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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dew,是杜家的管家。”

  “你好。”田阮感觉怪怪的,不是因为女管家,而是这里好像每个人都认识他。

  但他对他们毫不了解。

  dew带着田阮和路秋焰走进别墅。

  别墅不像庄园,空间十分有限,dew只是抬高嗓音说了一声:“夫人,他来了。”

  过了片刻,一个妆容精致、眉眼温婉的女子走下旋转楼梯,一头大波浪,月白旗袍貂毛披肩,走下楼时仿若整栋别墅盛开了茉莉花。

  “你……”杜夫人未语泪先流,“好孩子,让你受苦了。”

  杜夫人走到田阮面前,田阮惊讶地发现,杜夫人居然和自己差不多高。他下意识看向杜夫人的脚,果然穿了一双五厘米的高跟鞋。

  除此之外,脖子上还挂了珍珠项链,右手无名指戴着一枚超大颗钻石戒指,左手腕戴着一块复古的细链款女士腕表。

  茉莉花香是从杜夫人身上传来的,田阮看着那张与自己相似的、淡妆也掩不住病气的脸,心里有种很特别的感觉在汩汩流动。

  就像春季冰雪消融时的声音,潺潺涓涓的,蜿蜒流长。

  杜夫人为了见他特地盛装打扮了一番。

  “杜夫人你好,我叫田阮。请问找我来有什么事吗?”田阮双肩背书包,碎发搭在眉眼上没怎么梳理,甚至还有点凌乱,加上穿的普通,这模样落在杜夫人眼里就是受苦。

  杜夫人眼泪扑簌:“我给你看看你小时候的照片好不好?”

  田阮为难,直言道:“杜夫人,我不是你的孩子。”

  杜夫人拿出手帕擦擦眼泪,“那你为什么叫田阮?”

  “?”田阮奇怪反问,“叫田阮怎么了?”

  “阮是我的姓。”杜夫人说,“你小名叫甜甜。”

  田阮反驳道:“我父亲姓田,阮是自己取的。我本来叫田远。”

  杜夫人:“田远?我丈夫名字里就有一个‘远’。”

  田阮:“……”绕不开了是吧?

  路秋焰闲不住,没有陪田阮站桩,他绕着客厅走了一圈,欣赏墙上挂的画作,嗓音懒懒的:“去做个亲子鉴定不就知道了。”

  田阮点头,“既然杜夫人不相信,那就做个亲子鉴定。”

  杜夫人仔仔细细地看着田阮的脸,苦涩一笑:“我有一种感觉,你就是我儿子。”

  “我们要相信科学。”田阮毅然决然拔了一根头发。

  “……”

  杜夫人咬咬牙,也拔了一根头发,吩咐dew叫来医生,交由医生拿送去鉴定机构。

  “最快一天就可以出结果。”杜夫人说,“你先留下好吗?”

  田阮盛情难却,拉着路秋焰一起留下喝果汁,吃糕点。路秋焰见田阮如此泰然自若,也是服了,田阮好像到哪儿都能迅速融入。

  不多时,别墅大门打开,虞惊墨和杜恨别竟然同时到来。毕竟在别人家,虞惊墨很有礼貌的落后一步。

  杜恨别进门,扫视一圈,对田阮微微一笑:“冥冥之中自有天意,神指引你到这里。”

  田阮:“也是神指引你到泳池?”

  杜恨别:“……”

  杜夫人:“什么泳池?”

  虞惊墨长腿阔步走进来,立在杜恨别斜后方,彬彬有礼:“杜夫人你好,我是田阮的丈夫,虞惊墨。”

  杜夫人虽然听杜恨别说过此事,做好了准备,但丈母娘面对女婿,真的很难满意,但她天性柔和,说不出言辞激烈的话,便点点头,“你很有钱?”

  虞惊墨应答如流:“有一点。”

  “山上的庄园是你的?”

  “是。”

  “今年三十?”

  “是。”

  “差十岁,也不是不行。”

  田阮:“……”这场景好熟悉。

  虞惊墨第一次见沙美鹃,好像就是这样……

  路秋焰感觉自己像个外人——不对,他就是外人,浑身不对劲地站起来说:“你们聊,我告辞。”

  田阮连忙拉住路秋焰,“别走,虞商马上就来。等他来了,送你回去。”

  “……干嘛等他来?我自己有腿,会走。”

  “从这里走下山要一个小时,你确定想走?”

  “你很有经验?”

  “……”那当然,田阮可是身体力行地跑过。

  他想到这里,莫名身体一抖,扭头一看,正是虞惊墨那张“如沐春风”的假面。

  田阮:“……虞先生你渴不渴?过来喝茶?”

  虞惊墨大方得体地走过去,路秋焰适时让出最亲密的位置,虞惊墨在田阮身边落座,“多谢。”

  杜夫人近距离打量虞惊墨,暗暗赞叹,果然一表人才,又位高权重,虽然优秀,但她只怕儿子被亏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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