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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sp; 只要重新找回郁青桓,其余什么都不重要,他们来日方长,分手了就再继续追求就是了。

  他深呼吸一口气,回答了郁青桓的上一个问题,“假如你敢和别人拥抱、亲吻、上-床,我就趴在你二人的床头,死死地盯着你们看。若是心血来潮,我还会阴魂不散地躺在你身上,让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我还要伏在你的耳边,锲而不舍地给你念鬼故事,给你唱儿歌,给你细数你的新的任务对象是个多邋遢肮脏的人。郁青桓,我势必会让你英年早萎。”

  郁青桓:“…………”

  好歹毒的男人。

  只要不影响任务,养只鬼在身边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郁青桓大人不计小人过,不与司庭计较,再者,哨兵从他这儿尝不到甜头,自然而然就会退缩,这点时间他耗得起。

  虽然有艾维斯帮他开了免痛,很大程度缓解了郁青桓的痛苦,但他心里始终积攒着一股郁结之气,让他倍感烦闷不畅,郁青桓动作缓慢地准备躺下,却忍不住低低地咳嗽起来。

  他咳了很久,耳朵嗡嗡作响,听不清司庭在说些什么,也没注意到哨兵是如何一次次地试图扶住他的肩膀。直到,一口血咳在他的掌心,鲜血从指缝间溢出来,穿透了司庭下意识伸出的手掌,滴落在床单上。

  郁青桓艰难地伸手,颤抖着取过床头那条毛巾,然后把手上的血慢慢擦干净。哨兵不再和他置气,眼里的心疼和担忧满到快要溢出来,然而变成了鬼魂,司庭什么也做不了,这人甚至连帮他擦干净手心的血都做不到。其实郁青桓还挺怀念这人对他无微不至的照顾的。

  见他躺下就准备入睡,司庭忍不住道:“郁青桓,你就这样睡下了?人呢?怎么没人来照顾你?”

  “咳个血罢了,又死不了。”郁青桓恹恹答道,“再说了,他们又不是你,哪有功夫来搭理我。”

  向导说完这话,就困倦地阖上了眼帘,意识渐渐沉入黑暗。

  司庭并未就此坐视不理,他贴近房门,确认自己可以穿门离开后,在二楼巡视了一下,最后选定隔壁房间的一个守卫,他虽能触碰死物但无法挪动,无法发出声响,司庭经过多次实验,发现他靠这人越近,对方就会止不住地打寒战。

  他干脆猛一伸手,用力去掐这人的脖子,硬生生将人冻醒了。

  阿芒抬手抹了抹额头的冷汗。

  他正准备重新睡下,又觉得脖子凉飕飕的,似乎要结上一层冰,这种恶鬼缠身的感觉把他最后一点瞌睡都给吓没了。

  守卫搓了搓手臂,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睡是睡不着了,阿芒干脆点了一根蜡烛,决定去清洹的房间看一眼。他记得海因里希交待过他,清洹刚做完手术,正是虚弱之际,需要细心照顾。

  阿芒来到隔壁房间,一眼就瞧见了床头那条带血的毛巾,他赶忙小跑到清洹的身边,将蜡烛熄灭,把灯打开,然后用手探了探向导的额头,发现温度高得吓人。

  他拉动床头的线,悬挂在门外旋转楼梯中央的铃铛响了起来,楼下的两名哨兵闻声赶来,确认了清洹的状态后,三人迅速分工,留下阿芒用湿毛巾给清洹物理降温,其余二人去煎药。

  *

  等郁青桓一觉睡醒,已是天光大亮,床边趴着一夜没睡的阿芒,床尾坐着脸色铁青不知道又在气什么的司庭。

  郁青桓刚一动,阿芒就醒了,这人问他:[还难受吗?]

  郁青桓摇了摇头。

  阿芒指了指床头那根绳子,[难受,要拉响铃铛,我们才能知道。]

  [我先去给你拿点吃的,你不要乱动,我很快回来。]

  说罢,对方离开了他的房间。没过多久,楼下就响起一阵欢呼声,大约是海因里希带着战利品归来。

  郁青桓靠着床头静静地等了一会儿,看着司庭从床尾飘至床头,伸着脖子凑近他,不停地用鼻子嗅来嗅去,好像在确认他身上有没有染上什么难闻的气味。这人重点闻了他的下-半身,像个变态。

  天一亮,沙漠的温度就开始变高,司庭的靠近倒也没有那么令他难以接受,养只鬼约等于带上了一台便携制冷机,好像也还不错。

  海因里希接替阿芒的工作,端了一碗粥来到郁青桓房里,依旧是蛇肉粥,但加了一点黄绿的菜叶子。司庭嫌弃地看了一眼,“你就吃这种东西?”

  嫌弃完粥,司庭又开始挑海因里希的毛病,说这哨兵一看就有家暴倾向,是个短命鬼,又穷又小气,还说海因里希黑得像块炭,好像一年到头没洗过澡,很臭。

  郁青桓:“……”

  这简直是贴脸式造谣。

  郁青桓忍了很久,最后没忍住,一口粥呛住了喉咙,司庭当即住嘴,恨恨地看着给郁青桓拍背的海因里希,仿佛想拿刀把这人剁成肉泥。

  见郁青桓不咳了,海因里希收回了手,脸上带着不达眼底的笑意,他柔声说道:“吃慢点,没人和你抢。我听阿芒说你昨夜一直在发高烧,还咳了血,现在如何?好些了吗?”

  “好多了。”郁青桓淡淡回答。

  海因里希没多问,只点了一下头。他们之间好像无话可说,整个房间除去勺子与碗碰撞时发出的轻微响声,再无其他声音。

  这样的氛围一直持续到一只狐狸的出现。

  狐狸的腹部呈白色,背部则是浅红褐色,蓬松的尾巴和灵巧的耳尖是灰黑色,脸短,吻部尖而长,当它的视线停在郁青桓脸上时,一双耳朵抖了抖。

  那是海因里希的精神体,沙狐德尔。

  在海因里希的注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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