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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楼看到二号的尸体,之后我和十一号、十二号达成合作,共同寻找线索,直到集合。”
十一号说:“尸体是我发现的,我昨晚一个人待在房里,但是睡不着。快六点的时候有点口渴,想去厨房倒杯水,结果经过楼梯口便发现了二号的尸体,当即吓得把你们都叫过来了。”
说这话时,十一号表现得有些不淡定,一口气讲完,他深吸了两口气,稳住自己的心情。
十二号:“我和十号一样。”
十三号低下头,他也是一个人缩在房间,没人能够为他作证。
十三号后面,就是范意。
范意抬了抬手:“七号说过了,我昨晚一直和他待在一起,直到进入白天,下楼看到二号死亡。后面我因为在外待了一夜,选择回房休息。不过我想,有人能够证明我回房后,从始至终都没有出来过。”
说话间,范意看向八号。
八号抬起头:“你什么意思?我不能证明。”
“为什么?”范意平静问他,“是心虚吗?”
“你把能招来诡物的道具放到我的门下,说没偷窥我的房间,我是不信的。”
此话一出,四座皆惊,不约而同地转向八号。
九号往边上避了避,经过了半天的消化,几个新人已经能够理解诡物是什么,也明白范意话里的意思。九号不由得睁大双眼,哆哆嗦嗦道:“你……”
“你怎么可以做这种事!”
“这是在害人!”
八号阴恻恻地盯着范意的方向,咬牙道:“他说什么你们就信?”
他忍不住拍桌站起,抬手指着范意,环顾众人道:“我可是看到了他!看到了他和本该死去的二号待在一起!”
“就在他进了房间之后!”
范意平静反问:“那请问在这期间,我出来过吗?”
八号:“所以这不是很可疑吗!你明明没有出门,可是你却站在了外面!”
“……”
“不,”六号仰头,看向过于激动的八号,替范意解释,“这恰恰证实了一个线索,不论我们是活着还是死了,我们的镜中人都会出现。”
“如果他的确没有出来过,那么这里的一号,大概率并未被镜中人所取代。”
八号不吱声了。
范意反倒问他:“你呢,你遇到镜中人,他们有和你说什么吗?”
八号不答:“关你什么事?”
嘴硬。
范意:“哦。”
八号:……
你说个“哦”是要气死谁。
“哎,我说。”
林寄雪忽然拍拍手,打断了这场争执。
见所有人的注意力都从方才的争执上避开,挪到了自己身上,林寄雪端着笑脸,语气凉薄道:“你们互相自证的事都先放一放,我说,是不是要先选个人,和我一起到楼上去拿飞行棋呀?”
林寄雪朝羊皮纸的方向努嘴:“它在这儿挂半天了,多没面。”
羊皮纸:……
它在边上抖了好久的身体,终于有人注意到它了吗?
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林寄雪站起来,把手摊在桌上:“反正我看,在座的各位除了七号和一号,谁都有落单的可能,与被镜中人替换的嫌疑,包括我。又何必非要讲得那么明白呢?”
此话一出,立即有人相互低语起来。
是啊,每个人都有落单的时候,短暂地和旁人一起行动,并不能证明什么。
林寄雪向范意做了一个邀请的动作:“你说,是不是?”
范意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是想和我一起到三楼去?”
林寄雪:“当然。”
他说谎不打草稿,脸不红心不跳道:“我也是会怕的嘛,我怕和我一起上楼的会是镜中人。你嫌疑小,又离我近,陪我一下,如何?”
范意没拒绝:“行吧。”
很显然,经过羊皮纸的挑拨,点明他们之中有诡物后,压根没有人愿意跟着陌生的林寄雪一起到上面去。
而八号被镜中人威胁过后,也不再使唤新人。基本无人肯多吱一声,就怕引火烧身。
不过,正好范意也有话要和林寄雪聊。
他站起来,直接跟着林寄雪走。
两人一路上了三楼,没有碰上诡物的注视,很快就到了羊皮纸指定的棋牌室前。
范意估摸着距离差不多了,忽然停住了脚步,和林寄雪保持了一定距离:“都到这里了,你就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林寄雪扭头:“什么?”
范意问:“为什么轮到你,你就找理由避开了自己的自证?”
林寄雪装傻:“嗯?我没有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