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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机唉声叹气。

  虞商置若罔闻,因为他的心思不在这里。

  第二天星期一,别人上学,田阮在家做春梦。

  梦里还是巨龙遨游山水,题目手口并用,田阮醒来有种深深的罪恶感,太堕落了,都是虞惊墨害的……

  他才十八岁,就体会了成人的快乐。

  田阮脑袋空空,书本上的题目都看不进去了,为了让离家出走的脑子回来,他打开平板电脑,播放往期的英语四级考试真题。

  渐渐的,脑子里有货了,心也纯净了。

  等虞惊墨进来,田阮开口就说:“Good morning, sir。”

  虞惊墨:“Good morning, sweetheart。”

  说罢,虞惊墨俯身在田阮额上一吻。

  田阮:“……”挺住,不能黄!

  虞惊墨暂停平板的英语真题朗读,说:“去吃早餐。”

  田阮:“Okay, Ill wash my face and brush my teeth first。”

  虞惊墨:“你今天打算一直用英语跟我说话?”

  田阮:“yes。”

  虞惊墨笑而不语,庄园里除了他和管家英文流利,其他人恐怕听不懂。

  然后——

  刘妈跟张姐唠嗑:“夫人肯定在用外国语跟先生调情,我也是听懂一两个词的,比如‘饿了’‘三克油’‘屁股’。”

  张姐:“哎呀呀,小俩口真是的。”

  田阮路过听到,“…………那叫pig,猪的意思。”

  刘妈局促:“夫人不说英语了?实在不好意思,我这个乡下大老粗听不懂。”

  田阮放弃了说英语。

  当晚,虞商回来,尽管他比同龄人稳重许多,但少年人的情绪总是不经意间写在脸上,有些怏怏不乐。

  田阮问他学校的事,虞商说:“1班来了一个转学生。”

  “转学生?谁啊?”

  “名叫南淮橘,8班南孟瑶的堂弟。”

  “……”

  橘生淮南则为橘,南淮橘这个名字在原书也是占了一席之地的。

  南淮橘作为南孟瑶的堂弟,从小也是千娇万宠长大的,不过他不像他堂姐那么人品高贵,是出了名的调皮捣蛋,因为在原本的学校打了人,被对方家长闹得实在待不下去,于是通过南孟瑶家的关系转到德音。

  南淮橘一到德音就看上了虞商,欲要对其强取豪夺,结果扒出虞商家世比自己大得多。

  这可怎么办?

  南淮橘没有知难而退,而是通过各种观察发现虞商和路秋焰走得近,于是他去挑衅路秋焰;又发现自己的堂姐暗恋虞商,于是他去挑衅南孟瑶;又觉得学生会的人都觊觎虞商,于是挨个挑衅了一遍。

  短短一个月,南淮橘就得罪了整个学生会,最后被踢出德音滚蛋。

  那么好听的名字,居然是个比田阮还不重要的炮灰。

  田阮表示喜闻乐见,炮灰的存在就是助攻主角攻受的感情发展,虞商和路秋焰也是好久没有进度了,终于来了一个炮灰。

  田阮掐指一算:“没事,海朝也要转到德音了,他会把这个南淮橘KO的。”

  虞商:“??”

  一山还有一山高,南淮橘挑衅了路秋焰,不但激发了虞商的保护欲,还让海朝进一步怜惜路秋焰,修罗场不要太好看。

  田阮迫不及待要去上学,要去看戏……不,去保护我方路秋焰。

  吃过晚饭,田阮就到虞惊墨的房间,高贵冷艳地把门一关。

  虞惊墨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怎么?”

  田阮吸气,呼气,眼里挤出两包眼泪:“老公,我想上学。”

  虞惊墨窗边的小沙发上,阅读灯微黄的光晕笼在提拔如峰的侧颜,长眉凤目,摄魂心魄的昳丽。

  都说灯下看美人,田阮直接看呆了,眼泪都忘了流。

  虞惊墨长腿舒展,修长的手指自雪白的书页间抬起,勾了一下,“过来。”

  田阮就屁颠屁颠地过去,无师自通地跨开腿坐他腿上,手臂搂着他喉结凸出的脖颈,情难自已地贴贴。

  贴了会儿,田阮回神:“……”

  虞惊墨揽着他窄瘦的腰肢,往自己怀里送,在他耳畔颈间细细地嗅闻,像是一只闻到猫薄荷的猫。

  田阮挣了挣,“虞先生,不行……我还要上学。”

  虞惊墨含着他耳垂,低声说:“是你投怀送抱。”

  田阮:“……是你勾引我。”

  “嗯?”虞惊墨稍稍放开,但没有让他离开,“怎么说?”

  田阮不知该怎么说,被亲过的耳垂像火烧云,热度逐渐蔓延到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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