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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为这群流匪四散逃命,抓捕起来的有一定的难度,但是却没有想到,不到两天的功夫,所有人都被找到了,然后被秘密关进了大牢之中。
知道人被找到之后,康熙第一时间来到关押的地方,想要知道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皇上,这些流匪现在的状态,有些不大好,可能问不出什么来。”阿克墩犹豫了一下道。
康熙皱了皱眉,脸上带着一丝不满:“怎么?你给他们用重刑了?朕不是说过,在朕来之前,不允许用大刑的吗?”
他还要问这些人当晚的情况,要是弄死了,他怎么知道真相?
“奴才不敢。”面对康熙的冷脸,阿克墩心中一颤,连忙请罪。
“奴才谨记皇上的旨意,并未对这些流匪用大刑,只是奴才们在抓他们的时候,他们的情况就已经非常不好了。”
“抓他的时候?”康熙皱了皱眉,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他明明记得,那晚这些流匪四散而逃后,耿氏并未对他们赶尽杀绝,就算这些人从空中掉落,可那并不致命,还是说,耿氏的确是动了什么手脚?
想到那晚,这些流匪四散逃跑后,他隐隐似乎看到耿氏身上冒出来一团异样的绿光,康熙顿时心中一紧,连忙问道:“他们怎么了?”
阿克墩眼中闪过一丝惊恐。
“他们……都疯了!”
康熙:“……?”
阿克墩的话让康熙心中忍不住冒出一丝不好的预感,三步并两步来到大牢前,却看到了无比匪夷所思的一幕。
牢中的流匪,有哭的有闹的,有的呆若木鸡,有的对着空气大喊大叫的,还有吃吃傻笑的,甚至还有疯狂徒手砸墙的,明明手上都已经鲜血模糊,却依然没有罢手。
除了几个昏迷的,竟然没有一个正常的,各个都神若癫狂,对他们的到来熟视无睹,就像是陷入了一场可怕的梦魇之中。
康熙瞳孔一缩:“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些人都怎么了?”
“奴才也不清楚。”阿克墩看着这如同炼狱一般的场景,嘴角泛起一抹苦笑。
“奴才找到这些流匪的时候,他们就已经是这个样子了,像疯了似的,似乎是受了很大的刺激。
奴才本用了各种方法想要他们清醒,甚至还请来了大夫,却没有半点用,他们依然是这般模样。
只有把他们打昏,或者自己折腾到昏迷的时候,才会安静下来。可一旦清醒,就又会发疯,就像是中了邪一样。 ”说到这里,阿克墩忍不住吞了吞口水,眼中闪过一丝后怕之色。
阿克墩现在万分庆幸,那晚他听从皇上旨意找机会先溜、没有跟进去了,要不然怕是现在也会变成和这群流匪一样,变成一个彻头彻底的疯子了。
只是,阿克墩不明白,为什么这些人会变成这样,难不成那庄子上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又想到之前皇上千方百计地引这些流匪去攻打这个庄子,忽然觉得自己似乎触及到了某些真相,阿克墩莫名觉得心中一寒,不敢再想下去。
康熙没在意阿克墩的反应,他此刻的心神全在这些疯了的流匪身上。
看着这些疯疯傻傻的流匪,康熙可以万分确定,这些人之所以会变成这样,定然和耿梨身上冒出来的绿光脱不了干系。
康熙本以为在知道真相后,自己会对耿氏更加忌惮,但是实际上此时的他,内心却并没有太大的波澜,确切地来说,他现在已经生不出半点对抗的心思了。
差距太大了!
康熙不是一个不能经历的挫折的人,但是像这种没有丝毫希望的无力感,他还是第一次遇到,甚至到了让他害怕的地步。
这种力量实在是太恐怖了!
狠狠地闭了闭眼睛,康熙强压下在心中不断蔓延地恐惧,复又睁开,声音沙哑。
“梁九功,那天晚上秦嬷嬷和李嬷嬷想必就在现场,她们怎么说。”
“据奴才得到的消息,那天晚上她们好似磕到了脑袋,当晚发生了什么都不记得了。”梁九功看着牢里的那些流匪,眼中满是惊惧之色。
这些,都是那些耿格格干的吗?
“……是吗?倒也好。”康熙点了点头,似乎并没有对两人失忆一事起疑。
“既然伤了,就把两人撤回来好生修养吧,另外所有对于耿氏的监视,全都撤了,一切到此为止。”
“皇上!”梁九功心中一惊。
皇上这是不打算对付耿氏了吗?
深深地看了一眼那些疯狂的流匪,康熙转过身来,一步步朝着大牢外走去。
有些事,非人力能够改变,有些人,他不想容,也得容了。
时光飞逝,如白驹过隙一般,很快又过了一个月的时间,这一个月,一切风平浪静。
耿梨依然在庄子上悠闲地生活着,没事写写话本子,逗逗越来越大的小福气,再不就是上山采野果,偶然乌拉那拉氏也会带着弘晖来庄子上和她说说话。
至于山下粥棚的事,因着山东灾情已经慢慢缓过来了,不少流民开始陆续回乡,所以也就停了。
就这样,时间来到了九月上旬。
此时胤禛在山东赈灾工作已经到了尾声,再完成收尾的工作后,胤禛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