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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一样惹不起。
准确来说,是不能惹少主身边那条忠心耿耿笑面犬。
乌黎珠跟着方秦从小学到大,还是不怎么会这些从商技巧。
在方秦刻意带领下,也只是悟出皮毛,他不太有天赋,而且喜欢偷懒,乌怀武管不住他,方秦见他撒娇也不会强逼他。
因此,乌黎珠很多课业都是偷偷丢给方秦,让他帮忙做。
“方大哥,头好痛。”乌黎珠看账本看累了,把书册子盖在脸上自闭,想要装可怜蒙混过关。
“哪里痛?”方秦放下算盘,走到乌黎珠身边,为他轻轻按着太阳穴,“现在呢?还痛吗?”
“还是痛!”
方秦耐心按了好一会儿,又问,得到的答案还是头疼,乌黎珠还说越来越痛,方秦知道他是想偷懒,哄他再看一点,看完这些账就带他去春华楼吃烧鸭。
乌黎珠抵不住烧鸭的诱惑,只得硬着头皮继续学,学到极限,才撒着泼说不看了不看了。
方秦解他,知他是真不行。
“好,黎珠歇一歇,我们现在就去春华楼。”
“太好了!”乌黎珠“腾一下”站起来,压到方秦身后,从后面搂住他的脖子,像小时候那样玩闹。
方秦后背一僵,他不着痕迹避开黎珠身体,收拾好桌面上的物什,“我们走吧。”
乌黎珠仍高高兴兴,满脑子都是去吃烧鸭。
近些时日,乌怀武身子越发不好,厨房多是做药膳,乌黎珠紧着爹的身体,也跟着吃,嘴巴都淡出鸟。
二人一路来到春华楼,此楼处于人流量最大的街市尽头,临江独栋,登楼便能尽收瑞城最壮阔观景,是这一带有钱人销金窟。
踏上光滑平整的玉阶,店小二见他们衣着不凡,面带笑容迎接,将二位贵客往楼上雅间处请。
乌黎珠用扇子挑开帘子踏步进去,径直入座,方秦跟在他身后,主动为他倒好茶水,除了烧鸭,还点几个乌黎珠平常爱吃的菜。
下楼传来袅袅丝竹声,怜人歌喉婉转,咿呀咿呀叫唤,乌黎珠笑着吃桌上备好的蜜枣,哼哼两句,方秦一直用温和目光注视他。
很快,小二传上一桌淋着热油香喷喷的饭菜,可口诱人,香气扑鼻。
方秦主动将筷子递到乌黎珠手上,等人吃完,又拿帕子帮他擦嘴,像个体贴周到的小厮,尽职尽责。
做完一切,他才开始吃乌黎珠剩下的饭菜。
刚吃几口,乌黎珠就唤他。
“方,方大哥。”乌黎珠原是坐在里间榻边等他,忽然难受地蜷缩起身子,发出细微的呜咽声。
“怎么了,黎珠?”方秦没吃两口,放下筷子,赶忙走进里间,刚走几步,腹腔中的热气冲向四肢,呼吸一滞。
他大手掀开珠帘,噼里啪啦作响,里间被子踢散在地,一道身影难受侧躺,少年青丝铺开,软枕上露出一小截发红的面容,不停发出喘息声。
乌黎珠额间细汗涔涔,直呼难受,他埋在枕边不肯见人,吐息十分虚弱。
方秦拂开他凌乱的发丝,摸到他滚烫的额头,顿时沉下脸来,“来人——”
掌柜听到粗吼嗓音,连忙赶上来,就见方秦面色吓人,抓着乌黎珠手,那眼神像要将他杀了。
“你们在饭里放了什么?”
掌柜吓得哆嗦,坐倒在地,“这这这不可能啊!”
他又一拍脑袋,坏了,隔壁房要住店客人要办事,嘱咐他帮忙放些助兴的料,那新来的店小二定是送错两间房菜!
掌柜连声道歉,说事后赔偿贵客,连滚带爬起来,要去帮忙请大夫。
乌黎珠被热火烧得头晕脑胀,等不到大夫,抓着方大哥手,泪湿满脸,他浑身烫得厉害,摸到什么都是凉,都想粘贴去。
方秦略尝了些,虽没黎珠严重,但也不好受,他暂且还能克制冲动,珍惜之情于胸腔中占领高地,只是守着乌黎珠,哄他再忍一忍。
“我忍不了,好难受。”乌黎珠用力抱紧方秦胳膊,借力把人带到榻上,翻身而上。
身上疼得厉害,不知如何是好,尤其是一处地方,他的手过于无力,根本无法疏解疼痛。
乌黎珠拉着方秦大掌,方秦慌乱,第一次拒绝他,“黎珠,不可!”
“大夫马上来了,乖一点,看完大夫吃了药,身体就会舒服。”
“不要,我等不到……”乌黎珠眼睫颤着,十分煎熬,拉着方秦手。
方秦可以推开黎珠,但他理智全无,欲望滔天,几欲将他吞噬,他放弃了抵抗,自爆自弃。
出来后,乌黎珠失去力气,伏在方秦身上,方秦艰难抽出压在二人之间手,帮他整理衣袍。
大夫也刚好提着药箱赶过来,把完脉后,开了一剂药,掌柜立刻拿去后厨煎,送上来给二人止药性。
方秦喂乌黎珠喝完药,见人潮红退下,心情却还是前所未有的沉重。
他满脑子只有两个字:完了。
方秦初遗时,便是梦见乌黎珠,他无法接受他有这么阴暗的心思,暗里躲了几天,乌黎珠已经习惯方大哥在身边,无知无觉凑上去,还问方大哥为什么不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