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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深深的吸了口气,“马场这些东西给她便给她了,总归还能拿回来,等她查到什么线索的时候,咱们这边便是时间紧凑一些,也能有所应对。”

  孙维之一听就明白了,“爹,难道您要强行?”

  “我强行有什么用?就那么点人,能跟朝廷的兵马对上?”蒙恩侯神情厌恶,越发觉得他蠢笨如猪:“你就不会用你的脑子想想?这段时日好生休养,将你那张脸养好后再去哄一哄永安公主!你要是没那个本事,就自己私底下去找人,找些俊秀的小少年送到她房里去,叫她降低警惕,无论如何,在事情没办成之前,你这驸马之位不能丢!自己不行就找行的人上!”

  孙维之脸色一黑,那是他的妻子!

  “该你出力的时候你去花楼用妻子的钱玩妓子,该叫你哄的时候你又不乐意,”蒙恩侯没好气道:“你要记住你的目的,等那个位置到手之后,要多少女人得不到?”

  孙维之默不作声,点头表示同意。

  ……

  蒙恩侯还算有点脑子,商量事情也记得将屋里的人都遣走。

  但陈氏就不同了,和那个美妇人乔氏为了侯夫人的诰命打得不可开交,南锦屏自然也知道这俩争上了。

  说实话,接到消息的那一瞬间她是懵的,毕竟按照正常设想来说,陈氏重获侯夫人的诰命,自然会将蒙恩侯府的后院拿住。

  那乔氏不管跟谁生了孙维之,她如今能靠的也就是蒙恩侯,说不定会忍辱负重认了孩子这个便宜爹。

  既如此,一个是孙维之的亲娘,一个是养母侯夫人,这一家子且有得闹。

  就没想到,这俩也是绝,人家没有争夺儿子的注意力,而是争夺诰命去了!

  “嘿嘿嘿!”她对着浣清笑了两声,“你是不是太坏了?”

  “驸马之母”,可没说清是养母还是生母。

  浣清抿嘴一笑:“浣波已经出去了,马场那边用咱们的私卫亲自去,估摸着再快也要一个多月才会到,倒是江南那边,不如叫浣月带着一批私卫去吧?浣明与奴婢留下,防止您身边没人用。”

  南锦屏点头,睡饱了就起身:“陪我在院子里走走,不动有些难受。”

  ……

  蒙恩侯也是绝,这俩女人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他却偏偏把人塞到一个院子里去了。

  他的观念很朴素,陈氏是妻子,应该在正院,乔氏生了维之身份不一样,也应当在正院,这事晚上回去和夫人说清楚就是了。

  毕竟——他也没那么好心,做事总要有个由头的。

  只是他家这个由头的小脸蛋儿还没恢复光滑,贺元瞻就过来了。

  人来的时候,南锦屏已经蹲完了马步,这会子正在院子里呼喝着蹬腿甩胳膊,在不远处看了看,赞许出声:“义妹辛苦了。”

  南锦屏见是他,起身后擦了汗,笑道:“义兄来了?我这两日要住在侯府,义兄不必来回跑,等我回了便是。”

  贺元瞻随她进屋,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屋内的陈设,见没有男子的衣物,心中莫名晴朗:“你刚开始学,很多东西都不懂,我也是担心你练错再毁了底子。”

  南锦屏笑道:“这个我心里有数,你不在的时候,招式都没有乱练。”

  贺元瞻嘴角微勾,心情还不错,“我这边招式有很多,你怕是要学很久。”

  俩人这边说说笑笑的,另一边,陈氏已经被气得开始死抓家里的权力,在知道贺国公来了以后,她计上心来,喊了丫鬟过来:“去那边说一声,就说贺国公去找公主了。”

  丫鬟领命而去。

  所以这边还没说几句话,乔氏在看过儿子之后,想着自己“侯爷女人”的名分都定下来了,那么来看看亲儿媳也无妨。

  结果刚到这边,就见到儿媳妇跟一个俊美高大的男子在说笑,乔氏当即绿了脸。

  咬了咬唇,她知道自己的身份,倒也不会像陈氏那般冲动,反而是笑容满面的过去,轻唤道:“公主。”

  南锦屏见是她,点点头:“乔……夫人?”

  本想着喊乔姨娘的,又想到陈乔二人为这名分在打架呢,自己要是吹黑哨不太好,干脆让他们自己折腾去,也就顺嘴将陈氏的称呼给改了:“乔夫人和陈夫人不是一块儿歇着了?怎的有空来本宫这儿?”

  乔氏:“……”

  她脸上笑得难看,偏又高兴于她对陈氏的称呼,只好道:“维之有些发热了,迷迷糊糊的一直叫公主的名字,说他后悔之类的话,我……我就想着过来瞧瞧。”

  说着,她还状似无意的看了贺元瞻一眼。

  贺元瞻:“……”

  啊!发热了啊?

  发热了好,他便点点头:“你先忙。”

  南锦屏目送他远去,而后看向乔氏:“驸马病了就找大夫,来瞧本宫——”

  说着,她眉头一皱,立刻后退两步:“你刚从他那里过来就找本宫,万一过了病气你担待得起吗?”

  乔氏:“????”

  虽然但是,我不是你亲婆婆吗?

  乔氏神情扭曲了一瞬,好在还记得自己的目的,僵硬的笑了笑:“其实也没什么妨碍,我过来就是想问问公主喜欢吃什么,我手艺还不错,都是自家人,做些你爱吃的也是我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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