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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msp; 虞惊墨说不上来,“就是觉得,你不老实。”
田阮瞪他。
青年的这一瞪莫名让虞惊墨心里有点痒痒,不禁说:“过来。”
田阮乖乖过去,“干嘛?”
虞惊墨抬手想摸他的脸,意识到自己的举动,抬起的手僵在半空,就像课堂里举手的学生。
田阮眨巴眼睛,“虞惊墨同学,你有什么问题?”
虞惊墨若无其事地收回手,忽然注意到田阮的衣服,“你怎么穿着德音的校服?”
田阮:“哦,我上学了,和虞商一个班,还是你安排的。”
“我安排的?”虞惊墨思忖须臾,“像是我安排的。你穿这一身,确实像高中生。”
“还像你儿子。”
“……”
“呃,开个玩笑。”田阮和虞惊墨熟时,可以随便开玩笑,现在虞惊墨失忆了,再说这个有种说不出的古怪。
虞惊墨的视线始终落在青年脸上,看他时而忧愁,时而没心没肺,时而语出惊人。虞惊墨不生气,甚至有种奇特的愉悦。
这愉悦来得古怪,虞惊墨细细品鉴,确实回味无穷,不由得说:“如果你想叫我爸爸,可以直说。”
田阮:“……”果然失忆的虞惊墨,还是虞惊墨。
虞惊墨目光垂落,看到田阮右手腕好好戴着的檀木手串,非常满意:“就算你上学了,还是我的盾牌。”
田阮敷衍道:“是啊是啊。”
话说时他们的好大儿虞商终于姗姗来迟,一进来就凝重地喊了声:“爸。”
此时的虞惊墨更熟悉虞商,颔首道:“我没事,就是丢了几个月的记忆。”
虞商脚下一顿,“……失忆?”
和虞商一起来的还有路秋焰,他终究担心田阮,所以跟了来,闻言歪了歪脑袋,用眼神询问田阮。
田阮沉痛地点头,“虞先生说的是真的。经过检查,医生说他是轻微脑震荡,加暂时性失忆。”
路秋焰若有所思:“那你们一起度蜜月,他也忘了?”
“……”田阮小心一瞥虞惊墨,“嗯。”
虞惊墨难得有错愕、震惊一类的情绪,此时此刻,这些情绪具像化,让他四肢僵硬动弹不得,“度蜜月?”
终于轮到路秋焰助攻,他说:“就寒假时,叔叔你带田阮去度蜜月。”
虞惊墨以眼神询问田阮。
田阮有点不好意思,口是心非:“都过去的那么久了,别提了。”
路秋焰拿出手机,翻找去年田阮度蜜月发给他的照片,“喏,这是你们的蜜月旅行照片。”
田阮作势要拦,但虞惊墨先提一步拿到手机,目光垂落时怔住了。
照片的背景是长白山的雪岭,炽烈的阳光下,万物皑皑,他和田阮走在雪地里,相对时彼此一笑,纵然看不清表情,也似脉脉含情。
“……”
田阮瞄一眼,有点后悔他发给路秋焰的照片还是太保守了。要是发几张他和虞惊墨的热吻、拥吻、激吻,效果肯定更惊人。
路秋焰:“前面还有呢,叔叔你慢慢看。”
虞惊墨大略翻看了一遍蜜月照片,心里的疑惑越来越大,却不能当真别人的面问田阮,只是还了手机说:“多谢,你也是虞商同学?”
田阮差点说是虞商未来老婆,他们的儿媳。好在及时收口,不然岂不是恩将仇报。
“我这学期分到1班。”路秋焰说。
虞惊墨颔首,“劳烦你陪虞商来。”
“我也不是陪他……”路秋焰又开始别扭,“我和田阮也是同学。”
“田阮?”虞惊墨细嚼慢咽这个名字,侧目睨着一脸无害的青年,“你改名了?”
田阮睁眼说瞎话:“是啊,还是你帮我改的。”
虞惊墨一顿,“好名字。”听上去就很甜软,而青年的长相也符合这个谐音。
虞商和路秋焰在病房待了好一阵,直到医生来查房,例行询问。
“医生,我爸什么时候恢复记忆?”虞商深知,如果此时虞惊墨失忆被爆料出去,虞家股市必然下跌,同时一些人也会乘机搞点小动作。
“少则几天,多则几年。”主治医生并不把话说圆了。
虞商果然蹙眉。
虞惊墨看着儿子,“我是失忆了,不是残废了。把这九个月冬青集团发生的大小事务,整理发给我。”说罢,他就打电话给徐助理。“把我的笔记本电脑送来。”
徐助理应声。
虞商:“爸……”
虞惊墨:“我要你半天内把汇总表给我。”
虞商:“……好。”这对他来说倒也不是很难,就是有些枯燥乏味。
主角攻受留下探病的水果,便各自去处理自己的事。病房里只剩夫夫二人大眼瞪小眼。
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