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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了?朝中还发生了什么事吗?”

  存玉摇摇头,搂住她的肩膀不说话:“想抱抱你。”

  直到马车停住好久之后她们才下来。

  在存玉快要走进竹林苑的时候,她转回身去:“知云。”

  “嗯?”

  “我们今晚一起睡好不好?”

  知云微怔:“好呀。”

  于是她留在了竹林苑。

  存玉的卧房里燃着淡淡的松香,小言轻轻推开门把知云的寝衣送进去。

  夜色黑沉,昏黄的灯也很快灭了,她们睡在一张床上,知云将手搭在她的肩头轻拍。

  “睡吧。”

  存玉在黑暗中摸索着找到知云脖子上的同心锁,紧紧握住。

  浓墨重彩的世间被夜的黑不由分说地遮盖住,久未亲密的两人此时偏偏没有丝毫情欲产生。

  两具年轻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拥抱,却只是为了在黑夜里从眼前温热的身体上获得力量,并将自己的力量传递过去。

  烛灯在正房的桌子上亮着,隔着两道帘幔只透进来浅浅的光线,不知过了多久,存玉突然睁开眼。

  她听着身边传来的呼吸声慢慢靠过去,将自己的唇印在了知云唇上。

  她用眼神描摹知云的眉眼,一寸一寸看过去,像要把这张面孔牢牢记在心里。

  最终,她靠着知云肩头沉沉睡去。

  一夜无梦。

  第66章 鸳鸯散长安不安

  翌日下起了小雨,书房门窗都被关严,室内闷沉沉的。

  今日早朝后皇帝已把调令给她了,原本要递到她这里来的文书已经全部转到六部里了,她现在只需要收拾好行李便可以出发了。

  她烦心地翻着书,却连书名叫什么都不知道,更别说书里讲了些什么了。

  窗外的天阴沉无比,她不开心起来,好好的天,下什么雨。

  门被推开,知云一面收伞一面走进来。

  “我听说秦将军的遗体被抬回府后,她夫人提着刀跑进大理寺砍了好几个突厥人,刘将军在后面一个劲追也没追上。”

  存玉心不在焉地回:“秦夫人武家出身,早些年更厉害呢。”

  知云坐在窗下,看外面的雨景:“今日雨倒下得好。”

  “要是这些事情能早点结束就更好了。”

  按理说这种时候,萧存玉应该极为忙碌的,但今日连政事堂也没去,知云饮一口茶,好奇道:“你不用处理公务的吗?”

  存玉眼睛从雨里回过神,轻轻摇头,各种念头在心里转了几转,还是开口了。

  “知云,陛下给我下了调令。”

  “走?去哪里呀?”

  “太原,我的相印昨日被一个突厥将领拿走了,我得去前线找回来。”

  “这样呀。”知云再喝一口热茶,点点头,很自然地想着,太原很远呢,看来她得准备不少东西带去。

  “什么时候出发?”

  存玉抬眼看她:“明早。”

  回来的战报说太原已快失陷了,曹将军仍然不见人影,也不知还活着没有。

  知云想得却是另一回事,时间这么仓促的话,得赶快行动才是。

  “那么早呀,我得赶紧收拾东西了。”她急急站起来,“我先走了,你看书去吧。”

  她在心里飞快盘算,这次离开得带些什么东西。

  知云正要出去,存玉却没反应过来似的叫住她,小心地问:“你,你不问问什么的吗,也不生气?”

  知云以为她在说路途的艰辛,不在意地回神:“生气做什么,相印丢了当然要找回来呀。”

  再说了,她从小到大不知去了多少地方,大漠深处都去过,不就是一个太原吗?

  她想起了什么:“不过我确实有事情要问你。”

  存玉面色凝重起来,手里的书也合上了。

  “后院里的两只白鹤要不要带上?”

  “啊?”

  存玉愣住,怎么说到白鹤了?她纠结一会,说:“不用了吧,它们水土不服怎么办。”

  “好。”

  何知云看着她不自然的神色,以为她在担忧事态,于是转而安慰道:“放心吧,相印会找到的,突厥人也会打跑的。”

  她风风火火地走了,剩下存玉愣愣地坐着。

  她又翻开手里的书,坚持坐到了午后,才合住书假装散步走了出来。

  一出门,就远远地看见府门处整整齐齐停了五辆大马车,满地都堆着箱笼。

  她转身走到卧房,看到房间已空了大半,知云立着地下看几个指点几个侍女收拾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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