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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但此等大事为什么也会忘记。”
“大巫嘴里说的,到底有几句真话?”
“公主真的将郡主许给可汗了吗?”
礼部尚书在一边帮腔:“是呀,公主总不会去了贵族三月,便变成了契丹人吧?”
除非想出这个主意的人就是契丹人,所以他才会不知道虞朝定婚的规矩。
大巫辩解道:“公主金口玉言,亲口对臣许诺,臣族中不少人都可作证。”
他的视线丝毫不避,挑衅地看着皇帝:“难道陛下打算毁约吗?”
气氛陡然凝滞。
皇帝色变:“契丹巫师,朕没有治罪你私藏公主郡主之罪已是宽宏大量,如今你还想越过朕定下郡主的婚事,简直放肆。”
周遭的金吾卫抽出刀来,寒光闪过,有小国使者被吓得叫出声来。
圣威之下,数百人齐齐跪下,大巫枯树一样的手臂撑在地上,不远处的金刀上映出他的面容:“陛下息怒,臣万万不敢僭越。”
他的请罪让皇帝的语气缓和了许多:“天地祖宗在上,大巫若能拿出婚书,朕岂能不允?”
意思很明显,这门婚事是绝对不可能实现的。
大巫是拿不出婚书的,玉碟都是他们从公主手里抢过来的,又怎么可能有公主亲手写的婚书?
大巫看出皇帝的强势,眼神一闪,轻易放弃:“回陛下,想是臣当初误解了公主的意思,郡主与可汗其实并没有定婚。”
皇帝低眼看他,若不是今年灾害频繁,国库空虚,不宜起兵,他岂会允许一个外来使者在太和殿猖獗?
权威受到挑战的皇帝眼神渐渐变得冰冷,但语气仍然温和:“不过大巫千里迢迢护送郡主来京,就算结不了秦晋之好,也是难得的功劳。”
大巫:“谢陛下。”
皇帝:“诸位都起来吧,除夕佳节,何必这么拘谨。”金吾卫这才收回出鞘的刀
风波过后,郡主被两个宫女接走,皇帝将她安置在了平昭公主的宫殿——永宁殿。
大巫退回去,户部尚书看着他的身影,飞快在心里盘算“赎”回一个郡主应该付出的银两,越想心越凉。
礼部尚书则松了口气,放下悬起的心。
存玉打量着契丹大巫,今日的费尽周折只是为了获得足以过冬的粮食吗?
绝对不止,只怕他们来势汹汹,别有用心,不然绝不会选择为了一门婚事就和虞朝撕开脸面。
既然如此,她轻敲桌面,不管目的如何,今年给契丹的赏赐可要好好准备了。
国库里卖不出去的宝石古玩多的是,盖上御玺赏出去就好,不仅能让他们感激涕零,还根本没有办法卖出去还钱。至于粮食,京营中还有不少陈年的旧粮,泡过水都给你们吧。
不少在朝的武将也察觉到大巫的来者不善,在饮酒间隙频频看向契丹众人,眼中暗藏煞气。
在契丹的衬托下,突厥恭顺了不止一点,不仅上贡的礼物中规中矩,还留下了三王子当质子。
阿史那孛拱手道:“臣敬仰**久矣,恳请陛下允准臣留在长安受**教化。”
皇帝怎会不准:“你难得有这份心,从今后便在京中安心住下吧。”
阿史那孛恭敬应下:“谢陛下。”
没有人对阿史那孛投以太多的关注,毕竟一个势必会被严加看管的弃子,能掀起什么风浪呢?
时辰已经不早了,皇帝和不少宗室都退下了,存玉起身去找户部尚书,户部尚书一如既往地苦着脸,存玉一笑:“大人是在愁契丹的事吗?”
户部尚书长叹口气:“只怕今年得不少钱花,不过这倒是其次,我怕的是”
他看了看周围,小声说道:“契丹不怀好意,下官只怕会打仗。”
存玉默然,不仅是户部尚书,大部分人都看出来了吧。
郡主只是契丹用来试探陛下态度的,或者说是来表明自己的态度的。这头盘踞在北方的饿狼,已经开始对着中原肥沃的土地磨爪子了。
那突厥呢,她想起阿史那孛像狼一样的眼神,眼下的驯服会不会隐藏着更大的阴谋呢?
国宴后,存玉在宫道上往外走,她不可避免地喝了些酒,虽然只是微醺,但在朦胧的宫灯里有些看不清前路了。
正慢慢走着,就被旁边一双突如其来的大手拦住,那人行了个礼:“萧大人好,不知我可否有幸与萧大人同行。”
是阿史那孛,他脸上笑意满满,存玉的酒气瞬间消失,笑着回道:“荣幸至极。”
高高的红墙下,时不时走过人来,存玉与阿史那孛隔着两人远的距离并行。
第45章 白日短闲时作乐
阿史那孛语气好奇地问她:“听说长安是个夜夜笙歌的好地方,大人知道有什么玩乐的好去处吗?”
存玉浅笑:“玩乐的地方倒多,只是不知合不合殿下的心意了。”
阿史那孛笑得单纯无害:“我若有幸能得大人相伴,再差的地方也合心意。”
存玉目光一闪:“可惜我事务繁忙,注定要怠慢殿下了。”
她可不认为阿史那孛会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