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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缺的一半了。另一半早就被她亲手砸碎在那个抚育她长大的谢府。

  这是母亲亲手系在她身上守护她平安的玉玦,后来却被她的血脉当做与自己决绝的证明。

  存玉揣着玉又回去了,她在书房门口探头,看到知云和走时一样在看琴谱,松口气悄悄进去坐下。

  香烟袅袅,她佯装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轻轻翻开书页,却在看到书里藏着什么东西的时候面色一愣。

  这是——

  知云看到她回来,放下琴谱,走过去站在存玉身后环住她的手拿起那个青玉镶金的同心锁。

  存玉坐着偏头看知云,她手掌心里放着一个小巧玲珑的锁,正面用小楷写着永结同心四个字。

  知云轻笑,伸手取下自己颈上戴着的锁,将两枚一模一样的同心锁放在一起,翻到背面。

  背面是小篆刻成的她们的名字,名字旁是金丝缠绕的红线,围成了一簇兰花的形状。

  兰花是定情之花,古语有云:气如兰兮长不改,心若兰兮终不移。

  存玉抚摸上面知云的名字,脸上露出一个浅笑,她仰头看向知云,轻轻举起一个锁:“你帮我戴上。”

  知云笑着接过来,白皙的手指拂过穿着同心锁的红绳落在存玉乌黑的发上,她十指翻飞,在存玉后颈处打了个结。

  她看着眼前如雪的肌肤出现了一抹鲜艳的红,心中出现一种奇异的满足感。

  脖颈上传来温润的触感,存玉伸手摸摸胸前垂着的锁,上面还有残留的温度,她嘴角渐渐露出一抹笑,起身将知云按到座位上:“我也要给你戴呢。”

  知云听话地坐下,感受到方才卸下的锁又回到了原来的地方,她小心地将锁放进外衫里贴住自己心口。

  书桌前的座位很大,铺着厚厚的垫子和毯子,不知不觉中,两个人都挤在了一张椅子里,存玉抚弄脖颈上的玉,问她:“你什么时候买的?”

  她们离得很近,知云能够嗅到她身上和自己一样的香气,于是埋头到她的怀里,手也不安分地摸上她的腰。

  明明已经心猿意马了,嘴里还记着她问的话:“三个月前。”

  三个月前,存玉凝神算算时间,那就是九月份,九月份她不是才来萧府没多久吗?

  室内有地龙,四处的角落里还放着暖炉,是与外面截然相反的暖。存玉只穿着中衣,长发散在身后,知云偏身靠着她,手就从衣衫里滑进去,隔着轻薄的里衣抚摸。

  存玉的思绪被打断,她觉得痒痒的,想躲开,却被另一只手制住,又被腰上的手摸软了骨头,只好抛过去一抹含嗔带怒的目光表示谴责。

  知云恍若不觉,身体挨得更近了。

  她贴在自己身上,存玉要喘不过气了,因而也伸手到她的衣衫里乱摸一通作为反抗,知云被摸得直笑,手里也放肆起来,不仅钻到她的怀里,还越过内衫想要探进去。

  可奈何存玉向来把里衣系得紧紧的,不仅打了个死结,还穿了两层,看到知云没奈何,她得意地笑笑,就要反手解开知云的衣服作乱。

  两人衣衫不整,发鬓凌乱,存玉的手刚伸进去,就听到门口传来一声响动,她一愣,小言的声音就伴着涌进来的冷气轻快地响起。

  “姑爷,有一个叫张侍中的来,来,来找你。”

  小言慢慢没了声息,她两眼睁大看着白日荒唐的两个人,存玉脸上的笑也凝固了,她的手还在知云的衣衫里,现在也不知道该不该拿出来。

  小言深吸口气,体现出了作为贴身侍女的素养,她快步退出去重重关上门:“打扰了。”

  第46章 恩与怨厮成一片

  存玉默默收回自己的手,知云噗嗤一笑,看到她耳侧微红,凑过去抓住她的手还要往自己腰间探:“你再摸摸,里面好暖和呢。”

  这,这是什么虎狼之词,存玉羞起来,拒绝道:“才不要。”

  知云笑了出来,上前抱住她想再缠绵一会,却被她怀里一个硬硬的东西磕到,知云低头一看,被方才的动作扯开的衣衫里若隐若现一个玉玦。

  她稀奇地问:“新玉佩吗?”

  存玉方才满心里只有同心锁,现在这才想起来这块重要的东西,她取出来摊在手上。

  知云觉得眼熟,辨认了片刻后轻呼出声:“这不是你之前那块玉吗,怎么现在只有一半了。”她记得这是当时谢府的谢姐姐一直佩戴在腰侧的玉。

  玉玦上是一条淡青色的绳子,存玉靠着她的肩膀柔声解释:“玉玦可以一分为二,我把另一半留在谢家了。”

  她勾起绳子将玉玦放在知云的手里:“这是我的年礼。”

  知云握住手心里的玉佩,她一直以为这块玉已经遗失了,没想到还在她身边,知云细细端详它,历经数年的光阴它仍然像当年一样青润,上面甚至没有一处划痕,显然一直被人很好地保护着。

  她翻过来看背面,上面的小字还在,依稀是她的生辰八字,却只有一半了。

  存玉说:“这是我出生后母亲送给我的。”

  母亲,是谢夫人吗?

  说来奇怪,知云在临安住了很长时间,却从来没见过谢夫人,只听过碧水巷里的其他人闲时说过,谢知事的夫人在很多年前就疯了。

  因为他们夫妻两自小相识,谢知事不忍休妻,就把她关在后院里养着,一关就是十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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