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出事了

  夜间躲过了刺杀,躲过了勾魂,好不容易抵达镇子,好不容易寻得唯一客栈,向禾连打听之事都抛诸脑后,倒床就睡。

  直到午后才悠悠醒来,镜花水月坐在床边满目担忧,见她清醒才放下心头大石。

  “道长,您睡太久了,吓死奴家了。”

  向禾打着哈欠坐起身来,“也才半日吧,一夜没睡太折腾了……”

  熬夜果然不行,白日睡觉更觉得疲累。

  镜花端来漱口的温水,“道长,先生方才来过,说您醒来便下楼去,他在楼下点好了肉菜。”

  “哦……”

  向禾漱口洗脸穿戴整齐才下楼,客栈的一楼除了贺岁安一桌,还有几桌年轻人。

  几步走到桌前坐下,向禾掩嘴忍不住打哈欠,“你怎么这么早,刑寂他们呢?”

  “出去走走。”

  “哦,”向禾拿起筷子夹菜,“他们也是赶考的学生?”

  “大多是。”

  向禾转动眼珠瞥了一眼那些人,个个穿着书生模样,头戴儒冠,跟贺岁安的穿着完全不同。

  “三年一次的春闱,有这么多学生一起考?”

  “去了京中,你会看到更多。”

  隔桌一位书生好奇探头,“两位也是赶考的学生?”

  向禾伸出食指,“只有他。”说完,又默默开始疯狂吃饭。

  那学生只是看了一眼贺岁安,便友好点头,“不知兄台贵姓?在下齐信,源山郡人。”

  “免贵姓贺,水云城。”

  “贺公子,”齐信将长凳拉过去些,目光落在向禾身上,“这位是贺公子的夫人?”

  “咳、咳咳!”一口茶噎在喉间,向禾偏头轻咳好几下,终于缓和。

  连连摆手,“齐公子,我俩只是好友。”

  这误会闹大了,齐信红着脸抱拳,“对不住,是在下失言了……”

  贺岁安递给她一张巾帕,“无妨,齐公子来这儿多久了?”

  “来了有两日了,两位今早到的?”

  “正是。”

  他双眸登时亮了一下,左右看了几眼,凑得更近了些,“那、那你们昨夜经过官道,有没有……听到些什么?”

  正埋头苦吃的向禾抬头,贺岁安笑眼微眯,“确实听到了些歌声,大晚上的,会是谁在唱?齐公子知道?”

  说起这个,齐信立马来了精神,与他同坐的另外两位学生也好奇搭讪。

  “前夜我们经过也听到了,但不大清晰,昨夜来了这镇上就没听到过,两位有听完整?”

  “不大清晰,只是哼调而已。”

  见这边聊得火热,另外两桌的学生也走过来,有人确实听到过,而有的人只是好奇。

  此时掌柜的端菜过来,听闻他们所谈话题,忙慌止住,“你们这些学子真的是!这事儿不兴说啊!”

  眉尾轻挑,向禾饭饱摸摸肚子,“为何?”

  掌柜的满目神秘,眼底满是忌讳,“这事儿玄乎!你们不要老是提起,镇上的老人都说有古怪,你们可千万不要冒险前去。”

  这话似乎说中了学子们的心里,个个哑口掩嘴,声声说着不会去。

  可向禾能看出来,他们就是想去一探究竟,毕竟越玄乎的事儿,大家的好奇心就越重。

  看他们闪避的眼神,看来有心想去冒险。

  掌柜的也活了一把年纪,看这些学生模样,自然也知道他们不是个听劝的,最后也只是多说了两句,叹气转身离去。

  待他一走,学生们再次热聊,向禾没有插话,只是看向门外,刑寂和竹楠走了进来,直到两人走到贺岁安身后,那些学生上下打量两人。

  “贺公子,这两位是……你的侍卫?”

  “嗯。”

  得到肯定,齐信脸上闪过喜色,很快隐藏,“贺公子,难道你就不好奇为何夜半高歌吗?”

  贺岁安神色漠然,“掌柜的说了那里玄乎,各位还是歇了心思吧。”

  齐信还想再劝说一二,却被一旁的学生拉住衣角,眼神示意他上看,刑寂一脸冷漠,只是一个眼神便吓得他不敢再说话。

  齐信讪讪挠头,“额、那就不打扰贺公子与姑娘吃饭,我们出去走走……走走……”

  他们草草放下铜钱便出了大门,向禾单手托腮望着门外,“这些学子不知好歹,看来今晚我又得守夜了……”

  “你也可以不理他们。”

  向禾撇嘴,双手举起舒展腰身,眼睛看向刑寂,“你俩有收到什么好消息吗?”

  “歌声是在月前出现,暂未听闻有过路人死亡,但有过路人失踪,白日乡亲们巡山也找不到踪迹。”

  “这事儿通知县衙了吗?”

  “不见亲人的百姓有去报官,但既然没发现任何踪迹,这件事也很难彻查,县令也只能多加留意而已。加之梁城县令被捕,这事儿一时不了

上一页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