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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前他看过的那些电影彻底成了笑话,看猪跑和吃猪肉到头来还是两回事。

  方休暗骂自己好几声没出息, 同时庆幸白双影正窝在他的体内——要是白双影面对面说这个, 他估计得多缓上半个钟。

  方休攥住胸口的衣服, 甩甩脑袋, 终于甩回几分理性:“哦, 哪种喜欢?”

  他把声音控制得很平静, 然后他绝望地发现,白双影根本趴在他心脏边上, 心跳无法伪装。

  事实证明, 方休的推断完全正确——白双影严密盘着方休的心脏,决心不给他的人类半点说谎机会。

  “我不关心人类怎么分。”

  白双影实事求是地表示,“之前我就相信你是我的, 直到我能接受你离开,你都是我的。”

  “硬要说的话,我的喜欢,大概是‘我也是你的’。”

  他愿意等待,愿意让步,甚至愿意做出牺牲,以换取更多的相处时间。这是白上神最直观的感受,更深刻些的,他说不出个所以然。

  但白双影知道,这和他喜欢茂密的山林,漂亮的小瓷像……完全不一样。

  然后白双影被方休的心跳震晕了几秒。此人心脏跳得毫无章法,往他本体上咣咣撞,他都怀疑方休是不是心疾发作。

  就在白双影严肃思考要不要抢救方休的时候,方休的心跳终于稳了回来。

  “这可是你亲口说的。”

  最后,方休意味不明地回应道,“你想反悔也没机会了。”

  “我与你说还差不多。”白双影戳了戳方休的心脏,看它又一阵收缩。

  方休:“你根本不知道——”

  “你们俩亲热完了吗?”

  阿守幽幽地打断道,语气里压抑着委屈,“那边人类快要摸过来了。”

  方休:“……”

  方休不太好意思地干咳两声,化身红衣山神。

  阿守无奈地瞟了眼方休。

  曾经的方休,她有种莫名的既视感——她活着戍边时,时常在同伴眼里看到相似的情绪。那是知晓大局无可挽回,自己注定埋骨沙场的坚定。

  大家都知道这是暂且活着,每个人都是会喘气的尸体。

  现在的方休,眼里多了点东西。

  她不知道怎么形容那种情绪,它没有“希望”那样纯粹,也没有“狂喜”那样脱缰。

  一定要下个定义,那大概是独属于活物的,生机勃勃的“贪婪”。

  ……

  不久之前。

  关鹤一路跟着方休的“幻影”,不敢挨得太近。

  如果方休还在,肯定会和他们碰头,不可能闲来无事在这诡异的庙会上乱逛。所以那个幻影一定是假的,是某种拐弯抹角的暗示。

  于是关鹤提心吊胆地跟着,随着方休一家人走走停停。终于,他看到了这个“幻影”所指引的终点——那个他没有来过,却早有耳闻的黑暗坟地。

  不该出现于此地的方休,不该出现于此地的嵬山神。无论怎么看,这些都与上一次的故事大相径庭。

  关鹤躲在灯光照耀不到的暗处,他挠着头发,全力思考。

  上一次的祭祀里,就是方休带领他们破局,可是多出来的那一男一女无法解释。另一方面,嵬山神真的出现,顶掉了“祭品中出现嵬山神”的角色,目前四人里面无一异变。

  照剧本来,异变的应该是成阿姨才对……为什么故事会出现变化?

  【不要被迷惑,这不是真正的祭祀。】

  【用你们的视角,放手去做。】

  【我去解决遇仙厄,我们结束时再见。】

  这都是方休留下的话语。

  按照既定剧本走,是为了把杀人名额留给敌人。现在只剩一个“被他人谋杀”的死法,和环境本身关联不大了。

  思考,必须进一步思考。

  神祠怪异的变化,突然出现的山神,阳间风格的庙会,引路的方休幻影……

  “剧本的风格不会中途突然变化。”

  关鹤捏着手指,喃喃自语,“新出现的角色也很没有必要,肯定有新的力量插手。”

  归山教的人始终和他们在一起,能插手的只有方休和地府本身。要是地府本身出手,先不说庙会的风格不会这么阳间,地府完全没必要大改剧本。

  要是方休解厄失败,遇仙厄打算报复,目前的剧本难度也很难说上升,威慑力也没有变大……这种可能性也不高。

  剩下的唯一解释——方休干涉了遇仙厄,为他们降低了副本难度。他还没现身,可能是还在与遇仙厄拉扯,也可能单纯想要考验他们。

  关鹤得出了结论,却不太敢相信。

  也许遇仙厄就是想要变来变去玩他们,也许他漏了什么重要的线索,也许他看到的所有都是幻觉……他是不是太乐观了?

  “去坟地,我相信你。”听完关鹤的秘密推论,成松云语气坚定。

  “可是……”关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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