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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女,我好像你没得罪你吧!怎么就成了贱人了?”看着坐在那里咬牙切齿,一副要把她生吞活剥的李氏,耿梨忍不住摸了摸下巴,脸上满是不解之色。
虽然一过来就听到自己被骂贱人,但是耿梨倒没有多生气,更多的只是有些纳闷。
毕竟在耿梨的记忆中,她和李氏的交集可以说是少之又少。
原身刚进府最是谨小慎微,对谁都不敢得罪,更别说有着身孕又得宠的李氏了。至于耿梨穿过来后就更不要说了,除了在她诈尸的时候见过一面,耿梨第二天就被送到庄子上去了,之后就再也没见过面了。
就在耿梨暗自疑惑的时候,就听到李氏一脸怒色道:“真不知道这耿氏对爷使了什么手段,不仅哄得爷对她嘘寒问暖的,还勾地爷隔三差五地就往庄子上跑,不知道地还以为昌平那地才是贝勒府呢。”
听到这里,耿梨脸上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原来是吃醋了啊!
但是随即心中有些无语,话说,四爷去她哪里的次数也不多吧!也就七八天才去一次,而且最近因为下大雪的缘故胤禛已经十来天都没去庄子上了,就这点飞醋还要吃?
耿梨心中忍不住嘀咕。
殊不知,虽然胤禛七八天才去一次庄子,这个频率对于现代的小情侣来说不算高,但是在交通不便的古代就已经算是频繁的了,尤其是放在一向冷淡的胤禛身上,就更加显得不寻常了,自然让李氏打翻了醋坛子。
见李氏越说越生气,本来还在一旁装透明人的绿柳不得不出面安抚,毕竟李氏现在还有些身孕,要是气出个什么好歹来,他们这些伺候的人也吃不了兜着走。
绿柳笑着道:“格格您想多了,爷那样英明神武的一个人,岂是区区耿氏能勾引地了得?爷要是真的这么在乎耿氏,早就接回来了,还能就这么放着她一个人在庄子上,就连快过年了,爷都一点没接她回来的意思。想来爷也不过是看在她肚子的子嗣的份上才待她好点,格格不必生气。”
“什么爷的子嗣,谁知道她怀的是个什么东西?”听到绿柳提到耿梨肚子里的孩子,李氏越发生气了,忍不住嗤笑一声。
“耿氏刚怀孕的时候就死了一回,她肚子里的那个孩子说不定是恶鬼转世都说不好。依我说,趁着这个鬼胎还未出生,一碗药打掉算了,也免得爷的名声受损。
且耿氏刚有孕那会就大病一场,之前又见红了,想来就算这孩子生下来也不会是个健康的,也就是个早夭的命,还不如早早打了,耿氏以后也免得更伤心。 ”李氏不无恶毒地说道,眼中满是阴狠的戾气。
而本在安静吃瓜的耿梨,在听到李氏居然这般诅咒自己的孩子,脸色一下冷了下来,看向李氏的眼神忍不住多了一分杀意。
其实对于别人对自己的诋毁和咒骂,耿梨向来不在意,但是诅咒她的孩子,却是她不能忍的。
看着还在那里肆意诅咒着的李氏,耿梨看她的目光也越来越危险,一抹无形的风刃在耿梨的手中慢慢凝聚。
就在耿梨思考着这风刃应该扎在李氏身上什么部分的时候,突然感觉自己的肚子动了一下,耿梨一愣,手中的风刃瞬间消散。
“你这是不让我杀人吗?”耿梨低头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有些迟疑地说道。
而肚子里那个弱小的灵魂就像是在回应她一般,又轻轻动了起来,让耿梨的心瞬间软了下来。
耿梨笑眯眯地拍了拍肚子,一脸宠溺道:“行吧,看在你们两个好歹是同一个爹的份上,我就放李氏一条生路。不过嘛,要是什么都不做,我这口气实在难消,既然这样……那就小惩大诫好了。”
随即耿梨眼珠子一转,心里顿时有了主意。
第63章
耿梨慢慢地走到李氏的后面,然后在她耳边轻轻地吹了口气。
李氏还在那里肆意地诅咒着耿梨和她肚子里的孩子,突然感觉耳后根一凉,似乎有一阵冷风在自己身后吹过一般,冷地李氏忍不住打了寒颤。
“彩画你怎么搞的,这么冷的天怎么不关窗户?”以为是丫鬟没关窗户的李氏忍不住缩着脖子,指着小丫鬟骂道。
无端被骂的彩画有些委屈:“格格,屋里的窗户都关着呢!”
而李氏骂过之后也才发现了窗户都是关着的,不由得有些疑惑:“那我怎么感觉屋里有风?算了,绿柳,你帮我倒杯茶吧!我有些渴了。”
虽然心里疑惑,不过李氏倒也并没有放在心里,只当时自己走路的时候带的风,就径直于炕榻上坐下歇歇,毕竟骂了这会子,她也累了。
只是刚坐下,李氏就感觉耳后根又吹来一股凉风,不由得心中一惊,连忙回头。
“格格,怎么了?”正在倒茶的绿柳见李氏突然回头,不禁有些奇怪。
“没、没什么,就是总感觉这屋子里有风似的。”看着空无一人的身后,李氏咽了咽口水,心中有些惊疑不定。
刚才那风……应该是错觉吧!
“格格可能是冷了吧,格格先喝杯茶暖暖身子,等会奴婢再给格格冲个汤婆子。”绿柳也没把李氏的话放在心上,笑着把茶杯递了过去。
“……也许吧!”李氏接过绿柳端过来的茶水,想要喝口茶压一压心中的恐惧,只是刚接过茶,李氏就看到手中的茶碗中飘浮着一张七窍流血的鬼脸,吓得李氏当即尖叫一声,连忙把手中的茶碗扔了出去。
“啊,鬼啊!”
绿柳和彩画见李氏突然把茶杯扔了,还大喊大叫起来,纷纷有些不明所以,连忙上前。
“格格,你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