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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种下,今天才生效的诅咒,她不能准确定位到被诅咒的具体时间。”

  “要找到我,恐怕得费一番功夫。”

  叶玫悄悄松了口气,收掉了手里攥着的东西。

  范意说:“我的窥探不能用了,不过言语诅咒的效力本来就没有接触强,份量也不多,挺鸡肋的。”

  “好在失效之前,我还能得到一些信息。”

  林寄雪悠悠道:“你们这些黑心的,相互耍起小诡计来有八百个心眼子。”

  “另外找个角落谈谈吧,”范意挡住眼睛,“这里太显眼,我实在不忍心看他们继续摆花盆了。”

  “不知道路白月看见了会作何感……”

  正在这时,有人在边上喊了句:“盛先生?”

  声音从他们的身侧传来。

  范意停住了他未落的话音。

  他快速往边上扫了一下,旋即将食指抵在唇前,做了个安静的动作,示意其他人细细去听。

  说实话,他家和盛家的关系还挺不错,不是以前,是向来如此。

  不然范临进入怪谈前几天,也不会去和盛安桐见面了。

  逢年过节,盛伯父有时也会带着礼物上门,偶尔会见到盛安桐。

  至于盛家早夭的千金盛青禾……

  范意没有听说,更没有见过。

  他小时候本就体弱,是个泡在家里的药罐子,到人多的地方会难受,因此很少有出门的时候。

  就算到外面去,也是闻着医院的味儿,缩在范诚怀里不敢探头。

  范诚提过,那时盛伯父还帮忙想法子,送补品,推荐了几家设备昂贵的私人医院。

  就事论事。

  即便如此,范意也并不能妄下定论,判断盛家家主是个怎样的人。

  无论好坏,都不该由他来说。

  况且自打陈零说出了护身符的用处后,范意心中就一直徘徊着一个问题。

  他家的护身符,是谁给的。

  或者给他护身符的人,是谁推荐给他父母的?

  就算盛家人做出亏心事,也不会让任何局外之人看到、知道。

  范意目前只能确定——盛青禾的死亡,盛家夫妇知情。

  他们知道她为何而死,所以昨晚才会是那副表现。

  那副想靠近,又惴惴不安,因恐惧而不敢上前的样子。

  ……心里有鬼。

  和盛总攀谈的男人挽着袖子,态度友好,笑着问道:“你是来帮忙的吗?不是昨天说身体不舒服,怎么样了?”

  “没事了,”盛总笑笑,“好歹是在我家宴会上出的事,得负起责任来,起码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

  他问:“这是在做什么,办丧事?”

  “是,”那人答,“这是一个通灵者的建议。”

  “她找到了昨天那个自称是鬼的家伙留下的遗言,分析过后,说若是要符合‘惊喜’的主题,这样布置最合适。”

  盛总问:“是哪位?既然叫不出名字,那她就有可能来历不明,是傀儡。你们信?”

  回答的那人说:“这是我们自己的判断。”

  “况且,这是你们家的邀请名单,请来的也不全是我熟悉的人吧,要我认识所有的人,可有点强人所难了。”

  对方的神色逐渐淡了下来:

  “那姑娘说得有理,昨天台上的小孩也聊得很明白了,玩弄人命是令他们愉悦的手段。”

  “这些东西念的规则,越直白,里边埋的坑越多。所以我个人认为,我们认知范畴里的惊喜,不一定适配那些鬼。”

  范意一时间竟觉得对方说得很有道理。

  可盛总的态度还是有些犹豫:“是吗?”

  “不过我还是得提一句,这次请的人也就百来个,哪有那么多通灵者,又各自叫不出名字,你们……还是小心些吧。”

  “重点是演出,不是搞丧事哄小孩。”

  指点的语气。

  在他眼里,不论是提出演出要求的路白月,还是盛青禾,都还只是个需要迁就的孩子。

  两个人,他都认识。

  “为什么?”

  下一刻,那人的话音一转。

  他放下手里在布置的花束,态度从先前的温和恭敬,变成了冰冷的质问:

  “我们不信那些带着经验过来的通灵者,难道要信你吗,盛天原?”

  盛天原被噎了一下。

  他说:“你女儿是怎么死的,为什么会变成鬼来报复,我们不清楚,所以我们问你,你敢说一点也不清楚?”

  “大家给过你好几回机会,现在你失去信任了,盛天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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