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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甜,平时活泼得像是只小鸟,现在脸红得彻底,难得安静的坐在那里,带着一种少女怀春的腼腆羞涩,整个人的气质都变得柔软。

  喜欢……会让一个人变化这么大吗?

  松听雪忽的起了兴致。

  “师姐为什么会喜欢阁主大人?”

  上官璎的眼睛眨得更厉害,手指也不安分,一下一下缠着自己长长的发丝。

  她没注意,松听雪平时讲话并不是这么直来直往的,只是现在有更复杂的事情分去了她的心神,她无暇顾及这一点点的怪异,满脑子都是刚才他问出口的那个问题。

  “喜欢…也要理由吗?”

  她没直说,松听雪只能从她的表情上看出,他思索了一下对方问的问题,又反问回去。

  “也就是说,师姐没有理由的就喜欢阁主大人了吗?”

  上官璎更加害羞,完全搞不懂小师弟顶着这么一张仙气飘飘的脸是怎么问出这么直白的问题的。

  她胡乱扑腾着手:“诶呀!小师弟你在说什么这不是很正常吗!”

  她找回一点理智,叉着腰,虽然脸蛋还是红的,但是已经摆出了几分内强中干的师姐架子。

  “你想想。”她一点点的数落着:“我从小就是阁主大人带着的,虽然之前把他当成亲人,但是他老出门!而且一出门就好久,我见他一面也很不容易的,后面压根没有亲人的感觉,就像…就像八百年不来一次的隔壁宗门的朋友一样!”

  凌云身为阁主,处理的事情繁多冗杂,只能把上官璎交给身边的弟子照看,就算这样,无论他那段时间再忙,他也不会忘记给上官璎带回一些她喜欢的小玩意,有一次上官璎见过了人间的糖葫芦,吵着要吃,其他师兄弟都没办法,只有凌云最后真的带着糖葫芦回了宗门。

  想起这些事情的上官璎更加理直气壮:“而且,而且阁主大人那么好看!我一个正常的及笄少女,喜欢他怎么了!”

  “诶呀呀——”转瞬之间,他们俩又回到了刚才的洞府,陈恭笑眯眯的捂着嘴,看着眼前的上官璎:“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上官璎刚才还挺胸抬腿的站着,气势汹汹的喊出了那番话,她现在整个人都呆在原地,十分僵硬的拧过头,看着陈恭旁边神色不明的凌云。

  “哈哈。”她脸上挂着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哈哈,好巧,真的是好巧哦。”

  呜呜呜呜她不活了!

  随着少女捂着脸跑开,凌云也告退,松听雪和陈恭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还是陈恭懒洋洋的往他身上一倒,松听雪的肌肉都变得僵硬起来,他低头,看着肩头青年的柔软发旋。

  陈恭还担心他不自在,微微抬头,安抚性的笑了一下,那双暖棕色的眼眸微弯,不像刚才的戏谑,闪着柔和而璀璨的光。

  松听雪抑制住自己想伸手抚摸那双眼眸的欲望,无端想起了上官璎最后那句话。

  “他那么好看,我喜欢他怎么了!”

  前辈也……十分的好看。

  他想-

  “我就知道你会来的!”

  傍晚,已经在自己洞府等候已久的上官璎向着对面的白衣青年眨眨眼,手上端出了不少小菜,还有几坛子酒。

  在他们还身处荒地的时候,上官璎就提议晚上小聚一顿,说当是师姐弟的迟来见面餐。

  松听雪其实没想来,但在陈恭睡熟后,他还是选择来了,有一种莫名的力量驱使着他,他还想…继续白天的那个话题。

  让人没想到的是,上官璎看起来娇小可人,喝起酒来是一点都不含糊,酒过三巡,松听雪隐约都有点醉意,少女看起来还是能干三大碗的模样。

  “师弟,呜呜呜。”她一边灌着酒,一边满脸通红:“你说阁主是怎么想的,我今天都那么说话,他还是没什么表现,是不是他不喜欢我啊!”

  她自说自话,好像并没有期待松听雪做什么答复:“怎么办啊怎么办啊!我明明之前都隐瞒的那么好的这件事,今天都说出来就算了,人家还一点表示都没有,这不会预示着我悲惨的结果吧呜呜呜呜。”

  “我还以为他喜欢我呢……家里人都不在,只有他和其他师兄弟一直陪着我。”上官璎放下酒杯,第一次看起来有点落寞:“他要是因为这件事不要我了怎么办…”

  听到这里,松听雪放下自己手中的酒,含着醉意的眼眸向着少女看过去。

  “师姐就不在意自己家中的事情吗?”

  上官璎的身世明明和自己差不多,唯一的差别就是她更小些,未曾亲眼见过那些惨烈的画面,肢体乱飞,血光四溅,那场面绝非人间该有的模样,松听雪日日苛责自己,每天都要花费不少时间与过往对抗,没想到上官璎的性格如此活泼,就如同…她没经历过那些事情一般。

  松听雪又灌了一大口酒,上官璎不识货,买的酒是常见的烈酒,这种酒的香气十分粗糙,喝起来却十分有劲,一口辛辣涌进松听雪的喉咙,把过往的腐朽残渣又翻了上来,他眯着眼,几乎要看不清对面的少女:“我不明白。”

  “啪——”

  上官璎气血上涌,猛地一拍桌子,震得她手痛,酒劲都醒了几分。

  “怎么可能不在意啊!”她还笑着,脸上却簌簌的流下两行清泪,察觉自己脸上湿了,她伸手,极为用力的把那些水痕抹掉:“可是,活着的人要怎么做,才能回应死去人的期待呢?”

  她一开始,也拼命的想逃离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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