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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好秒变怒目金刚,咆哮出口:“该死的奸细!我父在时,常言若能退金,死也无憾!我兄在时,更是言说金贼与他,一死一活!此信定非我父所书,当是金贼挑拨之计!”
她双目含恨:“贼子着实可恨,竟敢辱我父兄威名!”
说时迟那时快,边上的徐秉哲操起桌上的镇纸,学着昔日李纲讨好官家之势,啊呀一声,抬臂便砸。
“金贼可耻,竟辱二皇之名!!!”
就算是上皇所书又如何?
县官不如现管,只要我够舔,官家总能念我两分好!
怎么说呢,奸臣阵营总是在一些意想不到的地方让人动容。
王时庸也不傻,环顾四周,抓着桌上的狼毫便往信使的眼鼻中捅:“主辱臣死,狗贼纳命来!!!”
不多时,那信使便在二位文臣的攻势下成为一滩烂泥。
那二人自觉同官家一起反抗了老上皇,当即上前:“官家,臣已打杀了金贼!”
关好满意点头:“二位卿家果真有忠君之心。”
二人对视一眼,路子走对了!
接着,关好道:“入京!”
大军立刻入京,重整开封府。
关好也是头一次见识大宋宫城,只时间不足,入住当夜,她便传召将领,制定抗金之策。
“对了,”夜会临散之前,她细细嘱咐:“二帝被虏之前,凡劝帝南迁,一力求和,坑杀忠臣之人,都给我找出来编成一队,朕有大用!”
***
金。
完颜宗望病情和缓,只天冷便会急咳,此时闻听宋朝新帝领大军入驻东京,当即面露嘲讽之色:“宋帝?赵氏子也敢?”
他朝外唤道:“我那二孙如何了?”
宫侍来禀:“回郎主话,那二人如今正在金女身上挞伐,说是宋帝已入歧途,怕是难以挽救,倒不如早日令金女诞下赵氏血脉,方可令郎主看在血脉同流的份上,放他们归宋。”
听了这话,完颜宗望虽早已见识二人的软骨头,还是不免诧异:“他们疯了不成?”
又笑了:“派两个人过去,算了,我亲自带兵过去。”
他眼中闪着寒光:“不过是病了几日,便有人心急难耐,也是时候叫那些人瞧瞧,我宗望之威犹在!”
为了打击宋军志气,临走之前,完颜宗望令人将二帝带上:“叫他们也看看,我是如何连虏宋廷三帝的!”
“对了,护心镜给他们带上,免得宋人阴险射死他们。”
不是不能死,就是这俩活着有用,说不定还能要点银子回来。
金军内部并不融洽,恰逢完颜宗望此时带病在身,底下的一个个都冒出头来,企图夺他之位。
为了证明自己,也因为自信犹在,完颜宗望次日便点齐兵马,又令人捆了徽钦二帝,剑指东京。
***
没多久,关好这边就收到了金军来袭的消息。
宋廷这边,自打决定归都之时,便已预料到此时。
如今看金人果真不将宋人放在眼里,李纲当即进言:“官家,臣愿领兵出战!”
宗泽也道:“臣愿同往!”
日常被带在身边的岳飞也激愤不已:“臣恳请出战!!!”
关好同样起身:“诸卿勇骨,皆是我大宋良臣!”
官家如此赞誉落入政敌之手,安分了几日且认为和官家一条船干坏事的徐、王二人当即妒红了双眼,也双双出列:“臣也同往!!!”
他们心中认定,有前翻舔帝之事在,官家为了名声也不会令他们送死,便喊得比任何人都大声!
却没想,关好热泪盈眶,感动的拍了他们双肩:“好!好!有此良臣,乃我大宋之福!”
“来人,即刻为徐、王二卿换上战袍,送其出城迎敌!”
二人:“????”
出、出城迎敌?!
二人痛目:良心何在啊官家!
顷刻间,那日夜草拟圣旨的翰林学士上前,阴阳怪气的看着二人:“我如今可是连伺候人穿衣的活儿都干了,二位,可得活着回来呀!”
言毕,已练出肌肉的翰林学士呀喝一声,暴力扒去他们的官服,换上了粗布麻衣。
二人:“!!!!”
二人瞅瞅即将迎敌的战将,又瞅瞅官家,再瞅瞅自己,悲鸣出口:“为何我二人的战袍是麻衣?!!”
闻言,关好双手抱胸,眼都不眨:“昔日金贼索银,你二人将地皮搜刮了一圈又一圈,如今东京无银,这已是朕能找出最好的战袍了。”
二人:“……”
二人颤抖着声音,悲愤不已:“他们为何有!”
关好抬手就扇了两巴掌,暴喝:“大敌当前,你二人不思迎敌,竟在朕眼前口出嫉妒之语,当真是令人发耻!”
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