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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秦无法,独自消化酸涩,装作若无其事,将这份心思藏在心底,可就在今天,发生了这样的事,他与黎珠关系将会不复从前。

  黎珠清醒后,会厌恶他吗?会远离方大哥吗?会说再也不想见到他吗?

  方秦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

  他把乌黎珠抱在怀里,回府时心不在焉,多么希望这一段路再长一些,或者时光倒流,他绝不会带黎珠来春华楼。

  乌黎珠清醒,桃花眼底还留一层朦胧水雾,混沌的神智回神,他想起做了什么,心脏颤了颤。

  方秦一言不发,抱着他往前走,静等宣判。

  乌黎珠在方秦怀里缓好一会儿,才握住方秦手臂,声音虽小,却很认真,“方大哥,你放心,我误了你的清白,会对你负责。”

  坠在悔恨的海潮中,快要溺水的方秦:“?”

  他低下头,乌黎珠脸都红透了,眼睛却很亮,“我愿意负责。”

  方秦未接话,乌黎珠又说,“前些天里,爹找过我说,他大限将至,希望临终前,能见我娶妻。”

  方秦心中又酸又疼,急切道,“那你是怎么说的,黎珠,你会娶妻吗?”

  乌黎珠摇头,“我不会娶妻。”

  他被抱在怀里,低下头玩弄自己的手指,“我知道我烂泥扶不上墙,日后有哪家小姐嫁与我,怕是会和我一起受委屈。”

  他又喃喃道,“我现在是有方大哥陪我,方大哥成家立业走,我和我柔弱的妻子,只会被下面的人欺负。”

  “我不想让她入火坑。”

  乌黎珠看过账本,乌家近些年情况没那么好,很多生意都有亏损。

  乌怀武年纪大,威望慢慢撑不住,家里压力全在乌黎珠这一个后辈身上,他这样懒的人也被迫学着上进,早已明白不能任性。

  但是他就是学不会。

  方秦心疼坏了,黎珠怎么会这样想,他这一辈子,怎么都不会离开黎珠。

  “哥哥在呢,黎珠。”方秦声音很温柔,“黎珠可以娶妻,可以撑起乌家,哥哥永远都会帮你。”

  乌黎珠抿唇,“这样对方大哥很不公平。”

  “乌家给予方大哥恩惠,这些年里,方大哥早都还清了。”乌黎珠知道,当年那些哥哥,确实很多还在为乌家卖力,但他们都有自己的生活。

  唯有方秦一人,因为乌怀武吩咐,跟在乌黎珠身后,活成了为乌家为乌黎珠卖命的工具。

  乌黎珠不忍心拘住他方大哥。

  方秦宁愿乌黎珠不这么懂事,不欲多谈,回到之前那句话,“黎珠说想负责,是怎么回事。”

  乌黎珠脸仍是涨红,支支吾吾道,“我想,如果方大哥愿意,我就和方大哥成亲,这样不用祸害其他人,方大哥也有正规的理由留在我身边。”

  前些年,皇帝娶男后的消息遍布四海,民间跟着兴起一阵男风,故而百姓中许多人娶不起妻,男子和男子结为契兄弟也很常见。

  乌黎珠受这个启发,心想要是他和方大哥结亲,共同撑起乌家就好了,这样他既不用委屈未过门的妻子,也不会委屈方秦为了乌家不能过他的人生。

  “然后,我就把这个想法告诉了爹。”

  方秦脑中嗡鸣,面色一变。

  “我爹说这事要问过你的意愿,我本来不太好意思提,但是今天……”

  “所以,方大哥,你会答应我吗?”

  方秦指尖都在抖,他放下乌黎珠,扶着他的肩膀,颤声问,“黎珠是真心的吗?真心想与哥哥成亲,你不讨厌和哥哥做那种事?”

  乌黎珠不明白方大哥为什么这样反常,还是点头,“我是真心,我也真的不讨厌……”

  他今日刚试过,那种事很舒服,方大哥手指糙恰到好处。

  他移开视线,“所以方大哥你愿意吗?”

  方秦怎么会不愿意,今日发生的事情像做梦般,多年的夙愿终于实现,这些话语砸得他晕头转向。

  他刚回府,就冲进乌怀武房间,跪在地上,叩头三拜,正在喝药乌老爷子险些将药碗摔碎,抖着手放下碗,咳了几声问,“你有什么事?”

  “孩儿不孝,希望义父能将黎珠嫁与我。”

  “!?”

  乌怀武气精神,指方秦鼻子骂道,“你这不孝子,我让你辅佐黎珠,你就是这么辅佐的?”

  他恨不得将药碗砸下去,给方秦砸清醒了。

  方秦仍是磕着头,知道这事不会顺利,乌怀武会哄黎珠顺着他的话说,却不会在意他的想法。

  “爹,我是真心实意想娶黎珠为妻,回府路上,我二人已经共通心意,求爹成全。”方秦重重磕在地上,大有乌怀武不答应,就长跪不起架势。

  乌怀武气得发抖,连说好几个“好”字,药碗砸在地上碎成瓷片,方秦被兜头泼了一身,依旧不抬头。

  “爹!”乌黎珠也进房门,伏在他爹膝头上,“爹你不是答应我,只要方大哥同意,我就能和他成亲吗?”

  乌怀武随口说的理由倒挖出了个坑,他儿子还护这方秦,给他求情。

  乌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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