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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他的记忆还停留在昨晚主动讨好的时候。

  谢清漪垂下眼,看向脸颊红扑扑的,喘着气的乌黎珠,俯身亲在了他滚烫的额头上。

  他动作细致,慢条斯理地擦净每一寸肌肤。

  如果谢清漪想,乌黎珠这会就能活泼乱跳,可他看着这样的乌黎珠,除了心疼,还有一丝隐秘的满足感。

  这样脆弱,只能依靠他。

  不会有别的人来觊觎。

  谢清漪擦完之后,帮乌黎珠穿好衣服,他又在难受地哼唧,谢清漪用指尖抚平他的眉心,轻轻安抚。

  做错事的孩子,要接受惩罚,不是吗?

  虽是如此想着,乌黎珠昏沉之间,又唤了一声师尊,声音微不可察,挠在人心间发痒。

  谢清漪沉着脸,抚弄他的唇瓣,给他喂了一颗丹药。

  丹药顺着唇舌往下,乌黎珠的眉间舒缓。

  谢清漪把他的手放进被缛间,拍好被子。

  第28章

  谢清漪先解决乌黎珠的事,把半死不活的谢渊泽赶去外面。

  这种事不是一次两次,可让他听着,也不长记性,还生出反骨,妄想得到他不该得到的人。

  安抚完乌黎珠,等确定他的发热消散,谢清漪施下隔音的阵法。

  谢渊泽还跪在那,谢清漪不疾不徐朝他走来。

  宗主垂眸向下看,被鞭子困住的人跪坐在血迹里。

  谢渊泽身上几乎没有一处完好的皮肉,布满大大小小的鞭痕,有些地方被打得炸开,血肉模糊。

  向来沉默恭敬的徒弟像是不知道疼,还在犯倔。

  这是谢渊泽与谢清漪无声的较量,双方都在表明态度,不肯退让半分。

  谢清漪声音已然恢复平静,打破二人一直以来的沉默,有些事情必须明说,光是暗示,谢渊泽装聋作哑。

  不知何时起,他竟成这幅样子。

  “从你幼时起,我便对你严加管教,以下一任宗门继承人的身份要求你。”

  谢渊泽想起那些孤独的,只能修炼的岁月,没有说话。

  谢清漪淡声说,“你既已听到谈话,便也知,我寿命无多。”

  在谢渊泽小时候,谢清漪的闭关次数还没那么频繁,多是亲自教导,少年时,宗主时常闭关,宗门内许多事务皆是由他接受,位高的长老们深知此事。

  谢清漪早在一朝一夕间无声让权,给谢渊泽磨砺的机会,谢渊泽身为一个合格的徒弟,接过那份责任,做得很好。

  所以二人都知道。

  宗门圣子不能死。

  谢清漪心魔已深,除去谢渊泽,他找不到更合适的人选,也不能在很短的时间内培养出一位优秀到能担起重任的宗门继承人。

  宗主缓缓抬手,手背上青筋暴起,顿了很久,大徒弟身上的鞭子才松开束缚。

  谢渊泽依旧跪得笔直,哪怕如此狼狈,也不显一丝脆弱。

  他一句话不说,也不听师尊打感情牌,就是还在坚持自身的立场,不愿意放弃。

  谢清漪当然清楚,冷着脸给了他一个瓷瓶,“喝下忘情水,就当没发生过。”

  一直如木头般的谢渊泽此刻有了反应,他抬起头,扯了扯受伤的嘴角,“不。”

  谢清漪冷笑,“这可由不得你。”

  他捏着谢渊泽的嘴给他灌下去。

  谢清漪没有动用灵力,大掌捏着他的下巴往里灌,谢渊泽被打得遍体鳞伤本该毫无反抗之力,却突然爆发出巨大的灵力,那瓷瓶在能量中震得稀碎,液体喷溅在二人的身上。

  谢清漪的白衣上溅到液体,沉下眼眸,“是我小瞧你。”

  一直默默挨打的谢渊泽因为这件事和他动手了,这是谢清漪没有想到的事。

  谢渊泽沉默听话,是个很好的徒弟,从不违背他的任何命令,谢清漪始料未及,擦过脸侧因瓷瓶碎片划伤而出的血。

  谢渊泽本人也没好到哪去,无数细小的碎片扎在伤口上,唇色更加白。

  “弟子不愿。”

  “很好。”

  情劫对于分体的影响,比他想像的还要深,哪怕是谢清漪也不得不承认,谢渊泽现在的神情,像极了年少时桀骜不驯的他。

  那又如何?

  谢清漪表情淡漠,收回手,用干净的帕子擦拭手指,“为师会同他结为道侣。”

  “若不想违伦理道德,背上夺师之妻的骂名,尽管去试。”

  *

  房间内,乌黎珠长睫轻颤两下,睁开眼,旁边坐着一个人,正慢条斯理为他擦拭额间的细汗。

  谢清漪掌心宽厚,比乌黎珠的手大一圈,帕子从一根根手指上扫过,缝隙也照顾周全。

  “疼么?”

  乌黎珠摇头,“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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