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穿越

  不知道过了多久,迷迷糊糊中的孙义成觉得自己身体颠簸的厉害,好像、好像是被人背着跑!微微睁开眼睛一看,天色已经变黑,自己果然是趴在一人背上,让人背着在跑!而且身前身后还跟着几个人,也都气喘吁吁地跑着。

  想要看清楚这些都是些什么人时,天黑看不大清楚脸,只感觉身上衣服一些怪,不像是正常人穿的。背自己的这人虽然近,能看到的也只是一个后脑勺,脸是看不见的,不过给孙义成的感觉是很年轻,而且、而且不怎么爱洗澡,因为爬在背上的他能闻到此人很重的汗味。

  这是怎么了?自己不是和越野车一起掉进隧道内一个大裂口缝隙里了吗?怎么现在又趴在他人背上了?自己的越野车呢?还有那两支重要的191步枪呢?之前从那个缝隙里掉下来是被这几人救了,还是说这几人才事故的制造者?……难道说这些人的目的是那两支191!

  联想到这几人身上的衣服,孙义成觉得自己的猜测可能有些苗头。

  不过还有一个问题,如果这些人的目的是拿到那两支重要的191步枪,那么现在他们大概是拿到了,那为什么不赶快跑路,还要把自己掳走?这是要干什么?

  用“掳走”这个字眼似乎不大准确,反正是带走自己干什么?

  虽然清醒过来了,但黑夜里,虽然有月光,但孙义成也无法辨别这些人是一些什么人。自己现在一个人手无寸铁,这些人手里要是没有武器还好,凭自己的能力,虽然只有一只手,对付他们问题也到不大,如果对方都有武器,那就不好办了。

  正寻思间,突然就听见有人开口说话了。

  “二柱……歇…歇一吧,我实在是跑不动了,我看同志们也差不多跟我一样了,你听听,后面二鬼子的喊叫也听不到了,我们也该看看队长咋样了!”

  似乎是听了此人的孙话,孙义成感觉背自己人的脚步放缓一些,还以为他要停下脚步时,谁料此人却继续前行,喘着粗气的嘴里还说道:“再往前走走,就到元宝山了,这里靠近平原,鬼子只要一通电话,别看是黑夜,保不准哪个驻地的鬼子和皇协军就起来拦路了,只有到了元宝山我们才能安全!”

  停顿了一下,他又说道:“元宝山下有很多小溪水,我们也正好在那歇一下,大家可以喝一点灌一点,再检查一下队长的身体怎么样了。”

  两人的对话语气似乎不是那么愉快,显得很是沉闷,前者的声音里面甚至还带着一点点的哭腔,显然之前才发生过让他们不愉快的事情。

  正在猜想发生了什么事的孙义成在听了几人的对话以后,心里也是“咯噔”一下吃惊不小,脑袋也快速地运转起来。首先,这话自己听得懂,正是冀西南一带的方言,看来这里距离最近开车事故地不远。接着,他就开始将自己身上发生的事和眼前几人的对话内容进行整合分析。

  冥冥中他有一种预感,觉得事情可能出乎了正常预料,就在听着两人对话间,他发现自己的身体有些变化。不是说他的身体正在发生变化,而是他的思维、他的灵魂发现(感觉)这具身体好像不是他的!因为这具身体的左手是完好无损的!他也试着动了一下那只新“长”出左手,真还应了那句成语——如臂使指!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如果说自己还是之前的自己,那这左手怎么长回来的?如果说自己不是之前的自己,那自己又是谁?强烈的意识反差和巨大的身体变化让孙义成顿时出了一身冷汗,将身上的衣服全部打湿,夜风吹拂下,让他禁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队长!队长!你醒来了吗?身体哪里受伤了?队长?队长?唉!”

  发现自己背上的队长身体动了一下,刘二柱还以为队长醒过来了,于是赶忙停住脚步问到。好半天见背上没有动静,这才叹了口气,继续朝前走去。边上几人刚才也都齐刷刷停下脚步,一起看着刘二柱背上,最后也都随着刘二柱的叹气低下头默默跟上往前走。

  孙义成当然听到了刘二柱的呼喊声,但他肯定也不会回答,他还在努力地分析、思考着自己身上发生的变化,虽然心中已经有了初步的判断,但最终还是不能确定,如果设想是真的,那自己的身份又是什么,着还得从眼下几人身上寻找答案,所以他还得继续装晕!

  半个多小时之后,这几人终于在一座山下停了下来。这座山其实并不是很大,但在这平原的边缘,那就是实实在在的大山。

  将背上的人轻轻地放到地上,刘二柱开始检查其身体来,边上几人也都眼巴巴地看着刘二柱的动作,等他最后的结果。

  一番摸手摸脚摸胸摸背之后,刘二柱就有些发呆,这队长身上没有伤啊,怎么就一直昏迷不醒呢?

  正纳闷时,边上有人开口了,“二柱,队长是不是让小鬼子的炮给震晕了,这才看不出来伤,脑袋里面说不定已经受伤了。这伤,得送到三八六旅医院里面去才行,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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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俊才你这个乌鸦嘴滚一边去,队长才没事呢!”

  “我...我也只是随口说说,队长大富大贵,肯定不会有事!”

  “行了,你们别说了!队长脑袋可能真的被炮弹震晕伤了。刚才我看到鬼子一发炮弹,就在队长不远处爆炸,队长这才倒地不起的,之前我还以为队长是受伤了。刚才我检查了一下他的身体,没有发现有血,也没有发现伤口,这说明队长头部可能是受了内伤,所以现在还醒不过来!”

  几人都沉默了下来,几分钟后,有低低地哭泣声传来,不知道是谁在哭泣。很快,哭泣的人由一个变成了两个,然后是五个、六个!男人们的哭泣,是那样的低沉那样的悲呛,就像野狼无助的哀鸣!今天傍晚所遭遇的一切磨难、打击、压抑和失败,终于在此刻变成哭泣被爆发了出来!

  刘二柱虽然也在哭,不过哭泣的声音只他的喉咙里涌动,他紧紧咬着他的嘴唇,不让哭声和其他队员一样发出声来。之所以哭泣,是因为这两天的遭遇对整个合漳区小队的打击太过于大,大到让他们不得不不这种方式来缓解压力。

  是啊,一支近三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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