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氏气得够呛。

  李氏本来就因为前段时间见鬼反被胤禛责怪一事颇为伤心,现在听到这话更是直接在屋里哭了半天,丫鬟左哄右哄都没用,最后还是自己哭累了才渐渐停了。

  隔壁的院中的宋氏心里自然也不好受,说来她还是这后院资历最老的人了,甚至还为胤禛生了他的第一个孩子,但是现在她反倒成了这后院最不得势的,这心里怎么得劲?

  不过在看到李氏哭地那般伤心之后,宋氏顿时觉得自己心里好受多了,甚至还隐隐有种报复的快感。毕竟说到恩怨,她和李氏的恩怨自然更多,如今看到李氏失宠,她自然也乐得高兴。

  府上的这些闲言碎语自然逃不过福晋乌拉那拉氏的耳朵,因而乌拉那拉氏也是颇为心烦。

  但是更让乌拉那拉氏忧心的,却是胤禛对耿梨的心思。

  乌拉那拉氏着实没想到,那位一向绝对理智的爷,居然也会像话本小说里面为一个女人守到如此地步,简直是匪夷所思。想到这里,乌拉那拉氏只觉得有种莫名地可笑和荒谬。

  贝勒府正房乌拉那拉氏的起居室中,晚秋看着从刚才起就一直正在梳妆镜前一言不发的乌拉那拉氏,不禁有些奇怪,却有不好多说什么,只站在一旁安静地等着。

  在又等了一会儿,见乌拉那拉氏还是没有动作,晚秋忍不住提醒道:“福晋,刚才前面传话,说是爷已经去了前厅,要不咱们也去吧!”

  乌拉那拉氏却没有动,眼睛依然看着镜中的自己,喃喃道:“昨天,爷,去了耿氏那里。”

  以往照镜子倒还不觉着什么,现在看来,自己似乎真的已经不年轻了。

  晚秋一愣,还以为她是在因为昨天爷冒雪前往庄子陪耿氏一事而生气,忍不住劝道:“福晋,奴婢觉得这事您也别放在心上,左不过只是一个格格罢了,爷就是再宠爱,顶了天也不过是个侧福晋的身份罢了。再说了,这耿氏远在庄子,也碍不着福晋您的眼,也算是眼不见为净了,福晋您就当她存在就是了。”

  “你觉得,爷对耿氏真的只是宠爱吗?”乌拉那拉氏转过头看着晚秋,语气莫名。

  “福晋这话……是什么意思?”晚秋刚想说是,但是随即意识到福晋这话里有话,语气不禁有些迟疑。

  乌拉那拉氏眼眸低垂,语气平静地近乎诡异,淡淡道:“从今年九月起,爷就再也没有让人谁伺候了,甚至连在后院歇一晚都不曾有过。”

  晚秋不成想乌拉那拉氏突然提起这事,不禁有些疑惑,迟疑道:“福晋,您不是说许是爷是因为身体的有碍才……福晋您不会真的认为爷不让人伺候是为了耿氏吧!”

  像是明白了什么,晚秋当即脸色一变,瞪大眼睛说道。

  晚秋随即僵笑道:“福、福晋,您是不是想太多了,爷那样理智的人,怎么可能只守着耿氏一人呢?肯定是因为身体才……”

  “但是我仔细查了爷这几个月的饮食起居,爷这几个月并没有用过任何补身子的药。”不等晚秋话说完乌拉那拉氏就直接说道,眸色深沉。

  “若是爷的身子真的出了问题,爷怎么可能会不急?就算这种事不好和我说,自己也会想法子医治的,但是爷却没有!而且爷这几月的气色你也是见了,哪里像是气亏肾虚之人?”

  想到胤禛那红润的脸色,晚秋也不禁有些动摇,但还是有些不信:“就算爷的身体真的没事,但是也不一定是因为耿氏啊,说不定是因为别的原因也说不定,福晋你别多心。”

  “我也不想多心,但是事实摆在眼前,也容不得我不多心。”想到自己的调查,乌拉那拉氏眼神又暗了暗。

  “还有一件事晚秋你可能不知道,我查到这几个月以来,爷和耿氏几乎每天都保持着书信联系。晚秋,你能想象爷那样的人会每天都像一个情动初开的毛头小子给一个女子写信吗?

  还有爷对耿氏的态度,爷可能自己都不知道,他每次提到耿氏时的表情有多么的温柔和宠溺,这种温柔和宠溺,我从来没见他在哪个女人身上有过。 ”

  乌拉那拉氏仰着头看着屋顶,脸上挂着凉薄的笑容,眼中却满是落寞。

  对于外人来说,她的第一身份是四贝勒府的四福晋,其次才是胤禛的妻子,哪怕是在乌拉那拉氏自己心中,在也是更看重四福晋这个身份的。

  但是这不代表,她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丈夫宠幸别的女人不会难过。

  尤其想到胤禛居然会为了耿氏不再碰其他女人,乌拉那拉氏更是觉得心里像针扎一般,突然觉得自己这十几年就像是个笑话。

  “福晋……”看着这样的福晋,晚秋忍不住愣神。

  这样的福晋是她从未见过,晚秋只觉得莫名地心酸,嘴巴张了张,本想说两句安慰的话,但是话到嘴边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眼泪却瞬间滚落了下来。

  “你这个傻丫头,又不是什么天塌下来的事,哭什么?”见晚秋哭了,乌拉那拉氏也觉得眼眶热热的,但是到底忍了下来,笑骂了一句。

  “再说了,这事说到底也是我自个儿的猜测罢了,是不是真的还不一定呢,说不得压根就是我想多了!”乌拉那拉故作轻松道。

  见福晋这个时候还想着安慰她,晚秋也不好在这个时候哭惹得福晋再伤心,立刻擦干眼泪,笑了起来:“福晋说的是,爷和耿氏这事怎么听都像是话本子里才有的,也太假了。”

  “就是,这也太像故事了。”乌拉那拉氏也跟着笑了起来。

  “行了,今天大年三十的,难得高兴,就别说这些扫兴的话了,扶我去前厅吧,爷和孩子们还等着咱们了。”乌拉那拉挥了挥手站了起来。

  “是,福晋。”晚秋笑着应道,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但是谁都知道这不过是假象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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