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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读书最是耗神,考试是其中之最,一直都在紧绷着,脑力耗地很严重。

  几人歇息几日,将县试的试卷来回翻,来回写,就连张文明也加入讨论。

  他多年不第,心思也淡了,开始琢磨在族学中教书,但心底总是抱着几分希望,碰见这样的老师,忍不住想看。

  赵云惜鼓励他:“不管年岁几何,日子都是过给自己看的,既然想学便学!不妨事。”

  张文明握住她的手,垂眸低语:“家里一切都靠你,我心疼。”

  他眼瞧着要到而立之年,跟着赵云惜做了几回生意,眼瞧着端方稳重起来,不一味地钻牛角尖,非得要如何。

  “娘子,你前日做的香米鸭配着酸辣肚丝汤,极好吃,还能再做一回吗?”

  张文明眼巴巴道。

  赵云惜把他的脸往一边推,斜着眼睛哼笑:“你再闹,才不给你做。”

  张文明哪里肯善罢甘休,还要再闹,却见张镇、李春容从院里走出来,他连忙坐正了。

  “我和你娘去江陵转转,你们要去吗?”张镇问。

  家里现在买了牛,做了牛车,去江陵城玩就比较方便了。

  “你俩去吧。”张文明快乐挥手。

  张镇就护着李春容走了。

  院中一时之间,只剩下两人,赵云惜便起身去书房,她这些年虽然不在林宅读书,却养成了好好看书的习惯,闲暇时,手里总爱捧着书。

  而林修然以为她喜欢看专业书,便给她搜罗来好些书,让她自己看着,赵云惜看着艰涩难懂的专业书,满脸苦哈哈。

  她又不是白圭,什么书都啃得下。

  *

  张白圭这会儿正在写策论。

  他需要沉淀,再参加院试、府试,林修然对他的要求就更高了。

  “你考中不难,难得是你想要的名次,县试我从不担心,但是去荆州府就不一样了,各个县区的人才汇聚一堂,你要做这些的尖子。”

  林修然头发花白,身量清瘦如竹,手中拄着拐,正看着他,沉声道。背后需要付出的努力,简直不可估量的煎熬。

  张白圭放下手中的笔,神态自若,他看着笔下的字,沉声道:“夫子,我知道。”

  他心里有数。

  林修然拍拍他的肩膀,纵然知道,却还是忍不住叮嘱。

  “哎呀,爹,白圭比你懂事多了!”林均鼓着脸颊,不耐烦道。

  林修然哑然失笑。

  他捏捏幼子的脸颊,笑眯眯道:“你个孩子知道什么,爱之深、责之切,我这也是为白圭好。”

  林均皱着小鼻子,不耐烦听,他挥挥手,哼笑:“娘让我不要啰嗦,我觉得爹也得听。”

  林修然被他气得翘了翘胡子:“滚滚滚!”

  光会气人。

  林均嘻嘻一笑,捧着书躲远了。他冲着林子垣眨眨眼睛,又朝外面努努嘴,两人便对上了暗号。

  张白圭清了清嗓子,两人顿时安静下来,乖乖地捧着书读。

  林子坳从外面走进来,一袭竹青道袍,颇有些潇洒意味,他笑着道:“好羡慕你们还能玩。”

  他今年二十二,听林修然的意思,是想着让他下场,往下一步走走,参加今年的乡试,先下场试试。

  “一旦中举,就是正经官身,还可以进京赴会试。”张白圭心中生出几分渴望艳羡来,他也想如此。

  可惜他年岁尚小,都不赞同他太快去参加科举。

  林子坳神色中带着忐忑和喜不自胜,低声道:“多年辛苦读书,今年终于要出结果了。”

  他考中秀才后,压了一回乡试,这回就让他去了,总归先试试,他年岁也不小了。

  张白圭听得神往不已。

  少年的心,总是跃跃欲试。

  “白圭,我想与你同场考试。”林子坳笑眯眯道,知道他心中志向,故意逗弄他。

  张白圭冷哼:“你怕是没这个福气。”

  林子坳:……

  很好,够狂,是熟悉的味道。

  几人毫不犹豫地哈哈大笑,林子境笑眯眯道:“哥,那你期待和我同场考试吗?”

  林子坳白了他一眼。

  他以前是小夫子,攒了好些威严,可惜在他前年成婚时,尽数败尽了。

  闹洞房是一回,过后太过疼宠妻子,又是一回。后来发现掰不过来了,他索性学着云姐姐的样子,打不过就加入。

  几人坐定,林修然拄着拐,颤颤巍巍地走进来,老头身量清瘦,须发皆白,却自有一番神仙气度,一双眸子精光湛湛。

  “子曰,温故而知新,你们学问已足够扎实,老夫决定,将你们分到学堂中去当侍讲,你们在此期间,将四书五经好好地捋了捋,不光要做到心中有沟壑,还要能解释出来,信手拈来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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