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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江公子看看本公子的诚意。”
话音刚落,一侧的墙壁轰然打开,从里面走出来了一个人。
他身穿藏青色长袍,头发规规矩矩地挽在脑后,皮肤因为鲜少见阳光而显现出一种病态的白。
“阿孜,给江公子看看。”
阿孜低声应了一下,他举起手里端着的汤盅,一旁有人连忙上去掀开盖子。
一股奇怪的味道在房间里漫延开来,似臭非臭,江饮君闻着有些反胃。但周围除了他和“追命”之外都是一副向往渴望的样子。
江饮君面具下的脸皱成了一团,他看向那碗汤,只一眼就险些吐了出来。
盅里是透明红的汤底,微微没过一只勉强看的出形状的完整的手,里面还塞满了绿色的,充满了腥气的鱼鳞。
“呵呵。”银面具笑,“江公子,快些尝尝。”
江饮君脸色大变,他看出来了,里面是人类的手,已经一些被剁成块状的肝脏。
他倏地拔剑,只听见锵然一声,剑光一闪,阿孜手里的汤盅瞬间四分五裂。那碗恶心的汤洒落一地。
围在他的人瞬间变了脸色,一个个的凶狠地瞪着他,眼神像是一匹失了理智的恶犬。
江饮君甩了甩手腕,醉青剑几下挽成了一个剑花,剑光残影间散发出点点翠意。
“江公子,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银面具脸色猛地变得冰冷,他哼笑一声,下一秒,原本还在怒视着江饮君的人一个箭步冲到了阿孜脚下,不顾理智和形象地跪在地上抓起炖的发烂的人手就塞到嘴里。
周围一片寂静,只有他狼吞虎咽的声音,撕扯肉的声音、啃咬指骨的声音、吸吮骨髓的声音。这还不止,他甚至跪趴在地上,像一条饿极了的狗一般,舔起了地上的汤来。
江饮君眼神冰冷,他只觉荒唐。
“啧。”银面具不悦地看着舔舐着地面的男人,“怎么能在客人面前坏了规矩。”
他说完后,侧过头对着站在他身后的一位蓝衣侍女说道:“拉下去,今晚加餐。”
江饮君握着剑的手用力到骨节发白,对方话里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他根本不把这些人当人,而是把他们当做可以随意宰杀的牲口。
“我看,你实在是病得不轻。”
看出来了他眼中的杀意,银面具并没有什么慌张的意味,他只当江饮君是一个会些武功的富家公子。
“看来江公子不愿与我交谈。”
他这句话就像是一个暗号般,话音刚刚落地,围在江饮君身边的人就瞬间冲了上来。
江饮君嗤笑,眼中净是嘲讽,他从来没有这么生气过。
醉青剑在周围划了一圈,如同削泥一般划开了第一层人胸口上的衣服,汩汩鲜血流出,瞬间染红的整个胸膛。
江饮君足尖轻点,身轻如燕地跃至半空,踩着他们的头眨眼间来到了银面具的身边。
“唰”剑光一闪,不带一丝血迹的剑尖只指向银面具血红的唇。
“是我大意了。”银面具不慌不忙,“没想到江公子武功这么高强,竟然眨眼间就来到了我的身边。”
他笑笑,眼神温柔缱绻,像是在看情人一般看着江饮君。
江饮君浑身恶寒,他抖了抖衣袖,向前一步,剑尖刺破了对方的唇瓣,和唇一样鲜红的血迹流淌在苍白的下颚。
“嘭”周围的墙壁发出一声巨响,下一秒,房间外的赌徒们都冲了进来。
江饮君一手持剑,身形如竹,气势如虹:“我劝你还是让他们退下,否则,我的剑可是没有眼睛的。”
银面具不顾刺在唇上的剑,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原本不大的伤口撕裂开了,眨眼间染红了他下半张脸。
江饮君眼神一凛,往前一步伸手去抓银面具,却还是没来得及。
银面具脚下的地板一空,他径直往下落,随后地板又恢复了原样。
江饮君从喉咙里发出一声短促的笑,他转过身,狐狸面具遮挡了他的表情,唯独露出的一双眼睛如同寒冰一般冰冷,眼底却似火焰一般滚滚翻涌。
“啊!”惨叫声不断,江饮君手中剑被用成了一朵花,凡是剑尖而过,必倒下大片的人。
他侧身躲过身后的一圈,飞身越过数人,然后踩着墙壁而过,手腕柔柔一动,剑快成一道残影。
不过一刻钟,原本嘈杂的赌场瞬间倒下了大片的人。
江饮君剑尖冲着地,剑身上的血迹宛如荷叶上的露珠般滚落在地。
周围只剩下他,以及,缩在角落的“追命”。
“哈哈……”“追命”苦着脸尬笑,“江……江公子,有话好好说。”
江饮君抬手,“追命”浑身一抖。
但他只是抬手摘下来面具,昏暗灯光下,一张精致温和的脸露了出来,但他眼中的冰冷硬生生地把这张显得温软的脸变得令人心寒。
作者有话说:
猜猜是谁在假扮。抽奖5000点晋江币随机两个人比心~
感谢在2022-07-04 18:55:38~2022-07-05 18:35:50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