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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胡子是坏东西。

  刘辩这么想着,就拿他私下里藏起来的小石头,去划自己的下巴上的胡渣。

  宫人不得不去请曹班来。

  曹班见状,叹气道:“还是要让他多接触一下人。”

  “明日就让他去北学府吧。”

  医官也是医都尉的老人了,闻言担忧道:“可是北学府现在……无法保障陛下安全。”

  曹班想了想,道:“那就让人跟着两天,盯一下。”

  模拟考试后,北学府放假三天,陈氏兄弟留在学府里清扫一片狼藉的教室,两人刚结束扫除工作,屋外,一个年轻的声音响起。

  只见一个唇红齿白的贵族少年,迈着欢快的步子朝这边走来,少年的身后,跟着一个身材纤长的男人。

  陈辛手里的高脚椅,嘭地砸在了地上。

  那个男人,正是曾经探丸郎中的头名,如今曹班手下的荡寇将军。

  也是亲手杀死陈氏兄弟之前,二十一个探丸刺客的背叛者。

  ——江芜。

  第158章

  刘辩没想到屋子里有人,脚步在门口顿住,随后又退了回去,有些怯怯地回头看了江芜一眼。

  “早知这儿有人来, 我便不来了。”

  王信在探丸的地位不比陈氏兄弟,他不认得江芜, 见有陌生人进来, 定了定神,主动迎上去。

  “可是今年新入学的学弟?”王信看了贵族少年身后的江芜一眼,贴心提醒少年,“学府里不让带仆役, 会被人看不起的, 这里的师长都很好相与, 若是实在住不习惯,可以住家里, 有课时再来。”

  少年似乎不常接触人,王信和他说话,他也不知听没听懂,王信往前走两步, 他就后退两步,王信看少年身后的仆役,仆役对他也是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

  陈氏兄弟的目光始终放在江芜身上,不敢有一刻放松,王信和那名少年说了些什么他们也完全没听清,只记得最后少年离开时,江芜对少年道“明日曹侯会在城郊校场练兵”。

  王信送走刘辩和江芜后,转回身来,被陈氏兄弟苍白的脸色吓了一跳。

  “怎么了,突然脸色这么难看?”

  陈辛像是溺水的人刚刚被救上来,拍了拍吓得更厉害的弟弟,两人看看回过神,他想了想,最终没有告诉王信江芜的身份,而是对王信道:“刚刚那人说,曹侯会在城郊的校场练兵,王兄可知道地方?”

  王信知道两人一心完成任务,但他心不在此,也不想被两人牵连,因此将地方告诉两人之后,找借口推脱掉了。

  第二日,陈氏兄弟早早出了城,按照王信所说,来到城外校场。

  两人做好了江芜故意下套的准备,以防万一,走投无路用的毒药都备上了。

  好消息是,江芜没有骗他们,曹班确实在城外练兵,江芜应该没有认出他们。

  坏消息是,曹班练兵的规模实在有些超乎想象的大。

  光是给前来围观的长安百姓,就专门设置了上千人的观摩席位,他们已经是起早了,结果到地方的时候,不光观摩席上人满为患,进城的道路两旁,都坐满了拖家带口来看热闹的百姓。

  而曹班所在高台,在距离观摩席几百米远的道路的另一头,他们只能看见一个模糊的影子,甚至根本不能确认,台上的人是不是曹班。

  事实上,台上的人确实是曹班。

  不仅是曹班,从洛阳迁来的朝臣、附近州郡的官吏、去年通过统一考试新入职的官员,还有皇帝陛下本人,都参加了这次练兵。

  如此规模的盛会,安保方面自然是做得滴水不漏,陈氏兄弟不知道,他们所在的观摩席,也有扮作农妇和货郎的武部官员。

  刘辩是第一次观摩练兵,每每有军队列阵,从他们的木台前踏步而过,齐刷刷地侧目时,他便地举起小布犬“将军”,激动地向士兵们挥舞。

  所有士兵按照兵种列阵,以飞鹰骑打头,从北军校场出发,经过曹班所在的木台时,齐声喊出口号,随后踏过护城河上的木桥,进入长安城,在城内巡游一圈后返回军营。

  军队在进过护城河时,口号声在城门洞内回响,整座长安城仿佛都在震动,声音能直接传到木台的位置,以防万一,工部还在前几天专门对护城河的木桥进行了加固。

  “找到了!他们还真来了。”

  符柯放下手里的千里镜,刘辩见状,举手找符柯讨要,符柯将千里镜给刘辩,刘辩不太会用,金属的镜框被他掰得咔咔响。

  一只手轻轻搭过来,帮他调好了焦距。

  “谢谢曹师。”刘辩昂着脸,晃着一口整齐白净的牙齿,看向强光之下,被照得面目模糊的女子。

  观摩席虽然搭了看台,但是没有遮蔽,临近正午,日光天地映照得刺目眩迷,好在温度不高,练兵现场气氛足够热烈,不至于使人乏困。

  城外道路的建设和城市内的规划建设是同步开始的,古时候,建筑多用木制结构,城池,尤其是大的城池附近,往往是一棵树也看不到,曹班有想过道旁植树,但是当天提出,当天就被户部驳回了。

  发展和环保相互制约这一点,即使曹班来,目前也是无能为力的。

  符柯视力好,她定位到陈氏兄弟之后,不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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