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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熬药的地方是在地下室,在浓郁的草药味里你还闻到了刺鼻的血腥味。

  你发现地下室的角落堆满了动物的尸体,在面对格雷身上的浊气你都面不改色,如今闻到这腐臭的味道你却几欲作呕,可想而知这里的气息是有多难以让人忍受。

  偏偏斯丽兰像是没有嗅觉一样处理着草药,她的手指修长白皙,即使上面有细密的伤口也如玉一样漂亮。

  她的动作很灵活利落,处理草药如同演奏弦乐一样优雅。

  你渐渐看得入了神,生出一种就这样一直看下去也挺好的想法。

  可有人却不耐烦了,准确来说是“锅”。

  那口黑色的被火烧得发红的大锅说话了,粗噶的声音吓了你一跳。

  “你能不能等一会再处理那些草,我快饿死了,我要吃肉。要是你再不给我肉吃,我就把你的药熬烂。”

  斯丽兰叹了口气,无奈起身把一只兔子扔进了锅里。

  几乎瞬间,兔子连毛带骨都不剩下。

  “还有吗?这点儿连给我塞牙缝都不够。”

  斯丽兰又扔了两只山鸡和一条鹿腿进去,黑锅才勉强吃饱,哼哼唧唧地开始干活。

  根据系统的扫描,你知道了这口黑锅是斯丽兰的本命魔器,是用来炼制魔药的。

  用它炼制的魔药效果绝佳,在不会浪费一点药材的同时还能将它们的药效发挥到最大程度,就是有一点不好,这魔器是个好吃懒做的,不给肉吃绝不好好干活。

  地下室里的那些动物就是斯丽兰给它准备的储备粮。

  吃饱了的黑锅三下两除二把今天的药给炼制好了,斯丽兰取出药包好,出了地下室回到了上面的屋子里。

  你跟着她上去,看到床上躺着一个面容英俊的男人。

  系统显示是格雷。

  他气若游丝,一看就病入膏肓。

  斯丽兰走过去将一颗黑色的药丸递给他,言简意赅道:“吃。”

  格雷很信任斯丽兰,也不问这是什么,接过药丸塞进了嘴里。

  见他把药咽下去了后,斯丽兰转身又要回地下室继续处理没处理完的药材,格雷抓住了她的衣角。

  “你能治这种疫病?”

  斯丽兰盯着男人那张英俊的脸,顿了顿道:“你的病情不严重,我尚且能医治,但是村子里其他人就不行了。”

  格雷的眼睛黯然了走去。

  他父亲去得早,自小跟母亲相依为命,他的母亲也患上了这种疫病,而且比他更严重。

  格雷吃了药后很快就有了好转,他挂念着家里的老母亲,道了谢后匆匆离开了。

  斯丽兰站在门口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许久,直到什么都看不见了也没有移开视线。

  你想两人大概就是这一次开始互相生了情愫。

  时间在格雷的记忆里光速而过,一眨眼的工夫,一个月过去了。

  格雷的母亲生命垂危,在他绝望至极际,斯丽兰来了。

  因为是黑巫女,她有些畏光,这还是她头一次白日出门。

  她看着男人哭得通红的眼睛,眼神里的脆弱和哀求让她动了恻隐之心。

  斯丽兰用小刀划破了手指,黑红色的血沁出,她将血送到了女人的嘴里。

  黑巫女的血是不可再生的,失去一滴就少一滴。

  她恶狠狠警告格雷不许把这件事告诉别人,否则他的母亲会被诅咒,不得好死。

  格雷痴痴望着她,在斯丽兰以为他是被自己吓到了,满意地准备离开,男人突然上前抱住了她的腿。

  “你救了我的命,还救了我的母亲,请,请让我报答你吧。”

  “我不需要你的报答。”

  格雷喉结滚了滚,喑哑着声音,眼神灼热注视着她。

  “那你……需要我吗?”

  格雷和斯丽兰就这样在一起了。

  斯丽兰讨厌麻烦,她知道格雷在村子里很受异性喜欢,她不想被那些爱慕他的姑娘们骚扰,于是只允许他晚上偷偷来找她。

  因此除了格雷的母亲,没人知道他们两人在交往。

  在格雷和斯丽兰甜蜜热恋的时候,那场突如其来的疫病还在村子里席卷。

  每天都有人发病死去,又有新的人被传染。

  村子里的人找了牧师,找了医生,他们都束手无策,不得已,他们斥巨资请了附近的一家神殿的神官来查看情况。

  那个神官说他们这是染上了不干净的东西,那东西就在村子里,只要把它铲除,村民们的病就会不药而治。

  起初他们以为所谓的不干净的东西是林子里有潜藏的魔物,但搜寻了好几轮也没发现任何魔物的存在。

  反倒是在晚上搜寻魔物的时候意外发现了格雷和斯丽兰的事情。

  “听说了吗?铁匠家的那小子和那个穿着黑袍的丑女人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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