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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奶奶和秦爷爷商量后,最终还是同意了穆白的替嫁计划。

  他们已经是有愧于阮家,为了自己昏迷的小儿子,自私地做出了这样卑劣的逼婚一事,实在不好再苛刻太多。

  在秦家、阮家的合作下,昏迷的秦渊和穆白简单地举行了婚礼仪式。

  时隔多事之秋,秦渊又是那样的状态,秦家并没有大办,只是家里人小聚了一次,将穆白迎进了秦家。

  因为是抱着冲喜的念头,秦渊和穆白并没有领证,只是穆白搬进了秦渊所在的二层。

  秦渊住在主卧,穆白住在打通的侧卧,长时间地共同相处。

  穆白借机给秦渊做了全身检查,然而仍然是一无所获,一筹莫展。

  秦渊的昏迷太过古怪,哪怕是穆白,也看不出具体的病因,只能好好地疗养着,期待一个奇迹。

  等小型家宴办完,穆白适应了在秦家的生活,时间已经过去了将近一个星期。

  穆白在秦家的身份非常尴尬,也从未真正将自己当成秦家人。

  哪怕秦爷爷和秦奶奶的态度还行,也只是不冷不热地相处着,就像是住在同一个屋檐下的陌生人。

  但既然住进了秦家,经常出门去药园便显得不太方便。

  于是,穆白索性对自己居住的侧卧做了一定程度的改装,将其变成了一个粗糙的炼药室。

  穆白不怎么来药园,阮棠却仍旧维持着原本生活的节奏,一半时间学中药材,一半时间锻炼格斗术。

  唯一值得一提的是,她在近几日主动前往了蒋野带她去过的那个农场,独立宰杀了不少的活猪。

  不是打了药束缚在屠宰台上的那种,而是暗中偷袭,一招毙命,直接屠杀。

  秦煜和蒋野既因为一下子解决了两个强力情敌而舒心,又因为秦渊的骤然昏迷而担忧。

  情绪复杂至极,如同打翻了颜料盘一样,各种颜色的颜料混合在一起,很难说得明白。

  加上承担了本属于秦渊的工作,他们都变得极其繁忙起来。

  除了分心安慰阮棠几句,每日早晚问候,蒋野和秦煜实在抽不出太多的时间。

  就连俱乐部的训练工作,蒋野都实在挤不出空闲,无可奈何只能暂时推掉。

  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眼便是八月八号,秦渊昏迷整整七天,第二批里世界穿越时间点即将来临。

  不同于前几天的艳阳高照,这几日江城下了雷阵雨,天气阴沉沉的,空气十分潮湿,沁着阴凉的水汽。

  正午十一点五十八,连绵不绝的细雨停了,乌云却仍然沉甸甸地缀在天边,遮天蔽日的。

  阮棠卧室的窗帘是清新的牛油果色泽,点缀着细碎的花朵,给人一种活泼生动之感。

  窗边碧绿的绿萝舒展着青翠的藤蔓,上面还凝聚着晶莹剔透的水珠,折射着五彩缤纷的光芒。

  “嘀嗒嘀嗒——”

  在富有节奏感的钟表走动的声音中,阮棠冷静地思考着。

  能做的准备都已经完成了。

  虽然不能直接告诉父母穿越之事,但阮棠已经做了不少的暗示和铺垫。

  确保在她七天昏迷时间内,阮父和阮母虽然会担心,却不会过于的慌张无措。

  剩下的,就只能凭借她自己了。

  11:59:50,11:59:51,11:59:52……11:59:59,12:00:0

  0!

  整点到达,时针、分针和秒针重合,阮棠躺在床上,安静地闭上了双眼。

  与此同时,秦宅、别墅区、秦氏集团、江城、乃至整个表世界,无数人同时失去了意识,沉沉地睡了过去。

  ===

  枯藤、老树、昏鸦,共同组成了一副凄凉的画面。

  漆黑干瘦的乌鸦立在枝头,发出嘶哑尖锐的鸣叫,墨黑的眼珠子阴森森的,阴恻瘆人。

  土地大旱,连野草都被拔光了,只剩下枯黄的树根,半死不活地生长在那里。

  干枯的树木崎岖,在阴沉天气的映衬下,像是扭曲的鬼影般,阴风阵阵。

  树下,一长列衣衫褴褛的灾民们机械地挪动着步伐。

  他们和周围的草木一样死气沉沉的,双目呆滞无神,只剩下一片麻木。

  灾民们都瘦得脱了形,只剩下一把骨头,五官凹陷,像是行走在路上的骷髅。

  少数那些精气神还算好的,眼底却闪烁着嗜血的光芒,眼神徘徊在那些枯瘦的幼儿身上,舔了舔干涩的唇,涌动着干渴的食欲。

  “陶镇就在前面,那里驻扎着药宗分宗,有修炼者,不缺水不缺粮食,进了陶镇,我们就得救了。”

  这个念头死死地驻扎在心底,成了唯一的希望和执念,支撑着灾民们忍饥挨饿,麻木拼命地前进。

  大多数人已经好几天没有进食,连水也只是珍惜地抿了一小口。

  光是活下去就已经耗费了他们全部的心力,完全没有精神去注意身边发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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