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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

  “爹,过来帮娘洗衣服呀,水这么凉。”小白圭连忙喊。

  张文明神色微怔,正要上前帮忙,就见李春容走过来,直接端走盆子,笑着道:“你们带孩子出去玩,不要整天闷在家里。”

  他们老年人还总是去村里串门,他们都没去过。

  赵云惜索性拎着篮子,去南坡挖蒲公英,挖点带根的回来煮水喝。

  小白圭亦步亦趋地跟着。

  等张文明一个闪神,娘俩已经走远了,他怔了怔,没有跟上。

  赵云惜擓着篮子刚出门,就见秀兰婶子在前头,她家姑娘红着小脸跟在后头。

  “云娘啊……”王秀兰眼前一亮,笑呵呵地凑过来,压低声音道:“我家小丫头也长大了,她现在在林家作坊上公,学着织毯子,都夸她一把好手呢。”

  赵云惜满头雾水。

  “你娘家侄子那个叫小树的多大了?”王秀兰又道。

  赵云惜就懂了,她有些茫然地看看面前小脸晕红的小姑娘,又想想小学生一样的小树,想想世情如此,古人成婚和相看就是早,还是道:“那我回家问问我娘,看是什么情况。”

  王秀兰笑呵呵道:“那我等你的消息。”

  两人寒暄两句就分开了。

  赵云惜有些神游,这么小的孩子就要相亲了,有点炸裂。

  但——

  她往常要读书,来去匆匆,今日休沐,擓着筐子出来,看什么都新鲜。

  “二婶在整菜园呢。”她笑着打招呼。叫二婶的并不是亲二婶,而是按辈分来,两家关系比较远,平日里就是点头之交。

  “云娘啊。”二婶听见她打招呼,放下手中的草,笑眯眯道:“进屋喝杯茶?”

  说着就走上前来,打量着赵云惜的穿着,她越看越满意,春日里穿着白缎扣身小衫,下面系着竹青的马面裙,外面罩着乳白比甲。

  腰间垂着丝绦,雅致又漂亮。

  她越看越喜欢。

  “我前日里瞧见个男孩,比我高些,生得唇红齿白,斯文俊秀,瞧着就排场,我问了一圈,说是你娘家侄子!怪不得和你一样长得人才样。”二婶笑眯眯地夸了一通。

  赵云惜听懂了,她什么都没说,只装作不懂的样子客气两句。

  “他可曾婚配啊?”她问。

  见她不接茬,她索性挑明了。

  赵云惜笑了笑,温和道:“我不曾问过,有空了回家问问。”

  王秀兰家姑娘生得漂亮,小圆脸吊梢眼,瞧着性子就厉害。而二婶家的小姑娘说起话来细细柔柔的,性子也弱,没觉得不好的意思,就是不适合屠户家。

  屠户家又是杀猪又是见血,平日里还要当街卖肉,性子和软难免支应不过来。

  但各人有各人的缘法,万一小树就喜欢小软妹、甜妹呢。

  所以她也没明说。

  二婶盯着她,目光热切,她娘家是屠户,这日子好过,孩子也送来读书,就算考不上秀才,那识文断字也比庄稼汉强。

  她家有钱,到时候小树生了孩子,那出生就是小少爷,蜜罐里长大,喝蜂蜜都用银汤勺。

  越想越觉得小树要抓住。

  她甚至琢磨,拿点鸡蛋去看看李春容了。

  赵云惜这才知道小树有多受欢迎。

  隔日,她收拾了四色点心,带着张文明、白圭,直接回娘家去。

  她想吃瓜了。

  她到的时候,刘氏又在卖猪肉,她总是很有精力,做起事来雷厉风行。

  “娘。”她笑吟吟地喊。

  刘氏听见,一看是他们仨,顿时笑逐颜开,将砍骨刀砸进案板,快步走过来。

  “好些日子没来了!我都想嘎嘎了!”白圭笑眯眯道。

  “好好好,我也想龟龟了。”刘氏笑得合不拢嘴,见两人还提着礼物,笑着道:“来都来了,还带什么礼物。”

  “云升!出来看摊子!你妹妹回来了。”刘氏喊了一嗓子,就带着进院子。

  赵屠户也跟着上前来,一张嘴就想起来女婿那咬文嚼字的斯文样,顿时嘴角抽了抽。

  “贤婿啊……”他硬着头皮打招呼。

  张文明躬身作揖:“爹,我和云娘来瞧瞧你。”

  赵屠户目光隐晦地看向女儿,心想这孩子抽什么风,以前都是叫岳丈,突然叫爹,还怪不习惯的。

  两人进内室喝茶去了。

  白圭找表兄玩去了。

  赵云惜就跟刘氏进内室,跟她说悄悄话。谁知第一句就劲爆到她差点不会接话。

  “你相公是不是不行啊?那细马柳条的,瞧着就不大中用,白圭都四岁了,你再不开怀就年纪大的生不了了。”刘氏吐槽。

  赵云惜被镇住了。

  说张文明细狗她没意见,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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