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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扇门?”楚留香笑笑。
江饮君现在一个头两个大,他把手搭在楚留香胳膊上轻轻拽了一下:“我们还有事情,不如之后在轻风楼一聚。”
“真是不巧。”楚留香遗憾地拍拍江饮君的头,“我今晚就要走。”
江饮君摇摇头:“那还真是遗憾,我们还有要事在身,有空再聊吧。”
楚留香无奈一笑,俯下身凑到江饮君耳边低声说:“小心右边房间那个带银色面具的人。”
他说完后揉了揉江饮君的头,再一次嘱咐道:“注意安全,小心些。”
江饮君点点头,等楚留香走后笑着对追命说道:“走吧。”
“江公子和楚留香认识?”追命问。
“之前一起去过沙漠。”江饮君语气带着笑,声音柔和,面具下的脸却是一片冰冷。
香帅是什么意思?江饮君皱着眉,右手搭在左手上摩挲着刚才被楚留香触碰过的地方,心里想道。
楚留香走之前在他手心里飞快地写了两个字:身边。
是他身边有危险?还是幕后黑手就在他身边?
江饮君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看着前面追命宽广的脊背,心里升起一丝疑虑。
“大!大!我压大!”
“小!小!”
江饮君扫了一眼那些情绪激动,满脸通红的人,眼底毫无波澜。周围是喧闹与热情高涨,这些声音在经过他时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那些嘈杂的声音被滤掉,只余下又轻又柔的声浪。
他不知道追命进来具体要干什么,他们自从进来后就一直在到处乱逛。难不成是在找伪装的凶手?
江饮君漫不经心地跟着追命,眼神落在了焰火摇曳的油灯上面。忽然,追命步子一顿,他一时没察觉,险些撞到对方身上。
“怎么了?”
“有情况。”追命声音压低,伸手抓住了江饮君的手腕,拉着人七拐八拐地穿过拥挤的人群进了一间略显安静的房间。
房间里的人听到动静后抬头看了他们一眼,然后没看出来什么有趣的又低下头继续忙自己的事了。
这里像是高级赌场,江饮君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下房间里的环境。这里没有外面那么吵闹,光线也亮了不少。
他发现,这间房里面不是依靠油灯照明,而是数十颗被镶嵌在墙壁四周的夜明珠。
房间里只有一张长方形的桌子,上面散落着许多木牌,围在桌子周围的人神情各异,或高兴的满面红光,或脸色惨白如纸。
江饮君没开口说话,侧过头眼神询问追命。
追命伸出食指示意他别说话,然后独自过去拍了一下一个人的肩膀,然后凑到对方耳边在说些什么。
江饮君眼皮一跳,心里莫名其妙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和追命说话的那个人原本背对着他,看上去很年轻,但身形很少削瘦。然后他转过身来,脸上赫然带着一张银制蝴蝶纹的面具。
江饮君大惊,想起来楚留香对他说的话,手缓缓地放在了剑柄上。
身边……身边!
他抬起头,惊讶并且震惊地看向追命,所以,楚留香说的身边是指在他身边的追命!
不对,追命不会害他,且不论追命是陆小凤的好朋友,对方还是六扇门的捕快,应该不会做出这种事情。
除非,江饮君眼神冰凉,对方不是追命。
银面具咳嗽着,一声一声地像是要把肺咳出来似的。咳完后,他看向江饮君,苍白的脸,鲜红的唇,像极了精怪。
他唇角微微上扬,蝴蝶形状的面具遮住了他上半张脸,但光从剩下的半张脸来看,对方长相并不差。
江饮君没动身,只是把审视的目光落在了“追命”身上。
“你是谁?”他语气淡淡,浑身散发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气质。
“追命”哈哈一笑,看起来并没有任何心虚的样子:“江公子这是什么话?”
江饮君右手食指缓缓敲击着剑柄,他没有继续纠结,而是直接问:“你带我来这里,应该不是为了让我看这些吧?”
“大家都是聪明人,遮遮掩掩的有什么意思?不如打开天窗说亮话。”
银面具低笑了几声:“公子何必这么大的火气,这不关这位公子的事情,是我让他请你来的。”
“请?”江饮君扬眉,语气带着些许嘲讽,“什么时候骗也能光明正大地说成是请了?”
银面具又撕心裂肺地咳了起来,这次他侧过头吐了一口血,一旁的人连忙拿帕子给他擦。
江饮君环顾四周,这时候明白自己是来了场鸿门宴:“既然公子身体有恙,在下就先行告辞了,后会无期。”
他说完后就准备转身离开,没想到他一动,原本围在桌子旁边的人都齐刷刷地直起了身子冲上来围住了他。
江饮君嗤笑一声,看向脸色苍白无力的银面具:“这就是公子的待客之道吗?”
银面具摇摇头,语气有些古怪:“怎么会呢?这只是玩笑罢了。”
说完后他抬起手,染了血的唇更加猩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