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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道:“你好,我是小阮的妈妈,路秋焰的义母,今天来,就是想和您认个亲。”

  路母愣愣地与之握手,心下一沉,“秋焰什么时候认了义母?我竟不知。”

  “就前些日子,和我的小儿子一起认的。”杜夫人款款而谈,一举一动从容不迫。

  相较之下,路母则显得有些局促,望向路秋焰的眼神很冷。

  路秋焰抿着唇不说话。

  路母说:“你还挺会攀亲,你成了杜夫人的义子,就和虞夫人同辈,比虞商还大一辈,竟和我也同辈了。”

  路秋焰:“……”

  杜夫人喝口茶笑道:“辈分什么的不重要,我只是看小路这孩子老实,心里喜欢,就认了义子。还望路夫人海涵。”

  路母勉强笑道:“我儿子能攀上杜家,是他的福气。”

  一口一个“攀”,好像是路秋焰恬不知耻主动送上去的。

  田阮说:“路夫人,是我强行拉着路秋焰认我妈妈,没有提前通知您很抱歉。路秋焰没有错处,他也不是任何人的所有物,请您不要苛责他。”

  路母还是不高兴的模样,路秋焰亦沉默。

  杜夫人刚要打圆场,手机忽然响起来,她歉意地走到一旁接听:“吴秘书,怎么了?”

  秘书说:“杜总的头被贺兰斯的表弟打破了,现在在医院。”

  “??”

  第80章

  听到杜恨别的头被贺兰斯表弟打破, 田阮的第一反应是心虚,如果不是他告诉杜恨别橘子洲,杜恨别也不会去找贺兰斯, 这样也不会被打。

  ……杜家人到底中了什么诅咒,怎么总是被打?上次是杜淡仁被沙美鹃打, 这次是杜恨别。

  田阮怀疑下一个挨打的就是他。

  这种时候, 就该抱主角攻受的大腿, 才能避免挨打。

  田阮左看右看,选定路秋焰,他准备飞扑过去, 屁股刚离开座椅,后颈被一只大手薅住,给按了回去。

  田阮:“……”

  虞惊墨不动声色地说:“想去看热闹, 还是看你大哥?”

  田阮:“不都一样吗?”

  虞惊墨笑了。

  田阮:“?”

  杜夫人挂断电话, 歉然道:“我大儿子被人打了, 在医院, 我得去看看。”

  虞兴隆拉着妻女站起来, “那不打扰了。”

  路母也说:“告辞。”

  田阮连忙道:“反正被打的又不是你们家人,今天虞家邀请你们来,先留下吃个饭。”

  “……”

  虞惊墨颔首, “嗯,吃饭要紧。”

  杜夫人想了想说:“我也没吃饭, 大家先吃饭吧。”

  既然人家杜夫人都不着急, 其他人也不好说什么。

  餐桌足够大,坐四家人完全没有问题。

  刘妈早就为这顿饭做准备, 热情洋溢地上菜盛汤,悄摸嘱咐虞商:“少爷记得给路少爷夹菜, 他脸嫩,不好意思吃。”

  虞商:“嗯。”

  路秋焰和虞商隔着一个路母、一个原本留给路父的空位,对面田阮身边则是杜夫人,然后是沈婉月,虞兴隆,虞啼。

  管家给每人倒了一杯红酒,一杯橙汁,并贴心地送了一杯给躺在草坪上的路父。

  路父一闻到酒香,迷迷糊糊起来喝完,然后继续呼呼大睡。

  管家拉着小提琴,一曲卡农为这顿午餐助兴。

  虞惊墨是个食不言的人,他不说话,下面的人也就沉默下来。田阮却是个闲不住的,给虞商使眼色,噘起嘴巴:“蛐蛐~”

  虞商反应过来要给路秋焰夹菜,他用公筷夹起一块糖醋排骨递过去,距离路秋焰的碗还差一米,“……”

  路秋焰见状犹豫了一下,站起来端起碗举过去接着。

  两人艰难地完成了接头,糖醋排骨落到路秋焰碗里。

  路母在中间:“……”

  “谢谢。”路秋焰说。

  虞商一本正经:“不客气。”

  田阮觉得好玩,夹起一只春卷递给路秋焰,“路秋焰,接着接着。”

  路秋焰端起碗也跟他完成了接头。

  路母的脸越来越冷,呵斥儿子,“你是乞丐吗?”

  路秋焰愕然。

  田阮也是一愣,脑子一转,给虞惊墨也加了一只春卷,“虞先生,你是乞丐吗?”

  饭桌上一片安静,管家的小提琴拉错了一个调。

  虞惊墨淡声道:“不是。”

  田阮对着虞惊墨,但话是说给别人听的:“君子不吃嗟来之食,这是带着施舍、侮辱性的食物吗?我侮辱了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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