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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翎有些心动,他还没去过红袖楼呢。他垂头丧气摊了摊手道:“没钱啊……”

  他现在一穷二白,兜比脸干净。

  “咱两兄弟谁跟谁,权当兄弟请你了!”方皓豪爽道,还哥两好似得停下马车伸出手来拉住他。

  萧翎听他这么说心思一动这不是瞌睡了递枕头嘛,所以麻溜地跟着上了马车。

  这个年龄的少年对花楼都存了几分好奇,特别是萧翎还爱看些话本,书里那些花魁书生邂逅的故事他看的不说有百本也有八十本了。

  不过在他十五岁第一次和狐朋狗友想去花楼时还没进去呢,就被他爹在门口提溜回家了……

  不过他到现在都没想通他爹为什么消息这么灵通,自己半只脚还没进去他就闻讯赶来了……

  车马行驶过人流如织的西市,直往芙蓉浦去。

  ※※※

  方珏看着萧翎随着老和尚出去后轻轻叹了一口气。

  看来是没发觉,他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下来,继续专心致志地看着书。

  这书是时下流行的文章,专为参加科考的学子所著,卖到断售。不过方珏细细看下来觉得也就那样,不过是些投机取巧的文章罢了,想考中还是得踏踏实实读些孔孟之道。

  程槺先是透过窗户看了看,确定人都走了才出来。他随便掸了掸地上的灰挨着方珏坐下,“给我看看。”

  “你看得懂吗?”方珏神色淡淡看都没看他一眼问到。

  程槺没觉得自讨没趣继续问道:“真要参加会试?”

  “不然呢,乡试都过了。”

  程槺没话可说了,悻悻地闭了嘴。这次损失惨重,京城的窝点都被端了还把他们都暴露出来,自己还折了三个手下,他也知道不能揭人痛处,这几天都避免谈这个话题。

  可是除了这个确实想不出来说什么。

  他百无聊赖的看着树上那窝叫个不停地幼鸟,听着有些烦了低头看见一只五彩斑斓的蝴蝶落在方珏肩膀上轻轻地扇动着翅膀,他看着心痒痒的,心下一动准备抓到那只蝴蝶仔细看看。

  他伸手一抓,那蝴蝶好似知道他的想法,在他伸手时翩翩飞走了。他蝴蝶没抓到倒是抓到方珏肩膀上的衣服。

  不知道是衣服没穿紧的原因还是程槺没控制好力度,方珏衣服被他这么一抓从肩膀上滑落,漏出雪白的肩头。

  程槺一时不知所措刚想开口解释,方珏就将衣服重新提好,羞愤地带着他那本书摔袖回了房内。

  “别这样,我也不是故意的,再说我们不是都……”他看着方珏的背影解释道。

  方珏听到他这话更是愤怒,给了他一记眼刀,头也不回地走进去。

  程槺试图进去解释清楚,结果方珏将门给锁了……

  此时大鸟捕猎带着食物回来,幼鸟叫得更吵闹了,他看着紧锁的房门,再看了看一家团聚的鸟,心中惆怅起来……

  ※※※

  芙蓉浦从名字就能看出来是处傍水地,出水芙蓉在碧绿荷叶的簇拥中随风摇晃,几条锦鲤跃出水面叼起一片花瓣落入水中惊起一道道水晕。那里花楼林立,湖面上还泛着花船,莺莺燕燕,娇笑不断。

  夜晚的芙蓉浦景色更是一绝,湖面上支着水榭浮廊,轻纱相掩,商女曼妙的身影若隐若现,或哀怨或娇嗔的曲调混着各色琵琶胡琴此起彼伏,丝竹声不绝于耳。一艘艘花船在芙蓉花叶间穿梭。

  在花影婆娑,水光灯影的相互映照下,悠扬的曲子和着婉转的歌声是说不出的风雅,不少才子为睹佳人惊鸿一瞥来此吟赏烟霞、谈诗作画。

  烟柳画桥,风帘翠幕,实是块风月地。

  到了夏天,莲子成熟,采莲女便撑着一只只小船漂泊在湖面上唱着朴素的渔歌,也是一道绝佳的风景。

  不过现在就不是晚上也不是盛夏,没有灯火也没有采莲女,甚至这个点人都没几个。

  不过萧翎也知足了。

  他跟着方皓走进红袖楼内。此时还没到晌午,很明显没到营业的时间。姑娘们大都还没醒,楼里一片寂静。

  方皓那厮显然是老熟客了,开门的龟公不耐烦打着哈欠开门看到他后睡意顿时消了,变脸似得笑着将人引了进去。

  萧翎打量着楼内。中间是块大歌台,用玉石珠宝点缀,二楼的扶拦上连着一条一条的彩锦,纵横交错在歌台上方,处处弥漫着散不去的脂粉香。

  一处锦绣销金堆。

  “方公子,又来找胭脂哪?”老鸨风情款款地走来。声音极大,没见到人那倒是先听见声了。

  那老鸨显然是刚醒不久,她扶着手中的珠钗插、入发髻中又整了整胸前的衣襟,不过不是整严实了而是拉下来点,显得胸前的沟壑若隐若现。

  “知道还不将人喊来,对了今儿带来个哥们来,好好招待他。”方皓轻车熟路地吩咐道。

  “早就喊胭脂来了,估计还在梳妆呢,可不得把最好的一面给您看哪。”老鸨笑靥如花。

  她挥了挥手中的绢帕又招来几个姑娘拉着萧翎进了二楼的雅间。

  萧翎大概知道方皓有个相好的叫胭脂,也不好意思打扰人家,在一堆莺莺燕燕的簇拥下上了二楼。

  雅间内四处摆着描金屏风,榻上的小几上摆着个珐琅瓶,一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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