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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妈摇头,“管得着他人,管不了他心。夫妻要想一条心,还得睡一起才能培养感情。”
田阮思忖片刻,觉得有道理,“谢谢刘妈,我懂了。”
刘妈慈爱地笑道:“夫人懂了就好,像虞先生那样的,外面肯定大把的想成为他枕边人,但他想睡的只有你,你只要不辜负他,他也不辜负你。”
田阮点点脑袋,“我们说好了,就分开几天。”
这些天学业紧张,田阮每天往返学校和家两点一线,偶尔去看一下杜夫人,待他回神,杜夫人要回美国了。
田阮接到杜恨别的电话时愣住,不知今夕何夕地回想了半晌,“这边的天冷了,妈妈是要回美国休养。”
杜恨别问:“有空回家一起吃个饭。”
田阮这会儿已经吃过晚饭,道:“那就明晚。”
“明晚妈就走了。”
“那中午?”德音学生中午的时间是十分充裕的,有三个半小时,田阮经常和路秋焰一起出去找路边摊吃。
有一次他们带上虞商,结果虞商的胃被养娇惯了,吃了一张手抓饼,居然肚子疼一下午。
那之后他们就没带过虞商,田阮就是有心撮合主角攻受,虞商高贵的胃不允许。
“中午可以。”杜恨别说。
田阮乐滋滋地问:“带上嫂子吗?”
杜恨别笑一声:“带。”
田阮和虞惊墨说了这事。虞惊墨道:“既然是岳母的送别宴,我自然要去。”
翌日,田阮上午考完艺术类的学科,才不到十一点,这就收拾了画笔,身上沾了颜料也来不及换衣服,把便当往路秋焰手里一塞,这就火急火燎地跑向校门口。
路秋焰拿着便当去餐厅找虞商。
虞商问:“田阮呢?”
“去和他家人吃饭。”
“杜家?”
“嗯。”路秋焰观察虞商,“你爸也去了,没叫你去?”
“我去做什么。”虞商自知不是杜夫人的真乖孙,不过徒有虚名。
路秋焰打开便当,自顾拿去微波炉热了热,视线梭巡,看到海朝和南淮橘端着餐盘经过,打了声招呼。
海朝点头,南淮橘则左右张望:“田阮呢?”
路秋焰:“你们怎么总是问我,田阮呢?”
“他不是经常和你在一起?”南淮橘酸溜溜,“要不是知道他和你不可能,我都要怀疑他对你有意思了。”
路秋焰:“在一起就是有意思?”抬手指指海朝,“那你们呢?不也经常在一起。”
南淮橘:“……”
海朝淡声道:“去吃饭,下午还要考试。”
南淮橘闭上嘴巴坐在餐桌前,欲说还休地看着海朝。
海朝:“有什么话就说。”
南淮橘小声:“我就是对你有意思。”
海朝正在喝汤,闻言顿住,喉结上下滚动,忍了几息才忍住呛声,把汤咽下喉咙,温热的水流过胃。他道:“我知道。”
南淮橘拿筷子戳着米饭:“那你呢?”
海朝看了眼他的饭,“你吃得一粒不剩,我再告诉你。”
“哦。”南淮橘默默扒饭。
餐厅里一如往日的平静宁和,甚至过于平静。
路秋焰坐在虞商对面,忽然说:“田阮不在还挺无聊。”
虞商:“我不觉得。”
路秋焰看他,“你就一点也不想他?”
虞商只觉莫名其妙:“……他是我小爸,我想他做什么。”
“难道你没有把他当朋友?”
“我要是把他当朋友,一天要被我爸骂三次不孝子。”
“……也是。”
遥遥的杜家,田阮刚进门就接连打了三个大喷嚏:“啊秋~啊秋~啊啊啊秋!”
声音之大,绕梁不止,在“小巧玲珑”的别墅回荡良久。
田阮:“……”
虞惊墨:“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才会这么被人念叨?”
田阮委屈:“哪有?我这学期可老实了。”
天地可鉴,田阮自从上了高三,眼里就只有学习和虞惊墨,每天除了学习,就是和虞惊墨亲热……这个还是不鉴了。
“是不是你在心里偷偷腹诽我?”田阮睁着澄澈的眼睛,怀疑地瞪着虞惊墨。
虞惊墨凤目低垂,淡然地接住他视线,坦坦荡荡地道:“没有。”
“真的?”
“我怎么会腹诽你,你要是惹我生气,我只会炒炒你罢了。”
“……”田阮居然觉得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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