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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差不多。
自己再是俊美,可谁知道这皇家的公主能新鲜多久?
所以两手准备,自己还是得咬牙忍住,外头去寻一寻容貌俊美的少年郎。
因而不过三五日的功夫,关于蒙恩侯府那个驸马世子口味大变的消息就传满了京都,心说这狗东西尚了公主还不足性,以往万花楼包头牌就算了,现在连男人都不放过了!
当消息传过来的时候,南锦屏正和一大家子在吃饭呢。
蒙恩侯当即就甩了筷子,怒斥“不像话”的儿子:“你这一天天的不把家里折腾死是不甘心是不是?什么脏的臭的都往家里拉?又如何对得起皇上对你的栽培和信任!”
南锦屏:“……”
孙侯爷你对自己的儿子真是没一点逼数啊,皇帝对这个女婿的栽培分明就是多赏些胭脂水粉,好让他一张脸保质期久一点,能多哄女儿开心点。
蒙恩侯还在骂呢,“公主对孙家是如何你看不出来还是如何?你这般打公主的脸面——”他当即起身,“我这就上折子请罪!与其叫你拖累死家里,我不如请辞告老还乡,好歹还能留个体面!”
闻言,陈氏和乔氏齐齐惊叫:“侯爷!”
以后如何且不说,眼下的荣华富贵不能丢啊!
南锦屏嗤笑一声,蒙恩侯卡了壳,但还是演了下去,“去给公主请罪!”
孙维之面色交换不停,梗着脖子跟老父杠了起来,死活不肯开口。
“啪!”蒙恩侯气急,抬手就给儿子甩了一个巴掌。
南锦屏放下筷子,打了个嗝儿:“吃饱了,你们继续。”
而后手扶着肚子站了起来,晃悠悠的往外头走,打算再去转两圈消消食。
蒙恩侯:“……”
孙维之:“……”
父子二人相视一眼,蒙恩侯使了个眼色,后者扯了扯自己的衣领子,而后随着公主的脚步追了出去。
“公主!”
孙维之追了上来,见她转身,先是目光缱绻,而后眼中又盈满了羞愧,最终定格在心疼和不舍上面。
南锦屏:“……”
不好意思,天太黑了,观察不到。
孙维之长长的叹息一声,这才有些不安的开了口:“外头的话,你信吗?”
“没花本宫的钱就不信。”
孙维之心中一噎,心说夫妻二人,你的钱难道就不是我的钱?
不过他也知道公主不讲道理,倒没这么缺心眼儿的将这话说出来,只好道:“其实……那些人都不是我喜爱的,我心中只有公主一人。只我往日犯了错,我无颜面对公主,这才,这才……”
“这才选了些人在别院好生养着,等来日公主若是愿意,我陪着公主去便是。”说着,他言语中泛着苦涩:“是我先对不住你的,这些就当是我赎罪吧!”
“外头的骂名都叫我一个人承担吧,只要公主你快活,我在一边默默守护也是心甘情愿。”
南锦屏:“……”
她脚趾头忍不住扣了扣鞋底子,发出了灵魂质问:“在哪里守护?”
“床边?门口?”
她深深的吸了口气:“我觉得这个不太好吧?你有这个习惯不太要紧,但我会觉得恶心的。”
孙维之:“!!!!”
要脸吗?啊?你还要点脸吗?!-
做人呢,要脸干什么啊对吧?
南锦屏哼笑一声,不管呆立的驸马,直接带着浣清转身离去。
只刚到自己的院子门口,就看到了身姿挺拔的某人在默默等侯。
她咳嗽一声,身侧的婢女立刻远离,正要开口,没想到贺元瞻上前两步,二人距离极近。
他低头,入目便是她光洁的额头,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其实都挺一般的,我觉得不太合适,也不般配。”
南锦屏:“……什么?”
她抬头,眼神有些迷茫,这没头没尾的说得是个啥?
贺元瞻对上她的视线后立刻挪开,声音依旧低沉:“驸马找的那些人我都看过,十五六岁的模样,人还没长开,一个个青涩的跟个孩子似的,与你不般配,找那样的也不合适。”
顿了顿,似乎觉得自己说这个也不太好,便强行解释:“你是我义妹,自家人做什么都是好的,我的意思是年纪太小的人脾性都娇,你是公主,该旁人哄你才是,怎能找个乐子还要你去费心思哄人?”
南锦屏:“……”
这年头公主的义兄也不好当啊,这玩意儿都要去打探?
南锦屏忍不住笑了:“多谢义兄费心,我心里都有数。”
贺元瞻:“……”
她怎么没拒绝?十五六的真不好!
贺元瞻有些生气:“那些人都是被暗地里培养出来讨好贵人们喜欢的,这都——”
南锦屏走到屋内,坐下后托着腮:“会讨人喜欢就行了,那我也用不着费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