他们也没有人要先离开的意思,叶妜深在心里打算,在父亲回来之前他们都待在一起心里会舒服一点。

  其实叶妜深不觉得自己跟叶侯培养了多少亲情,只是郡主和哥哥们很担忧,因此他也被感染。

  叶凌深放下小钳深呼一口气,歪头对郡主说:“剥的手疼,母亲您针线盒呢,我还是绣会儿花吧。”

  叶妜深也剥的手指痛,他也放下了小钳,等着侍女送来针线盒后也挑了一个。

  郡主教他们三个绣祥云花纹,叶元深果然学什么都快,连花绣的都很像样。

  叶妜深绣的也很好,不过他不小心扎了手指,两滴血掉在了绣布上弄脏了,叶凌深绣的慢但是很认真,像是在做很重要的事。

  没多久雪冬跑进来了,他脸上透露着喜色:“娘娘,娘娘,方才祁王殿下身边的管事亲自来宫门口告诉小人,宫里一切都好,侯爷跟殿下很快就回来了。”

  郡主闭了闭眼,她放下了针线,看上去是仍然心有余悸的神色。

  叶凌深顿时把绣的花丢一边,抓了一大把剥好的栗子,一颗一颗往口中扔,叶元深则神色不变,依然是平静矜持的模样,淡定的继续绣花。

  “太好了…”叶妜深将脸趴在小桌上,感觉精神松懈下来有点困。

  没有人有要离开的意思,所以叶妜深就伏在小桌上打算休息一会儿,他调整了一下坐姿,恍惚觉得很像前世做学生时趴在桌上午休十分钟。

  他隐隐约约睡着,不知道睡了多久,只感觉身-体毫无征兆的猛然下坠,他惊醒一身冷汗,正在绣花的三个人都朝他看过来。

  叶妜深擦了擦汗勉强微笑了一下:“我没事。”他挪到叶凌深旁边,对他叶凌深他语气仍然有点小心翼翼:“你不是不绣了吗?”

  “闲着也是闲着。”叶凌深能感觉到他的试探,沉默了一会儿又说:“看你哥绣的好吧?”

  难得同他说玩笑话,叶妜深立刻摆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夸赞道:“绣的真好!”

  “不好了不好了!”外面呼喊的声音越来越近,郡主放下针站了起来,叶元深缓缓起身看着门边。

  雪冬推门进来,他气喘吁吁的跑进来,惊慌的说:“太子造反了!叛军已经入京了!”

  所有人都面露震惊,郡主最先冷静下来问道:“你说清楚,哪里得来的消息?”

  雪冬说:“小人方才提着灯想往巷口迎一迎,远远的听到许多人在跑,还叫喊着说什么,小人听不清,就去那边找人打听,听打更的说有兵进京,城门已经大开了。小人觉得不对劲,便想赶紧回来,正好遇到来传信的严魁,就是殿下身边的人,他说殿下让传话关进大门不要出门,侯爷现下也在宫里,跟祁王殿下还有皇上呆在一块,让咱们把心放在肚子里。”

  第85章 第捌拾伍章 真的会连起来吗

  雪冬刚说完严魁就推门进来了, 郡主对他没有印象,还当是外面乱了有人闯进里,立刻起身把叶妜深往身后一护, 怒斥道:“哪里来的贼, 雪冬捉住他!”

  严魁怔了一下, 他被郡主的气势镇住下意识后退一步,发懵的看向叶妜深,整个人魁梧雄壮但可怜无助。

  “娘亲,他就是严魁, 是殿下身边的。”叶妜深拉住郡主的手解释道。

  误会解释清楚,所有人都忙碌起来, 叶元深出去安排家丁关门上锁, 郡主吩咐心腹是侍女去轻点重要财物, 叶妜深没有事要做,一下子慌乱起来,跟在叶凌深的屁-股后面走来走去。

  等回过神来时他正被叶凌深扳着肩膀:“别怕,听雪冬描述的意思, 不像是蛮人打到京城来了, 这么多日也不过都在芒洲近处,怕是皇子谋逆, 有皇上和祁王坐镇,谁都不成气候。”

  叶妜深茫然的点了点头, 叶凌深肯好好同他说话至少是件值得他高兴的事。

  叶凌深也有自己要处理的事务,他不介意叶妜深跟在他身后, 走了一会儿他才回头提醒道:“你没有重要的东西要收起来吗?若是京中真的连起来,我们会去京外的庄子躲避。”

  叶妜深还觉得不真实:“真的会乱起来吗?”

  “京城繁荣鱼龙混杂,保不齐就有光脚的趁乱打家劫舍。”叶凌深见他眼睛睁大了, 又安抚了一句:“不过也无需太担忧,咱们家里人多。”

  这回叶妜深没再跟着他了,回头寻严魁:“雪冬呢?”

  “方才他父亲唤他安置他娘,走前嘱咐小人跟着您,他很快就回来。”严魁说着给叶妜深递了一把匕首:“妜公子您先收着,别再腰间或是绑在腿上都行。”

  叶妜深接过匕首拿在手里,压低声音跟严魁说:“我有个小兄弟,他住在食月阁附近的一处小宅院,前些日子我被五皇子着人骗走,回来后我让雪冬给他传过信,但他没见到我本人安然无恙,想必也是担心的,你陪我去接他一趟,方便吗?”

  “妜公子想要做什么尽管吩咐小人便是。”严魁眼神有些不确定,话锋一转:“只是眼下不是白日,外面又乱成了一锅粥,不如小人自己走一趟。”

  “不好。”叶妜深拒绝了:“若是我不去,他怕是很难相信你,我得走一趟。”

  严魁拗不过他,按照他的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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