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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叶玫松手,问范意道,“现在该解决的都解决了。”

  范意说:“先找纵诡者问一问吧,六号最后和我提的信息,我挺在意的。”

  “关于八号的行踪问题。”

  停了下,他又补充:“我觉得,纵诡者的镜中人也很可能被藏在四楼。”

  叶玫:“讲讲看。”

  “四号镜中人,他的房间里没有,”范意慢慢说,“而在自由活动的时间里,其他镜中人都可以随意探索,不论他把自己的镜像藏在哪里,被发现的概率都太大。”

  “而镜中人更不会在我们上过锁的棋牌室里。”

  “唯一可能的地方,就是四楼。”

  “八号在之前去过四楼,他一定知道些什么,但我们问不了他。”

  “但他打碎了心愿房间底部的镜子,这样做的行为动机,我能够理解——你可能会说我恶意揣测吧,但八号或许是在四楼发现了通往外面的出口,并在得知镜子的用法后,想封掉从0313号房间出口离开的可能。”

  “可惜他弄错了,离开的通道不在外界,而是镜子里。”

  “这样做,他得不到任何好处,”范意说,“但是可以报复。”

  “报复我们每个人,他看不惯的人。”

  八号曾经说过,叫他们别后悔。

  确实不会后悔。

  范意突然觉得有些反胃,对说出这种话的自己。

  叶玫问他:“有不舒服?灵鬼太敏感,难受就堵一下耳朵。”

  范意稳住了:“还好。”

  “先让纵诡者进来汇合吧,他在外面是全知视角,应该可以看到这里的情况。现在镜中人全被清理干净,该走的也送走了,我们要找路了。”

  同时,岁聿掐着最后一个镜中人不杀,是把这扇门当成最后的退路。

  三人在楼下找到心愿和南晓雨,又去棋牌室把岁聿接出来,临走前岁聿看了看叶玫的镜中人还悬在那里的尸体,不声不响地问了句:“你怎么选这种死法。”

  范意:“有说法吗?”

  岁聿:“他不说的话,没有。”

  范意直说:“我最讨厌你们这种说话说一半的谜语人。”

  不说就不要提,非要提了又不讲后续!

  岁聿:“不是什么大事,要是好奇,你可以自己问他脖子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这就不必了,范意还没有戳人痛处的习惯。

  他看过叶玫的伤口。

  疤痕可怖狰狞,不像被绳子勒的,更像是被刀捅过的痕迹。不能想象看着这么严重的伤,是怎么受的,怎么受得住的。

  范意清楚,叶玫不是因为伤口难看就去遮住,避而不谈的人。

  他戴围巾,更像是一种因应激而下意识地保护。

  “不讲这个了,”范意跳过这个话题,“你这几天在外面,看着里面的情况,既然能留暗示,看来已经找到了吧。”

  其他人也扭头看着岁聿。

  岁聿说:“嗯,我一直在看,包括八号的行踪轨迹。”

  “四楼是可以上去的,但是现在能不能去,和我们的身份牌有关。”

  岁聿说:“当前时间段不能发出光亮的无法踏足四楼。”

  “而且,必须在效果消失前离开,否则就会被吞噬。”

  太阳在白天出现。

  月亮和星光在夜晚出现。

  月明则星稀。

  空白能照亮黑暗。

  南晓雨明白了:“你是说我们之中,只有云见雪和你能现在上去,而且天黑之前必须下来,对吗?”

  岁聿:“嗯。”

  “当然不止这一个办法,用你那个东西,也是可以到上面的,”岁聿转向范意,“那支你在飞行棋游戏里得来的红色蜡烛。”

  “‘D’级诡物红白蜡烛,两支蜡烛各有各的用处。”

  “先说红蜡烛,它的特性是能够触碰虚妄之物,包括你之前遇到的荧幕和镜子,自然包括四楼。”

  “不好的地方是,使用者会有副作用。”

  “一旦点燃,使用者的影子便会穿过真实与虚妄的交界而活过来。如果烛火被影子扑灭,人也会死。”

  对此,范意并不意外。

  他见识过很多次了。

  而且规则说——若玩家未能在规定时间内离开密室,请不择手段地前往四楼。

  既然是不择手段,就代表能够去到四楼的办法有很多,红白蜡烛只是其中之一。

  岁聿和其他人不同,他向来求稳,非必要不冒险,现在看来,这也是他选择的目前最稳妥的一种方式。

  “路就在上面,跟着我来,不要触碰多余的黑暗,”岁聿说,“正确的地方只有一个,其他都是陷阱,我能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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