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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什么。

  乌黎珠就是想哭。

  师弟夺走师父所有注意力,越来越受蛊王倚重,也进步神速,反观乌黎珠,修炼偷懒,又没多少炼蛊机会,蛊王渐渐厌弃他。

  “留你在这也没用,你师弟可以顶你三个。”蛊王见他就烦,“你走吧。”

  有人来替代乌黎珠受修行的苦,本来是他做梦都求事,他却难受极了。

  “弟子不走。”

  蛊王稀奇,“你这话倒是让我没想到,愿意留就留吧。”

  一年又一年,乌黎珠赖在蛊王这里不肯走,时不时回去看爹娘,却还是会回来,因为会一点练蛊术,偶尔帮蛊王的忙,蛊王也乐意他留,就当捡了个爱偷懒时不时帮点忙的便宜儿子,没损失。

  乌黎珠更多是想帮薛灵尘减轻负担,尽自己所能及帮他。

  二人对彼此付出心照不宣,关系越来越好。

  薛灵尘在二十岁那年学完一身本领,蛊王再没东西可以教他。

  蛊王知道此子天赋心性绝非池中之物,前途不可限量。

  他不想与这种人交恶,这些年也获得了不少好处,老者声音依旧森寒低沉,“你走吧。”

  薛灵尘就此告辞,乌黎珠立马跟着请辞。

  蛊王:“?”

  他便宜儿子怎么也跟着跑了。

  蛊王越品越不对,看他们的眼神古怪起来,“行,你也走。”

  乌黎珠从来没有这么愉快过,路上风景都变好了,他跟在薛灵尘直笑,嘴角下不来,上前两步,主动拉住薛灵手晃了晃。

  “我好高兴!”

  薛灵尘低下头看向乌黎珠牵住他的手,那双手没受过苦,又白又长,掌心很软,自己这双手全是蛊虫啃咬过坑洼,细小伤口无数,他下意识握紧,感受那温暖,也跟着笑起来,“我也高兴。”

  薛灵尘缓缓用力,把那只白净的手握得很紧,抓在他手里,就是他的人,等杀了魔尊,他就和师兄厮守一生。

  年少时唯一一抹亮色,陪伴他多年,好不容易抓牢,薛灵尘就算是死,也不会放手。

  乌黎珠不知道他的心思,还在傻乐,要把他自认的好弟弟带回家见爹娘。

  “爹,娘,我回来了!”乌黎珠一路牵着薛灵尘回家,把他郑重介绍给父母。

  “你就是灵尘吧?这孩子老提起你,说你人很好。”两口子对薛灵尘很热情,做一大桌饭菜招待他。

  薛灵尘第一次知道,原来有人双亲是这样子相处。

  在饭桌上时,他笑容无可挑剔,却暗中看向师兄,怪不得这人天真无邪,永远都笑着,受一点委屈就哭。

  薛灵尘面上彬彬有礼,挑不出差错,哄得乌爹乌娘心花怒放,乌黎珠边吃饭边瞪着眼打量,像是不认识他。

  因为他没见过薛灵尘这幅样子,在他印象里,薛灵尘对于不熟的人永远都是臭脸和不礼貌,对蛊王态度也不好,只有对自己才好。

  乌黎珠含着筷子又笑起来,给薛灵尘夹最好吃的菜。

  薛灵尘余光视线没从乌黎珠身上移开过,看见他用含出水光的筷子给自己夹的菜,慢慢吃下去。

  “灵尘今晚和黎珠睡一夜,明日回去?”

  天色很晚,魔界路上不安全,他们家小,也没有多余的房间,出这么个主意。

  薛灵尘立即笑着应下。

  乌黎珠愣住,虽然他们幼时一起睡过,但长大后怕是不合适,可又想起来他俩都是男的,小时候见过无数次对方从池水里起来穿衣服,一起睡也没什么。

  等到夜晚,两人脱去外衣,躺在一张床上,乌黎珠翻来覆去睡不着觉,十分不自在,他的床小,旁边薛灵尘存在感太强,稍微一动就能碰到,触到身旁之人立刻僵住。

  “师兄?”薛灵尘声音轻缓,唤着乌黎珠。

  “吵醒你?对不起。”乌黎珠往一侧退,含有歉意。

  “师兄碰到我伤口了。”

  乌黎珠立马坐起身,着急去看他肩膀,“你哪里受伤了?怎么不告诉我?是蛊王伤还是炼蛊时伤?”

  薛灵尘见他紧张,眼神暗了暗,扣住乌黎珠手腕,一把将人扯近,“炼蛊时伤了肩上肌肉,不是大事。”

  乌黎珠被扯得身体前倾,不明所以,闻言更紧张,“那我帮你按按?”

  薛灵尘笑说,“好啊。”

  乌黎珠第一次帮人按,不知道该用多大的力气,尽量往轻了弄,薛灵尘被这力道搔得很痒,不多时后,声音低哑几分,“不是师兄这样按。”

  “那,那怎么按?”

  薛灵尘翻身而上,扣住乌黎珠手腕,将他压在身下,看着底下的人,凑上前去,贴近他的耳朵,“是这样。”

  薛灵尘手往下,按到乌黎珠的腰侧,这一下就挠到痒痒肉,乌黎珠受不了,啊啊叫着,到处乱躲,但是被薛灵尘死死压住,他笑出眼泪不停求饶,“我错了师弟,你不要这样和我玩。”

  师弟挑眉,没想到师兄腰侧这般敏感,又按到别处,乌黎珠痒到恨不得蜷缩起来,动来动去,被弄得微微喘气,眼中含水,汗湿两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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