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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几百块奖金。

  团费奖金互相抵消,其实也没赚。

  德音很多学生不差钱,不算这笔账,有社团参加就行,只有那么几个会精打细算地过日子。

  路秋焰也没对母亲解释什么,都是徒劳。

  田阮看着路母脖子上的藕粉色羊毛衫高领,“路夫人身上这件羊毛衫很好看,刚买的?”

  路母低头看了看,莞尔一笑:“是我过生日时,秋焰给我买的。”

  “质量看着挺好,纯羊毛的有小两千了吧?”

  路母一愣,问路秋焰:“不是二百买的?”

  路秋焰:“……”

  安静中,田阮喝了一口茶,“路秋焰是有孝心的,和虞商不同。”

  虞惊墨忍俊不禁,“嗯。”

  虞商:“……”

  路母笑了笑,也低头喝茶,没再多问。

  话题即将聊尽时,管家出门迎客,不一会儿领着虞三儿子儿媳虞兴隆和沈婉月进来,后面跟着心虚的虞啼。

  虞兴隆开口就说:“惊墨,我这不孝女给你添麻烦了!”

  虞啼往自己母亲身后躲。

  沈婉月走到一旁,并不替女儿遮掩,羞惭道:“不成器的东西,还不给你小叔、小叔父道谢?不然你也被抓起来。”

  虞啼弱弱地挪过去,“小叔,小叔父,谢谢你们。”

  虞惊墨:“嗯。”

  田阮说:“那种东西你自己偷偷看就得了,别拿出去宣扬。”

  虞啼哭丧着脸,“已经被我爸妈全部扔了呜呜呜……”

  “活该。”

  “……”

  “而且你一个未成年,还是不要接触那些不雅的书籍。等你成年了再说。”

  沈婉月道:“我也是这么说的,真不知道这丫头哪来那么多色情漫画。”

  虞啼大叫:“妈妈!”这里还有外人呢。

  路秋焰和其母亲闻言果然多看虞啼两眼,没说什么,也轮不到他们说。

  沈婉月毫不避讳:“现在知道丢脸了?看的时候怎么不嫌丢脸?”

  虞啼捂着脸跑出去,“我不活了……”

  “哎!”

  虞啼跑出主宅,往草坪上一躺,假装已经死去。

  结果一转脸看到一个两颊红扑扑的中年猥琐男人,虞啼吓得大叫,跳起来就踩了两脚:“流氓!流氓!”

  路父本来幽幽转醒,两眼迷离什么都没看清,又被踩晕过去,“呼——嗤——呼——”

  虞啼捂着小心脏后退,跌进沈婉月怀里,哭着说:“妈妈……”

  沈婉月惊疑不定地看着路父,“他、他死了吗?”

  “好像死了。妈妈我杀人了!”

  “……”

  虞兴隆也被吓到了,不明白只是带女儿来道谢,怎么就杀人了??

  “怎么办?怎么办呀?他谁?”虞啼慌了神。

  虞兴隆急中生智叫道:“王叔!拿把铁铲来,快把他埋了!”

  管家:“……”

  茶厅一片寂静。

  田阮忽然出声对路秋焰说:“节哀顺变。”

  路秋焰:“……没什么哀。”

  路母霍然站起:“失礼。”急匆匆地走了出去。

  一团乱时,路母试了路父的呼吸,冷静地说:“你们放心,他没死。”

  “没死?”沈婉月喜出望外,“没死就好。”

  虞兴隆:“请问您是?”

  路母:“我是他老婆。”

  虞兴隆一家三口:“……”

  路母站起来拍拍手,“三位受惊了,我丈夫在这里晒太阳,就让他晒吧。”

  “好的……好的。”恍恍惚惚又进了屋。

  为了不再让人误会路父死了,田阮灵机一动,上楼写了一个牌子交给管家,管家看着牌子笑道:“夫人真是冰雪聪明。”

  管家将牌子插在路父脑袋边,上面写着:没死,勿扰。

  宛如一个墓碑。

  众人:“……”

  田阮乐滋滋向虞惊墨邀功,“我聪明吧?”

  虞惊墨微微一笑:“嗯,聪明。”

  于是杜夫人登门时,看到草坪上躺着一个人,还立着一个牌子,吓了一跳,仔细看才知道没死,一脸迷茫地进了主宅。

  “妈妈。”田阮甜甜地叫道。

  杜夫人看了一圈,心下明了来人都有谁,准确无误地走到路母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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