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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饭后大约一小时,杜恨别下了楼,说:“今天天气好,适合骑马。”

  田阮觑着杜恨别身后,“贺兰斯呢?”

  “还在睡。”

  “哦。”

  田阮就和虞惊墨一起去骑马,虞惊墨手把手地教他,牵着马慢慢走在庄园间。

  此时田阮才发现,这所庄园看着小,实则周边十里都在庄园的范围,不仅山光水色绮丽,花繁叶茂,更有曲水流觞,中西结合的园林造景。

  或在花园走马观花,或在旷野驰骋追风,都是一派好风光。

  田阮骑着小马哒哒哒,虞惊墨则骑着大马跟在后头。

  就这么玩了三天,田阮除了听到贺兰斯的骂声,就没见过贺兰斯这个人。

  他想去看看,结果被老翁拦住,叽里呱啦说了句什么,田阮没听懂。

  虞惊墨经过说:“这是人家的家事,你别管。”

  田阮虽然觉得贺兰斯活该,但真怕他大哥过激了,“可是……”

  “要是真危险,贺兰斯早跑了。”

  田阮恍然大悟,对啊,贺兰斯是谁?是原书最狠的角色,对自己狠,对别人更狠。要是他不愿意的事,就是刀了别人都不会让人称心如意。

  要是他打心底愿意的事,无论多么过分,都是“情趣”。

  “……”田阮遥遥地朝楼上竖起一根大拇指,“啪了三天,大哥也是个狠人。”

  直到田阮临走,都没见到贺兰斯。

  杜恨别倒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送他们去机场,说:“给爸妈带句话,说我再过十天回去。”

  田阮掰着手指数:“那你就是连续啪了贺兰斯半个月,天哪……大哥你要保重身体啊。”

  杜恨别笑笑:“又不是只有我。”

  田阮大惊失色:“该不会还有别人吧?”

  “还有玩具。”杜恨别眼色森然,“我要贺兰斯再也碰不了别人。”

  田阮竖起两根大拇指:“霸道,贺兰斯更喜欢了。”

  “……”

  坐上飞机,田阮望着舷窗外异国他乡的风景,默默为贺兰斯点了一根蜡烛。

  经过十三小时的航行,总算落在祖国的怀抱。

  一下飞机,田阮就和零下七八度的寒风来了个深情的拥抱:“啊秋!啊秋!啊秋!!”

  这绝不是田阮的喷嚏,而是他回到祖国后温情的歌唱,虽然声音大了点,鼻涕都冻了出来。

  “……”

  身着羽绒服的旅客们诧异地看着这对穿着衬衣长裤的夫夫,啧啧摇头,这些小年轻真是要风度不要温度,冻成冰棍就老实了。

  虽然很快田阮就被虞惊墨拿羊绒大衣裹起来,但他的心还拨凉的,牙齿打颤:“……祖国妈妈好冷,是儿子不孝……没能温暖她。”

  虞惊墨叹息:“是我失算了,北方现在还在下大雪。”

  如果是苏市的机场,就算冷点也不至于一下飞机就冻得哆哆嗦嗦,而他们现在降落的,是北方的机场。

  虞家的老宅在这里,年关过了,这边公司也有一堆事等着处理。所以虞惊墨决定先来这里,正好带田阮祭拜一下祖宗,算是认个脸,假如真的在天有灵也能顺带保佑一下。

  结果这么冷,可能老祖宗也冬眠了。

  走出机场,提前得到通知的徐助理在外等候,备好了车和羽绒服。

  田阮坐进车里慢慢缓了过来,感动得眼泪汪汪:“徐助理,幸好有你。”

  副驾驶座上的徐助理受宠若惊:“这是我应该做的。”

  田阮从口袋掏出一枚法国货币,“给你,以后去法国用。”

  “……谢谢夫人。”

  虞家的老宅是个四合院,不大不小,鼎盛时期四世同堂,二十多人挤在不到十间的房子里,表面风光,实则逼仄狭小。

  因此随着家业的扩大,四世很快就散了。死的死,走的走,只有虞老爷子这一脉抓住机遇一飞冲天。

  后来南迁到苏市,这老宅也空了下来,每年祭祖时才会有人来收拾。

  巷子狭窄进不去,田阮裹紧羽绒服下来走,好奇地张望破落的周遭,和想象中完全不同,他还以为老宅会是那种门匾庄严、阔绰华丽的宅邸。

  但这里只有低矮的平房,大多是亟需维修的古建筑。

  有人骑着小电驴横冲直撞,虞惊墨拉着田阮让到一边,说:“这里还在开发。”

  田阮:“开发?是要推倒了重盖吗?”

  “以前是有这个政策,不过我将这里保留了下来,维修一下应该可以当景区。”

  全国各处都有这样的老房子,说实话没什么看头。但变成景区是城市开发中,唯一能将这里保存下来的办法。

  虞惊墨:“爷爷说祖宅不能刨,是家业的基底。”

  田阮好奇地望着虞惊墨俊美无俦的侧颜,挺拔的山根比高峰还险峻,沐浴着雪光,“虞先生信这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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