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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

  “原本其他人还在犹豫,但见你带头点头,也纷纷同意了,是吗?”

  许书文瞳孔扩大:“你怎么……”

  范意轻轻拍了下他:“因为你没这个胆子啊。”

  “我跟你们玩了这么久,究竟谁才会做那个脑门一拍出馊主意的人,我当然清楚。”

  他向许书文靠近了一步:“而你,既没有胆子把想说的建议说出口,也不敢鼓起勇气,背负、承担属于自己的责任。”

  “你觉得我凭什么给你们背锅呢?”

  好危险。

  许书文往后缩,牙齿被他自己咬得十分用力,心脏砰砰地跳,几乎撞出胸膛。

  和对通灵者一事了解甚少的章庆不同,许书文是那次笔仙游戏的亲历者。

  灵异事件发生时,他碰翻了烛台,诡物的头发缠着他的脖子,要把他活活勒死。

  若非杨昼出手,恐怕他真的会死在那里。

  从那时起,他的心中便常怀恐惧,疑神疑鬼,却不敢说出口,怕被人当作异类。

  杨昼告诉他们,他们已经被诡物打上烙印,总有一天会坠入怪谈,全部。

  成为名副其实的通灵者。

  就像现在。

  范意给许书文一种熟悉的感觉。

  当时在宴会上,因为身处现实,他还没有发现范意的不对,只在担心栽赃嫁祸的事被范意本人发现。

  直到盛安桐态度转变,所有人进了怪谈,那种令他深深恐惧,被诡物注视、纠缠的将死之感束缚住他,以及亲眼见到诡物时,那瞬间冲到脑门上的惊恐,教人头皮发麻。

  如今,竟在范意身上复现。

  叫嚣着要他远离,不要轻易招惹。

  他无法想象,短短的五个月,一个人身上的锋芒怎么会变得这么尖锐,如能刺穿胸膛。

  “你在发抖。”范意看出他的心神不安。

  “你不用害怕,”他凉声道,“我又不会生吃了你,那是部分恶趣味的诡物才会做的事情。”

  许书文咬牙道:“对不起……”

  他试图解释:“我们不想沾上污点,落人话柄……”

  范意:“嗯,所以我就可以了。”

  “仗着我不知道,人不在,无法为自己辩解,就可以平白泼我脏水。”

  “如果不是这次我来了,还真不知道你们干了什么。”

  许书文把脑袋压得更低。

  范意抬起许书文的下巴,逼他好好看着自己:“这个冤种我不会当,你们自己的事,最好自己去解释清楚。”

  “丑话说在前头,如果下次见面,其他人还不知道火灾究竟是谁造成的……”

  他压低声音,语气很冷:“你们自己看着办。”

  丢下这句,范意撒手放他离开。许书文当然不敢再留,快步跑走。

  并再也没有回头。

  等许书文走远,范意才转向叶玫,讲了个突发情况:“就在刚才,我对黑巫女种下的诅咒生效了。”

  叶玫:“怎么说?”

  范意说:“她发现了,想反噬我。”

  叶玫一静,接着他不动声色地抿了抿唇,手指微曲,似乎想拿出什么。

  如果说心愿是受到诡物祝福的独活者,小米便是诅咒的代行人。

  就像她转移生命一样,能够把自己受到的痛苦与死亡,施加给予旁人。

  别的不说,但凡在她面前卖弄诅咒的本领,必然会受到百倍的痛苦。

  叶玫实打实见过有人在小米的手底全身溃烂。

  当然,也不是不能解决。

  能够转移的东西……他也有。

  反正他自愈力强,又有阴间的庇护,这点诅咒不算什么。

  可范意这话说得轻松,只是轻描淡写地提了,似乎并不觉得反噬是什么大事。

  什么都没有发生。

  林寄雪用一种分外感兴趣的目光打量着范意:“你现在呢?人还好吗?”

  “受到黑巫女的反噬,可很难有好下场。”

  范意:“我没事,她追溯不到我。”

  “我对她种的诅咒不属于我自己。怪谈里到处都是污染,有些浓烈、有些微弱,我稍稍利用了一下。”

  “要反噬也是反噬到路白月头上。”

  范意看上去活蹦乱跳,一时之间,也不像是出了问题的样子。

  黑巫女下手果决狠辣,要真的动手,完全没有必要等待。

  “而且我诅咒的份量很轻,除了我这种体质,寻常通灵者很难发现。”

  “我与她只说了一句话,两个字。言语比接触更难排查;何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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