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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吗?”

  陈蕴舟攥紧双手,喉咙里像是堵着东西,半晌说不出话。

  姜莱手心的温度随着他的沉默逐渐凉了下来,就像她从灼热变冰冷的心。

  又像是冬天里一盆凉水把她从头到尾浇得彻底,最后落得满身狼狈。

  “所以没有答案,是吗?”姜莱看过去,眼底的难过和痛楚已经毫不掩饰。

  她不想再隐藏自己的内心,无论是难过还是狼狈,都已经不再重要。

  因为她看得出来,陈蕴舟已经铁了心要离婚。

  输就输了吧,反正她在这两段感情里从没赢过。

  何必呢。

  姜莱起身离开,关上卧室门将男人隔绝在外。

  早上起得太早,她不知什么时候睡了过去,再次醒来的时候窗外的天已经彻底黑下来,客厅的灯光透过门缝照进房间,让姜莱的意识逐渐清醒,有了半分真实感。

  她能听到客厅里父母和陈蕴舟说话的声音,不知道在谈论些什么,有说有笑。

  “哎。”姜莱看着天花板,叹了口气。

  其实睡一觉醒来,心底那些难过的情绪已经好了许多。

  这是她和陈蕴舟过得第一次新年,也是最后一次。

  拥有过一次婚姻,她的人生体验已经到头了。

  就当是为了取悦自己,这样想想,倒也值得。

  姜莱释怀了不少,起床整理了一下自己就走出卧室。

  他们三人在餐桌前坐着包饺子,洁白的面粉散落在餐桌上,上面铺了一层硅胶揉面垫。

  陈蕴舟腰间还戴着一条宋婉之的粉色围裙,和他平日里反差甚大。

  姜莱见状,没忍住笑了笑。

  恰好被陈蕴舟看到。

  视线隔着空气撞到一起,两人都愣了一下,然后不约而同地别过头去。

  “睡醒啦?快过来搭把手,我去厨房先把包好的煮了,正好让你爸休息一下。”宋婉之看过来,扬声说道。

  “好,来了妈。”姜莱答应着,朝餐桌走过去。

  她看到陈蕴舟刚包完的饺子,个头饱满,花边也捏得有模有样,心里有些意外。

  毕竟他看起来不像是会经常包饺子的模样。

  “好看吗?刚才跟你妈妈现学的。”陈蕴舟拿起来一个饺子,主动搭话道。

  姜莱心里头还是有些气,撅着嘴说:“一般吧,中看不中用,说不定一下锅就散了。”

  陈蕴舟轻笑一声,没再说话。

  姜莱拿起擀面杖擀剂子的时候,才发现面团旁边放着一个瓷碗。

  里头是泡在热水里消毒的硬币。

  “这里头包硬币了?”姜莱问。

  陈蕴舟“嗯”了一声:“包了四个,刚好一人一个。”

  姜莱不清楚别家,但她从小到大每逢除夕夜吃饺子的时候,父母总会在里面包上两三枚硬币,算是新年的好兆头。

  谁要是能吃到有硬币的饺子,来年就会顺顺利利发大财。

  正是为了吃到硬币,姜莱每年都会吃很多饺子,还会动小心思用筷子先把饺子戳到底。

  或许是她运气实在太差,很少能吃到带硬币的饺子。

  后来长大了,她便不再这么执着。

  想着想着,她用沾满面粉的手不小心揉了一下脸颊,那抹白色就这样在她脸上留下痕迹。

  陈蕴舟用余光瞥见,提醒道:“面粉。”

  姜莱茫然看去:“什么?”

  陈蕴舟指了指姜莱的右脸:“面粉弄到脸上了。”

  姜莱用手抹了半天,怎么都抹不去那抹白色,甚至越来越多。

  陈蕴舟下意识抬起手,快要伸过去时又像是想起什么,就这样停在半空中。

  她早就注意到了男人的动作,眨了眨眼,主动把脸凑到他的手边:“帮我擦一下。”

  他停顿了几秒后,用食指关节轻轻地蹭了一下她柔软的脸颊。

  一触即分,却在姜莱的脸上留下让人眷恋的温度。

  那一瞬间。

  姜莱的意识恍惚。

  心里好不容易压下的难过又如潮水般涌了上来。

  她连忙回过身,垂下头继续拿起擀面杖。

  眼尾和鼻尖微微泛红,拼命地压抑着眼睛里的酸意。

  她还是会忍不住想。

  如果能和陈蕴舟继续下去,其实挺幸福的。

  万家灯火,鞭炮声齐鸣。

  在这个团圆的日子里,能和爱人坐在桌前包饺子。

  或许他们在不久后会有自己的孩子,三世同堂,在这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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