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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秋的话还未收完,就见乌拉那拉氏脸色一变,把手中茶杯重重地放在桌上,声色俱厉道。

  “我之前就发现,这两天你和李氏那边走动颇勤,和以往大不相同,李氏那里对你也是热络许多。

  今天在审问绿柳的时候,更是发现你的神色很不是不对劲。还有那个绿柳,虽然动作隐蔽,但是我也发现她朝你那里看了好几次。而今天你一整天都有些心不在焉的,连让你倒茶你都没听见,想来你是早就知道李氏今天会去庄子上吧!说,你和李氏在谋划什么? ”

  乌拉那拉氏不愧是当了这么多年福晋的人,一下就看穿了晚秋的那些小动作,吓得晚秋脸色都白了,当即就跪了下来,连连磕头。

  “福晋明鉴,奴婢真的没有和李格格在谋划什么。”

  见乌拉那拉氏还是一脸漠色,晚秋毫不犹豫就竖起手指,一脸决绝:“奴婢可以发誓,奴婢要是有半点要害福晋的心思,就让奴婢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死后下十八层地狱,永永世不得超升。”

  见晚秋发了这么重的誓,乌拉那拉氏的脸色缓和不少:“行了,起来吧,以你我主仆这些年情分我自是信你不会害我的,不然我也不会私下问你,而是直接把你拿下了。

  但你且你老实告诉我,这些天你为何和李氏走的这般近,李氏又为何会去庄子上?这一切和你是否有关? ”

  “谢福晋!”听到福晋让她起来,晚秋就知道这事算是过去了,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不过当听到乌拉那拉氏问到她和李氏走的近的原因时,晚秋不免又是心中一紧,但是却也不敢不答。

  她已经擅作主张一次了,要是再隐瞒,怕是要真的失了福晋的信任了。

  只得硬着头皮,把自己对李氏的那些挑拨全都合盘脱出了。

  当知道原来是自己的心腹在里面挑拨离间,乌拉那拉氏气的差点心梗。唯一让她庆幸的是,晚秋只是挑拨,并没有参与李氏的那些谋划,不然这个奴婢她真的是留不住了。

  不过现在肯定的是,李氏之所以去庄子上的确没安什么好心思,就是不知道做了什么。

  突然袭击李氏的那条蛇,乌拉那拉氏顿时心中一凛,连忙道:“那条蛇不会就是李氏自己带过去的吧!”

  乌拉那拉氏越想越是这么一回事,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脸上满是恼火之色:“这个李氏好毒的心思,居然还敢带蛇过去咬耿氏?这是想让耿氏一尸两命不成?”

  虽然对于耿梨,乌拉那拉氏心中是十二分不喜的,毕竟谁会喜欢抢了自己丈夫的人呢?但是就算是再不喜,她也没动过这种要人命的念头。

  乌拉那拉氏清楚地知道,争风吃醋可以,取人性命是万万不行的。一旦开了这个口子,上行下效,整个贝勒府怕是要乱了。

  李氏今天不过是因为记恨耿氏抢了她的侧福晋之位就想除掉她,若是以后皇上直接赐下贵女,李氏是不是也要除掉对方呢?又或是,李氏想要自己的儿子坐上世子之位,那是不是还要把她的弘晖也一并除去?

  一想到有人会威胁到自己弘晖的性命,乌拉那拉氏眼中闪过一丝深深的杀意。

  李氏的所作所为,可以说是踩到乌拉那拉氏的雷点上了。

  晚秋不知道这一瞬间乌拉那拉氏已经想了这么多,还以为福晋是被李氏的行为激怒了所以才这般生气。

  犹豫了一下,晚秋说道:“不是奴婢要替李格格说话,但是奴婢觉得,这蛇应该不是李格格带过去的。”

  像是怕乌拉那拉氏怀疑她和李氏有所勾结,晚秋连忙解释道:“奴婢曾听说李格格幼时曾被蛇咬过,最是怕蛇了,就算她想要让耿格格受惊难产,也绝不会想出带蛇去这种法子的。

  退一万说,李格格就算能过了自己心里的那道坎把蛇带过去,那也不会带条有毒的竹叶青过去的,毕竟这一路难保不会发生什么意外,要是咬到自己可就危险了。

  就算能一路安全带到耿格格那里,并成功让这蛇咬了耿格格,但是这样也太打眼了,任谁都会怀疑这事和李格格有关。爷盛怒之下,李格格怕是不死也要脱成皮,想来李格格也不会蠢到这个地步。 ”

  “……你说的倒也是。”听晚秋这么一说,乌拉那拉氏也惊觉自己可能的确有些想多了。

  的确,李氏又不傻,怎么可能做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况且李氏的性子她多少还是有些了解的,平时是小心思多了一些不假,但是若说到害人性命,却是没这个胆子、也没那个魄力。

  若这蛇是真是李氏带过去的,也不会让自己被吓到高热昏迷的程度了。

  想到还在昏睡的李格格,乌拉那拉氏心中的杀意顿时弱了不少,但是心中的疑惑更深了。

  既然这蛇不是李氏带过去的,难道真的是自己钻出来的不成?

  在想了一会实在想不出这蛇的来历后,乌拉那拉氏只是把这蛇归结于意外了。

  “罢了,就当时意外吧!这蛇只要不是李氏带过去的就好。”喝了一口茶,乌拉那拉氏叹道。

  “不过既然这蛇不是李氏带过去的,那李氏这次去庄子目的到底是什么吗?”乌拉那拉氏皱眉问道,反正她是不相信李氏是真的想让耿氏回来。

  就在乌拉那拉氏暗自猜测的时候,突然发现晚秋正一脸若有所思的表情,忍不住皱了皱眉,问道:“晚秋,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这……”晚秋迟疑了一下,说道,“奴婢也只是猜测,但是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不该说……”

  “那就说。”乌拉那拉氏眉头皱地更紧了,隐隐有了一丝不耐烦之意。

  见福晋不耐烦了,晚秋也不敢再迟疑,连忙说道:“就是奴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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