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巴掌比针快

  “师兄,你杀过人吗?”

  “师弟,我要说杀过,你信吗?”

  “呵呵,不信。不过师父说你无恶不作,我看师父纯粹是那啥!”

  “纯粹那啥?污蔑?师弟,你这么想就对了!当年,你师父我师叔就嫉妒我成天花天酒地的,我带他出去潇洒,他乐得嘴都歪了,还得避着你师伯我师父,生怕挨揍!”

  “师兄,师伯那么好的人,他真舍得打我师父?”

  “哎吆,师弟,你是没见过!有一回我惹你师伯生气,你师父我师叔在旁边撺掇你师伯揍我,我师父撵了你师父二里地。”

  梨花沟南面山谷的半山腰上,满山满野的梨树枝头上,雪花代替了梨花,阳光底下西风里,摇曳出满眼的晶莹。任远和师弟一人身上背了一大捆木柴,踩着脚底的积雪,向小道观的方向走去,任远走在后面,他师叔明仁道长的徒弟走在他前面,跟在后面的任远仔细地观察着这位师弟的步伐速度和上坡下坡的身体姿势,随时调整着自己的行走方式,模仿着这位师弟。

  任远突然叹了一口气,却没说话,前面的师弟回头看了他一眼,却又马上转回头去,任远笑道:“咋的,师弟,看我的模样越来越像你,是不是心里不舒服?”他师弟把背上的木柴往上提了提,边往石阶上迈脚,边答道:“师兄,说实话,你现在除了眼神儿不像我,剩下的跟我照镜子看自己一样,这冷不丁一看,心里是挺不得劲儿。不过,师兄,我这模样,白瞎了你的精气神了!”

  任远哈哈一笑,说道:“师弟,听你这么一说话,以后谁再敢说你笨,我第一个那个啥!”师弟嘿嘿一笑,道:“那个啥?这山上,除了我师父,也没谁说我笨了。”任远跟着笑了几声,想了想,郑重开口道:“师弟放心,我借用你的身份,绝不会去做杀人放火的勾当。”他这位师弟又回头看向他,这次没有立即把头转回去,也郑重说道:“师兄,做你该做的,完事儿了,就回山上来,到时候师伯应该也回来了,咱们一门团聚。”任远看着师弟,重重点头。

  第二天一早,任远背着一个大帆布背包出了小道观的院门,站在石阶上跟师叔明仁道长和师弟道别,明仁道长说道:“配好的药在背包里,每七天一剂内服,一剂外用擦手脸皮肤,药用完了,不管事情办得怎样,尽快回山,我给你用药驱药毒。”任远抱拳行道礼后,向师叔和师弟一挥手,正要迈步走下石阶。明仁道长又开口道:“那个啥,没事儿别总给我打电话,勾搭我下山,山下乱糟糟的,我不愿意去!”任远看着明仁道长,使了个眼色,哈哈一笑, 说道:“师侄都懂!”

  丁振武按照电话里张弛的提示,顺利地敲响了他的房门,陈敬打开门,见丁振武一手拎着一个大塑料袋儿,里面都装得鼓鼓囊囊的,便伸手接过来,拎到餐厅放到餐桌上。丁振武也不客气,脱鞋进屋,自己从鞋柜里找了一双拖鞋换上,见张弛站在客厅门口看着他,面色不善,他知道张弛为啥冲他生气,便一扬脖子,冲张弛说道:“以后一个锅里搅马勺的同事来了,啥态度啊?”说完,也不等张弛说话,直接奔了餐厅,坐在餐桌边,见陈敬已经打开塑料袋儿把装在餐盒里的包子都拿了出来,便打开另一个塑料袋儿,拿出三人份的餐具,又掏出小米粥外加小咸菜,嘴里说道:“快吃,刚出锅热乎的!”陈敬和张弛也饿了,也都坐到餐桌边上,三人开吃。

  张弛咽下嘴里的包子,喝了一口小米粥,看着丁振武问道:“你跟你们厅里领导咋白话的?我去你们那个队能干啥啊?净坑人!”他的话音刚落,老大从他的身后不知道哪里转了出来,一下子蹦到张驰的肩头,低头看着餐桌上的包子,嗅了嗅鼻子,似乎对酸菜味儿不感冒,打了一个喷嚏,丁振武看见老大,脸皮子就有点儿发紧,赶忙看着老大说道:“哎吆,爷们,我忘了给您买一屉纯肉的了,瞧我这记性!”又小声对张驰说道:“不带刑讯逼供的!”在老大的目光下,小心地吃了两口包子,看着张弛和陈敬,笑道:“我还真没白话,就把上周日在东郊陈家屯发生的事儿一五一十地讲了一遍,我们领导马上就决定必须把你们两个挖过去,正好,你们冯局正为你俩的事儿闹心呢,所以,俩好嘎一好,这不就是水到渠成的事儿嘛!”

  见张弛仍是一脸的不愿意的样子,丁振武接着说道:“还记得我师父前一阵子在你们市局邀请你去特案处吗?那并不完全是因为这只神兽的原因,事后他跟我叨咕过一嘴,说你的身上有一种能力,却没被好好开发利用,实在可惜了,当时我问他啥能力,他却又不跟我说了,后来我突然想起来,神兽把我弄晕过去那回,好像还没等我进你们办公室,你就预感到不对了,是吧?”

  张弛对他的推测不搭腔,伸手揉了揉前额,陈敬却说道:“我这几天正琢磨怎么才能给他提炼一下这个能力呢!”张弛有些惊讶地看了陈敬一眼,陈敬指了指他刚才揉捏的前额部位,问道:“头又开始疼了吧?我早就发现你有这个能力了,不着急,等我想到稳妥的法子的,让你这个能力更强,顺便也把你的头疼的毛病去了。”丁振武听了陈敬的话,一脸严肃地看着张弛,装腔作势地说道:“小鬼,要听话!”张弛夹起一个包子,向他嘴里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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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丁振武开车,张弛副驾,陈敬后座。可能是因为张弛和陈敬马上就要到特案处一队跟自己在一起工作了,丁振武一改上次去陈家屯时的蔫头耷脑,有些话痨,而张弛和陈敬知道他实际上仍然未从自己的师父和师弟的事情中完全解脱出来,就由着他天马行空地乱说一气,偶尔还附和他一下。等去陈家屯的路快跑了一半儿时,丁振武说到了正事儿。

  上次沈家的二儿子被陈敬一巴掌拍好了以后,三人未做停留直接就回市里了,并没有仔细询问他中邪的前后经过。昨天,沈家的大儿子直接打了丁振武的手机,在电话里,他讲了他弟弟出事儿的经过。他们家新建的机械加工厂的厂房,选址在那个破产水泥厂的时候,请了一个阴阳先生给看了看,那个阴阳先生不是本地人,是通过沈家的一个亲戚从外地用很高的报酬开车去接过来的,好吃好喝好招待后,在沈老爷子和两个儿子还有那个亲戚的陪同下,到那家破产水泥厂去现场踏勘。

  阴阳先生绕着厂子外面走了一圈之后,又进到厂里,四下打量一番,对沈家爷仨问道:“这个水泥厂当年曾经出过事故,死了几个人,是吧?”沈家爷仨一听,都挺佩服那位阴阳先生,沈家老爷子说道:“确实出过事故,也死了几个人,不过那都是十几二十年前的事儿了,过去这么长时间了,我们开新厂,到时一切推倒重来,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儿吧?”阴阳先生咂吧了几下嘴,一脸严肃地说道:“事儿倒是没啥事儿,当年死几个,等新厂开起来,接着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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