琵琶月琴奏心乐,蕊姬出气压青樱
擦眼角没忍住流出的泪珠嗔怪:“皇上只管恼了妹妹去,怎么还带上我了呢,臣妾该死,不过臣妾也好奇皇上什么时候才愿意见那拉常在呢?”
倒不是说六宫嫔妃有多关注青樱,只是她们这辈子都困于这宫墙里难得出去日子实在寂寥罢了,就算是曦月、蕊姬这样活泼性格的人都不免生出空洞无聊之感。
眼下宫里有桩趣事儿,刚好当事人之一在这又不会生她们的气,自然是要做第一批吃瓜人。
弘历收了刚刚玩闹的心一脸认真起来:“说起来她自出了冷宫还算安分,也未见生事,虽说前几日嫌她烦人,但细细想来也是为了太后、朕和皇后,想来她是真的再悔过发善心,朕想着差不多也该给她点回应,以免叫宫里的人看了议论。”
蕊姬:“皇上,臣妾与贵妃姐姐前两日陪着慎妃姐姐带她的贴身宫女静萝去慎刑司领罚,说是静萝因为照顾梦中惊惧的慎姐姐白日里没醒过神来对那拉常在失利了些,慎姐姐觉得是自己管教不严所以连着自己都自罚了三个月月俸呢!”
弘历:“慎妃梦中惊惧?朕怎么不知道,怪不得昨日去看她不像往日那般精神。”
曦月:“皇上你又不是不知道妹妹最懂分寸,这点事儿她哪会跟您说啊!”
蕊姬:“姐姐言之有理,要不是那拉常在让静萝转告慎姐姐多抄经念佛,静萝也不至于对她失礼,她在抄经是悔过,慎姐姐又没错抄哪门子经悔哪门子过。”
说完她眼角瞟到曦月缩在衣袖里朝她竖起的大拇指。
弘历:“二阿哥风寒未愈,慎妃又梦中惊惧,我看事不宜迟,早点把大夫请进宫来好好看看朕才安心些。”
说着他又指向蕊姬:“还有你,每日出门多加件衣裳,刚刚朕进来看你还被冷风吹得哆嗦了一下,晚上也让嬷嬷好好照顾着孩子。”
蕊姬:“臣妾遵命,定会好好照顾好自己和孩子的。”
说完,弘历又叫来李玉:“李玉,你去告诉那拉常在,就说朕明日先不见她,让她这几日依着太后吩咐继续去安华殿好好念经,等大夫进宫诊完她们几个大大小小的再召她过来,另外,也叮嘱嘉嫔好好看着她,不许她乱跑。”
蕊姬自己的无心之举居然替姐妹出了气还挡住了那厮快到嘴边的鸭子飞走了就开心,要怪就怪她人品差运气差,自己和贵妃都没想到今日皇上会过来,自己只是提了那么一句就能让她这几日的苦心化作泡影,不是她白蕊姬手段厉害,而是她青樱活该。
弘历:“行了,时候也不早了,贵妃就也要带着大阿哥好好用膳了,朕就和玫嫔先去回永和宫。”
白蕊姬陪着弘历出了咸福宫,刚刚在温暖的屋内有些混沌,出来深呼吸一口回味着今天这音律袅袅、笑语吟吟的一天觉得心中松快了许多。
不经意间她又想起了魏嬿婉,脑中一只小粉蝶在飞舞萦绕。
泥融飞燕子,沙暖睡鸳鸯。
他吟完这句诗又期盼的说“冷了一个冬天,朕盼着春日早些来。”
白蕊姬听后只是笑笑不语,傍着他往永和宫的方向走去。
而跟在后头的进忠脑子已经在飞速旋转,这若有似无的机缘,该怎么让嬿婉牢牢的抓住攀上呢?
启祥宫内青樱殿内。
看见李玉前来的身影,青樱不断的呼气吐气好按住溢于言表的欣喜。
可看着李玉离去的背影,青樱直接顺着门槛滑坐下来,她用手托着腮一语不发,任凭一滴泪滑过脸颊。
受了嘱托的金玉妍出来正好看见她这副模样就心生厌恶,最近几日也不知怎么的,她好似被阿箬传染了一样看见她就来气,真想把她塞老家的酱缸里。
玉妍:“瞧你那副矫情样是做给谁看呢?宫里的规矩你不知道吗?日日去打扰皇上还不够,如今只是做出这副模样难道你是在怨怼皇上吗?看来本宫要好好教你以免你连累本宫和婉贵人!”
见金玉妍怒火中烧得要冲过来撕了自己,青樱顿时腿软认罪:“嘉嫔娘娘息怒,臣妾这就进去不惹您心烦动怒。”
金玉妍火一样的暴脾气青樱是没招的,这个宫里的女人大多都端着雅着成了习惯,就金玉妍不一样,她如果是小小生气一般一笑了之,一般生气就一个白眼,更生气就骂几句,非常生气就直接就地正罚。
眼下她已经动了调教她的心思,青樱只能乖乖夹着尾巴溜了进去躲开她。
宫里的奴才敬她又怕她,她见了谁有难都会帮一把拉一把,可要是不小心犯了错踩在她脾气上那就等着挨罚吧。
之前阿箬和她同居一宫时奴才们就不敢造次,如今这启祥宫她当家,一个个的没人敢偷奸耍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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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她了,就她身边的贞淑就不是好惹的,婉茵刚搬来时有个新来的小太监依着她和惢心都是好性就不好好当差,贞淑看见二话不说就让人拖去慎刑司领了顿板子养了好些天才能下床走动,打哪以后宫里的奴才更没人敢有别的心思。
青樱咬着牙绷着神做作了那么些天的心血就这样被百蕊姬三言两的打散后颓了半日。
烟霏看她不吃不喝的坐在窗前呆呆朝外头望着,以为她是受了极大的打击心中难受忙照着话安慰她。
可她一个小丫头片子又一直活在阳光下,哪晓得阴暗虚伪的人心里的沟壑有多深。
她好心好意的说了许多,青樱只冷冷的让她闭嘴。
在青樱眼里,她就和当年的阿箬一样令人讨厌恶心,一个卑贱至极的下人居然想左右主子的心思,简直就是异想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