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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春白雪(神乐):尤其是合唱,统共要60个人,如果实在没有人来,我要采取一些强制手段了。
阳春白雪(神乐):你们呢,打算参加哪一种?
她发消息时,就已经默认了群里的人会选择最难的三样节目。
范意是第一个回答的。
早起的玫瑰被猫吃(林澄):钢琴独奏。
早起的玫瑰被猫吃(林澄):我来吧。
当时明月在(路白月):?
不做生意了(药师):??
东升西落(沐山):???
1(夏知樱):那你弹。
当时明月在(路白月):你认真的?
玛卡巴卡(云见雪):之前不是说不行吗?
玛卡巴卡(云见雪):怎么又想弹了。
早起的玫瑰被猫吃(林澄):毕竟那是地狱安眠曲,我学过钢琴,对这些比较熟悉。比起其他人,更能控制好度,风险较小。
早起的玫瑰被猫吃(林澄):放心吧,不会出问题。
早起的玫瑰被猫吃(林澄):我没事的。
玛卡巴卡(云见雪):?
早起的玫瑰被猫吃(林澄):我加了个“的”。
玛卡巴卡(云见雪):我打死你。
早起的玫瑰被猫吃(林澄):打吧。
回完消息,范意设了个静音,在图书馆里搁下手机,翻阅着从书架上找来的资料。
别说同学了,这图书馆连个管理员都没有,就算讲话,也不会被管。
范意按住太阳穴。
“你还想弹吗?”
他听见意识深处的声音说:“还敢弹这首曲子吗?”
“你不觉得恶心?”
“不是很难受吗?”
乍然听到回响,范意撑头,发了几秒的呆。
片刻,他才问:“你回来了?”
“说什么?”意识里的声音道,“我一直在。”
“……”
范意像是明白了什么一般,不吱声了。
叶玫也看到了消息,坐在旁边问他:“不会不舒服吗?”
范意闭上眼睛,说:“会。”
“但那又怎样呢?”
“现在所有人里,最适合演奏地狱安眠曲的人就是我。”
“这样一来,风险能降到最低,我也会尽力保证自己不会出事。”
他说:“那些事情,总要有个了结。”
“就算再不愿接触和回忆,我也要承认,那就是我自己。”
“借此机会,我也想直面自己的过去,看看我埋藏在我心底的负面,理解他,接纳他,承认我是我。”
才能辨清最真实的自己。
叶玫揉了把范意的头发,温柔道:“好。”
“想做就去做。”
范意下定决心之后,意识里的声音又莫名消失了。
无论范意怎么呼唤,对方都没有一星半点的反应,仿若从未来过。
是他的幻觉,还是源于内心的诘问?
范意暂时还得不到答案,只是合上手中记载着学校往年资料的小册子。
他已经翻阅过完第二遍了。
叶玫说:“找到线索了没有?”
范意摇头:“没有。”
“里面多半是学校近些年来得到的荣誉和奖项,获奖学生都在数据库里有对应编号,顺利毕业,没有消失过的迹象。”
范意说:“目前只知道女巫的祝福是街舞社的同学在表演,可当年负责表演地狱安眠曲和悼亡词的受害者们,目前依然无法确定。”
他旁敲侧击问:“对了,大合唱这种节目,参与的学生应该很杂吧。”
叶玫:“嗯,先提供一些福利,比如学分什么的,让各年级的同学自愿报名,再经过筛选,确定名单。表演内容由合唱社的老师指导。”
合唱社的老师。
也就是说,是他引导着众人,唱出了祭奠自己的悼亡词。
范意又说:“合唱社里有钢琴吗?”
叶玫:“有。”
范意把桌上那叠东西一推,拉走叶玫:“那走,带路。”
他说:“反正我要演,我去试试手感。”
叶玫被范意一拽,撇了下嘴,幽幽地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