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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接下来,该准备下一步棋了。
自上次康熙来过之后,董嬷嬷提心吊胆了好几天,生怕康熙那边会有什么动作。
但是却没想到,一切风平浪静,什么都没有发生,就好像之前康熙到来是她做的一场梦一般。
按理说,这种情况董嬷嬷也该放心才是,但是不知为何,她总觉得以皇上的性子,不是那么容易就这么放弃的人,总觉得皇上在暗地里酝酿着别的计划。
因而这两天,董嬷嬷不仅没有放松,反而越发焦虑了起来,整天都有些心不在焉的,做事也三心二意起来,连旁人都注意到了。
这天早上,董嬷嬷和春桃伺候刚睡醒的小福气穿戴。董嬷嬷给小福气穿肚兜,春桃负责叠被子。
只是等春桃把被子叠好,却发现小福气的肚兜还没穿好,甚至都穿反了。
“……嬷嬷,小阿哥的肚兜你穿反了。”春桃嘴角抽了抽,心中不禁有些纳闷。
她要是没记错,这都已经是第三次了吧!董嬷嬷这是怎么了,连这种低级错误都犯了,难不成是年纪大了,老眼昏花了?
“嗯?”董嬷嬷一愣,连忙低头看去,发现自己果然把衣服穿反了,按了按额头,神情有些疲惫。
“刚才有些走神了,我这就重新给小阿哥穿。”董嬷嬷叹了口气,伸手去解绳扣。
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刚才系地太紧了还是什么的,解了半天都没有解下来,反而系地更紧了。
眼看着就要打死结了,春桃连忙上前:“嬷嬷你歇着,还是我来吧!”
说着连忙把小福气给接了过来,她真怕董嬷嬷一个手劲大,就把小阿哥给勒了,那格格可要发大脾气了。
董嬷嬷也没有拒绝,直接把位置让了出来,默默地站在一旁。
“……嬷嬷,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我瞧着你这几天总是忧心忡忡的。”春桃看着一言不发的董嬷嬷,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问道。
看着脸带担忧的春桃,董嬷嬷心中忍不住苦笑。
心事自然是有的,但是却不是能和别人说的,只得找了个理由敷衍过去:“没什么,就是上次福晋派人来,说最近京城附近出了一伙流匪,已经抢了好几家人家,还闹出了好几条人命,心中担忧罢了。
毕竟咱们这庄子上可没多少人,要是抢到咱们这里,可就不好了。 ”
董嬷嬷这也不算是谎话,因为最近的确有这么一群流匪在京城附近作案,只不过这案发的地方大都在京城南边一带,和他们一南一北,相去甚远。
“还有这事?”春桃果然被董嬷嬷的话给带了过去,听到附近有流匪、还杀了人,神情瞬间紧张起来,下意识地抱紧怀中的小福气,有些着急道。
“那咱们是不是要做什么防御措施啊,好比把山下的那些农户过来守卫庄子,或者让福晋派些侍卫过来?
不行,还是不够安全,要不咱们这些天还是先回贝勒府吧,等这帮子流匪被抓起来咱们再回来也不迟……”
“什么也不迟?”
就在春桃六神无主的时候,已经梳洗完毕的耿梨走了进来,伸手就把春桃怀中的小福子抱了过来。
一边逗着怀中的儿子一边问道:“从屋外就听到你们说什么回去不回去的,回哪去?”
“回贝勒府啊!”春桃连忙把京城附近闹流匪一事告诉耿梨,神情紧张道。
“格格,我看咱们最近还是先回贝勒府避一避吧,咱们这庄子,委实有些偏了,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就山下那十几户佃户也顶不上什么用。
要是被流匪给盯上了,咱们也可真就叫人给瓮中捉鳖了,还是等这群流匪被抓了再回来吧! ”
虽然说这昌平这一带都是皇庄,风景秀丽,但正因为是皇庄,这附近的普通老百姓早就被迁走了,真要遇到什么事想找个人都不容易。
至于别的那些王公大臣的庄子,离得同样也不近,而且这到底只是个庄子,并不是府邸,庄子上顶多就几个看门的,哪里能对付地了凶残的流匪?
至于格格,她虽然觉得格格可能会些法术,但是到底也是女子,怎么对付地了那些穷凶极恶的流匪?那些可都是要钱不要命的主。
春桃想来想去,还是觉得回京最安全。
董嬷嬷也同样劝耿梨回去,她倒不是担心这些流匪,而是前些天康熙的到来,让她心中有些不安,总觉得皇上可能在暗地里谋划着什么,还是暂时先回京城地好。
毕竟京中权贵甚多,皇上就算想做什么,也要顾忌会不会激怒格格、进而投鼠忌器。不比庄子这里,离京城远不说,且人烟稀少,要是皇上真要这时动手,那顾忌就太少了。
对于董嬷嬷个春桃的劝说,耿梨是完全不放在心上。
她在庄子上呆地好好地,失心疯才会回去呢!再说了,就那些乌合之众组成的流匪,还能把她怎么着?
最后被劝地烦了,就直接抱着儿子抬脚走人,耳根子清净。
对于耿梨这无所谓的态度,两人也是无可奈何了,只能暗自警醒了。
就这样,日子一天一天过去了,依然是风平浪静,什么都没有发生,不管是董嬷嬷还是春桃都放松了许多。
耿梨也继续着自己的施粥工作,只不过和一开始的兴致高昂相比,此时耿梨的兴头已经减了许多。
反正她也没想给自己挣什么好名声,那些施粥的事她也懒得亲自去做了,直接交给了下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