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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的研究,终于研发出阻止病毒传播的试剂。如今即便被咬,也不会受到传染。

  鼠人出现后,村落周围的植被渐渐枯萎,河流也有干涸之势,久而久之就变成如今这般寸草不生的模样。不仅仅是这个村庄,就连当时关押着鼠人的实验室也同样,为了防止鼠人的存在导致别地也变成荒地,明塔在村落的周围竖起屏障,将剩余的鼠人全困在此处。

  明塔始终监视着这座村庄,确保鼠人不会流入社会。为了防止鼠人饿了啃食同类,明塔定期也会往这里投放食物。

  郁青桓抬起手来,轻轻抚摸了一下哨兵的脑袋。在那双如宝石般闪耀的金瞳里,司庭看到的是心疼,而绝非是同情。

  他很久没看到过这样的神情了,自父母双亡以来,所有人看着他的目光都充满了同情,都会感叹他还这么小,将来该怎么办。他们用居高临下的目光望着幼年的他,试图向他伸出援手。

  唯独只有郁青桓,视线与他持平。

  司庭没忍住,凑过去亲了郁青桓一下。

  新桌椅很快就做好,郁青桓坐上去试了一下,是令他舒适的高度,对司庭来说就有些不便。谈恋爱以来,哨兵总是考虑他,订购的东西也是以他的尺寸和身高为准。

  郁青桓无奈看他一眼,随后主动扑进哨兵怀里,他们短暂地拥抱了一下。

  楼下,柏宁翌等人已经拿着执法仪的碎片在盘问鼠村长,郁青桓听不清他们在说些什么,对话统统都由司庭转达。

  司庭将新鲜烹饪好的饭菜摆在郁青桓的面前,许是知道生活环境的艰苦,司庭下飞机器时问当地的驻守哨兵要了一点新鲜蔬菜和肉,以及一口小锅。

  明明都是自己喜欢的菜式,郁青桓却感觉有些难以下咽,或许是生命将要到了尽头,各种不适接踵而来。但司庭就坐在他的面前,一句一句地将楼下的对话转述给他听,若是这时候露出异样,怕是会影响到剧情。

  艰难地吃完了一顿饭之后,楼下的三人也恰好问完了自己想要获取的所有信息,并且打算到出现碎片的地点一探究竟。

  郁青桓放下碗筷,看着对面的司庭,“你讨厌柏宁翌他们,是因为……八年前那件事吗?”

  “嗯。”司庭也跟着放下碗筷,沉默良久,才接着开口,“柏宁翌翻窗找你的事,我都知道。”

  郁青桓心下一惊,好在很快他就从艾维斯的口中了解到,监控只是院子里才有,屋内没有,并没拍到他咳血的画面,郁青桓这才放下心来。

  plan A就足够了,倘若让司庭知道那些长期的安抚工作是在消耗向导的生命,未免痛苦得过了头。

  司庭问他,“他和你说过那些事了,对吗?”

  郁青桓犹豫片刻,点了点头。

  “我确实很讨厌他们,或者更准确来说,是怨恨。柏澈害死我的父母,柏泽庇护自己亲弟弟,将柏慕收养至门下。我家支离破碎而他们依旧过得很好,柏澈死了,抵了我父亲的命,那我母亲的呢?”司庭淡淡道,“我母亲的命,也要有人来抵。”

  郁青桓忽感喉间腥甜,强忍着不适把那口血生生咽了回去,他不动声色地调整了司庭的五感,看起来只是体贴哨兵处在如此脏乱的环境里会难受。做完这事,他才开口道:“可你父亲的死只是……”

  “不是。”司庭肯定地说,“我父亲的死不是意外。”

  郁青桓抬眸注视着面前的哨兵。

  只听对方又补充了一句,“我父亲的执法记录仪就在我手里。”

  “他死前用尽全力把柏澈的五感调到超越哨兵所能承受的极限,所以柏澈才会疯。”

  司庭说这些,并非是要郁青桓给出什么回答或是安慰,他起身绕到郁青桓的身旁,试探性地朝向导伸出手。后者并未有任何的拒绝之意,回应了哨兵的拥抱。

  不一会儿,他们的房门被人从外面敲响,柏宁翌带着另两位哨兵,询问他们要不要一起去看看执法仪碎片出现的地点,眼下五点刚过,离天黑还有一阵子,足够他们去转上一圈。

  作为事件里唯一的“外人”,郁青桓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只是看向一旁的司庭,让司庭做出决定。

  司庭同意了。

  只是在那之前,他要郁青桓先服过药。柏宁翌本就很担忧郁青桓的身体,对此并没有任何异议,只说在楼下等他们下来。

  司庭找来工具,把药热了一下,然后当着郁青桓的面,往里面倒了些粉末。

  郁青桓:“……”

  加小料也不知道避着人一点。

  但当司庭把热好到合适温度的药递给郁青桓时,后者什么也没有问,只是将药一口闷了,他被苦得眉心拧成一团,胡乱地握住司庭的手,示意哨兵快点喂他吃糖,可郁青桓等了好半天,都没见司庭把糖塞进他嘴里。

  他刚一睁开眼,就觉一道阴影落下,哨兵吻住他微张的唇,用舌尖拨-弄他的舌头。很苦的一个吻,郁青桓怀疑这人是通过该方式取走一些小料,所以没推开,等哨兵亲够,他舌头都麻了。

  “好甜。”司庭评价道。

  郁青桓瞪他一眼,变成一只炸毛小猫,用气声道:“快点下楼,接吻狂魔!”

  司庭低头,发出一声轻笑。

  他们耽搁得太久,郁青桓本人脸皮薄,很不习惯让别人一直等着,便当机立断地牵起司庭的手,拽着人往楼下跑,老式的木质楼梯发出一阵阵吱呀声,到一半的位置,郁青桓放慢了步子,怕把这楼梯踩塌。

  那三人并未对他们下楼的速度做任何评价,只有柏宁翌一开始担忧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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